筆趣閣 > 大逆之門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還能不能回去
    牟中平在白勝君寧小樓手下真的算不上一個大人物,就算是在方城郡邊軍之中也只是個副將,和段伏龍同級,歸顧伏波節制。可他的特殊之處在於,受了傷之後寧小樓親自下令調他進書院做了副院長。

    他的金品直刀對於安爭來說還有點看不上眼,畢竟安爭是用慣了紫品神器的。這把直刀叫做戰魄,刀口上有幾處崩出來的細小缺口,可想而知當初曾經有過怎麼樣的惡戰。

    也不知道爲什麼,天黑之前還是晴空萬里,入夜之後居然下起了毛毛細雨。安爭撐着一把油紙傘到了仙帝廟,這裏就算是到了晚上依然有人在供奉香禮。雖然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仙帝是誰,叫什麼名字,有幾個,他們一概不知。他們甚至不會想到,自己的日子過的苦處仙帝是不會可憐他們的,因爲這一切恰恰都是仙帝造成。

    所以說有些時候老百姓真的很善良,善良到愚昧。

    仙帝廟後面的宅子不大,也有些破舊,前門果然關的很緊,後門開着一條縫。安爭在門外說了一聲屠龍,沒多久就有人探頭出來看了安爭一眼,顯然是白天見過安爭的人之一,對安爭點了點頭打開門放安爭進來。

    “王衝呢?”

    安爭問了一句。

    “嘿嘿,大當家在享受呢。”

    那人笑的有些猥瑣:“今兒晚上運氣好到了極致,回來的路上撿到了一個受傷的女修,奄奄一息,但是沒有外傷。我們大當家說這輩子還沒有睡過女修,那女人臨死之前怎麼也得幹一幹,乾爽了沒準還給救活了呢。這女修也奇怪,穿着破破爛爛,但是那一身肉真白啊,那屁股,又翹又圓,雖然看起來年紀也有個三十多歲了,但是滋味正足啊。”

    安爭哦了一聲,往裏院看了看,院子裏只有兩個房間亮着燈,顯然這些傢伙戒備心很強。安爭感知了一下,這院子裏暗中至少有七八個人監視着,前面屋子裏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這些傢伙都是亡命徒,只要有錢拿什麼都肯幹。

    “那女修是什麼門派的。”

    “哈哈哈哈,要是什麼宗門的我們大當家還敢招惹?那女子奄奄一息,迷迷糊糊的在半路上求我們救她,可能是傷的太重都糊塗了,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還說讓我們想辦法送她回去。問她是什麼宗門的,她說什麼都不是,既然什麼都不是還他媽的能放過啊,哈哈哈哈。”

    安爭心裏一震,難道是和自己一個時代來的?

    “亮着燈的那屋?”

    安爭問了一句。

    “對,不過你得稍等,我們大當家就好這一口,誰在這個時候打擾他,那可算是到了八輩子血黴。您先跟我到別的屋子等會兒,給您備了酒。對了,您來這的事,沒告訴別人吧。”

    安爭聽到他問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裏陡然生出警覺,心說這些傢伙果然是亡命徒的心思。只要自己沒告訴別人來這裏,他們必然下狠手,反正殺了也沒人知道。蘇商已經死了,自己和蘇商的矛盾很多人都知道,就算是邊軍真的會追查起來,也會認爲是有人爲蘇商報仇。

    “沒有,沒告訴別人,告訴別人不好辦事。”

    安爭笑了笑,露出白白的牙齒,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傢伙果然也笑起來,笑的很得意:“那就好那就好,這地方可不能隨隨便便被別人知道。您跟我過來,我帶您先去喝酒。”

    安爭嗯了一聲:“可得是好酒,一般的酒我不喝。”

    “放心吧,招待您這樣的貴客,怎麼可能用不好的酒。”

    安爭:“你在前面帶路。”

    那人嗯了一聲,轉身先走。走到月亮門的地方正好在暗影處,四周的暗哨也看不到的地方,安爭從後面捂住那人的嘴,用匕首割了他的喉嚨。將屍體輕輕放下,安爭順着牆根靠近後窗。後面的窗子開着,安爭往裏看了,見那個叫王衝的傢伙正在撕扯牀上一個女子的衣服。

    那女子顯然還有些意識正在反抗,可是力氣很小,身上的衣服已經撕的差不多了。她身體如羊脂白玉一般,兩條腿修長筆直。一般來說,瘦的女孩子腰細而臀部都不會很豐滿。可這個女人,腰細,臀圓,而且很有彈性。掙扎的時候,那白玉般的肉輕輕抖動。

    安爭從後窗翻進去,落地無聲。白天到時候安爭就試探過,這個王衝的修爲應該比自己要弱一些,此時他正在那種興頭上,戒備心最低。王衝將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撕光,低下頭就要強吻,忽然感覺到背後一股寒意,沒有回頭立刻向前衝了出去。

    這是一個在生死線上掙扎過很多次的老傭兵的自然反應,他若是回頭肯定死了。他直接往前衝,轟的一聲將前面窗子撞碎飛了出去。安爭來不及多看,將窗簾拽下來蓋在那女人身上,從破碎的窗口直接衝了出去。

    一旦讓對方的人察覺到,圍攻之下安爭未必有勝算。

    王衝身上沒有衣服,任何法器都沒有,光着屁股往前跑,可是比速度安爭甩他一條街。出了窗口,安爭將直刀扔出去,破空之風在左邊,王衝下意識的往右邊一閃。安爭卻已經在右邊等着他了,一拳打在王衝的咽喉上。這一拳直接打碎了喉骨,氣管也斷了,王衝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安爭捂着王衝的嘴,膝蓋頂着他的胸口,將腦袋一轉......那顆頭顱在脖子上轉了好幾圈,然後垂向背後。安爭拖着屍體回去,將戰魄撿回來順勢又給了心口一道。

    這些傢伙手上的人命太多,安爭下手絕對不會留一絲仁慈。拖着屍體回到房間,安爭從自己的空間法器裏翻了翻,大理宗的丹藥雖然不算太好,但此時也只能用了。將窗簾掀開,安爭打算給那女修喂一顆藥,問問她到底是誰。當窗簾掀開的那一刻,安爭立刻愣住了。

    “岑院長?”

    岑暗!

    安爭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她,當初在大羲的時候這個女人給安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是陳無諾的女人,那麼多年一直默默的站在陳無諾背後。安爭愣了一會兒,將丹藥塞進岑暗嘴裏,抓着脈門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內傷很重,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震盪,顯然是被強者所傷。

    安爭從空間法器裏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給岑暗穿上,然後從窗口又掠了出去。他好像一頭捕食的獵豹,在黑暗之中穿行,那些暗哨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他一一除掉。這院子裏差不多能有二三十個傭兵,修爲倒是都稀鬆平常,安爭暗道了一聲多慮了。收拾這些傭兵安爭沒用多長時間,那些黑着燈的屋子裏睡覺或是修行的傭兵被安爭直接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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