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劍心中洋溢着得意,可面上卻是始終保持着懊悔的表情,站在諸多弟子面前捶胸頓足不已,用悲憤掩飾着自己的得意。
與此同時,隔音結界外面,張楚南的掙扎已然到了抓狂的地步,他的慘叫不斷傳出,淒厲無比,雙手更是在堅硬的地面之上,抓出來了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範小劍,我幹你祖宗”
“你,你不得好死。”
在輪番的蹂躪之下,張楚南嘶聲大吼,可卻是沒有一個人聽到。
這種明明幾百號人站在面前,但卻是齊齊背對着他,似乎整個世界都將他拋棄的感覺,讓張楚南絕望到了極點。
於是乎,這種身體的創傷和心靈的痛苦,重疊在他的心頭,讓他眼睛一閉,竟是直接昏迷了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見人,這種招惹了範小劍帶給他的痛苦,仿若噩夢。
不過,即便張楚南昏迷了過去,也是難擋血案發生。
此時,那隻按住他的大猩猩,突然間仰天怒吼,口中發出了一聲似乎痛快無比的嘶吼聲之後,然後起身,一邊用大手指扣着鼻孔,一邊美滋滋的離開了。
這實力最爲強悍的大猩猩一走,剩下的十幾只雄性妖獸,頓時一個個直了眼,直奔張楚南而去。
前行當中,這些實力相差無幾的妖獸,竟然相互爭鬥了起來,彷彿它們都想第一個衝出,去將張楚南給辦掉。
很快,就有一隻實力力壓羣雄,身軀明顯粗壯幾分的大野牛,在爭鬥當中獲勝,小山一般的身軀直接飛起,剎那之間撲到了張楚南的身上,一邊撞擊,嘴裏一邊嗷嗷嗷亂叫。
這一瞬,可憐的張楚南即使是在昏迷當中,嘴巴里面竟然也是發出了淒厲吼叫,可想而知他遭受到的痛苦,有多麼劇烈了。
慢慢的,時間流逝,又有不少弟子來到了此地,其中也包括了之前被哮天神犬撲了的那些傢伙。
他們剛剛一到,立即想要抓狂,心中怒吼震天,眼看羣獸排隊輪辦張楚南的情形,仿若感同身受,以至於眼睛都紅了起來。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讓他們最氣的是罪魁禍首範小劍,此刻竟是在數百人的簇擁當中,一臉唏噓的表情,而周圍那些弟子,看他的目光竟全部都帶着敬意。
這種似被萬人敬仰的畫面,和他們身後那即便處於昏迷,全身都還在發抖的張楚南相比,相映生輝,更是讓人同情心痛張楚南。
“無恥太無恥了”
“天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傢伙。不行了,都別攔着我,我要上去掐死這範小劍”
“他犯賤也就算了,可可偏偏爲什麼還有這麼多人相信他看他那欠揍的表情,搞得好像受害人是他一樣。”
那幾個傢伙快要氣瘋了,暗中怒視範小劍,齊齊低罵,恨不得立即飛出將其分屍。
但是,此刻羣修已經被範小劍的熱心,和發自肺腑的自責感動到了,乍一聽這些詆譭範小劍的流言蜚語,頓時惱怒。
“哼”
一聲冷哼傳出之時,一道倩影從人羣內驀然躍起,露出秀美的容顏,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動怒辱罵範小劍的幾人,厲喝道。
如此君子風範,實爲我輩楷模。倒是你等,小人至極,背後污衊小劍師兄。如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姑娘劍下無情。”
“沒錯,爾等狼狽爲奸,先前便是夥同這張楚南,企圖暗算小劍師兄。眼下不知道悔改也就罷了,還言語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話語當中,又有一個女弟子走出,一臉陰冷,聲音帶着冰寒迴盪四周。
很快的,這樣的女弟子不斷出現,竟有七八個之多,齊齊拔劍之時,看向那幾個言語中傷範小劍的傢伙,滿是厭惡。
便在衆妹子的擁護當中,範小劍悄悄擡頭,朝着這幾個傢伙甩過去一個賤賤的眼神,大有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而且,眼神當中的意思非常明顯,就一句話怎麼樣,氣不氣
敢和小劍作對,找死
甩出去眼神之後,範小劍這廝又輕嘆一聲,目中露出苦澀之意,大度的擺手開口道。
“算了吧,他們也只是對範某有些誤解罷了。不過,範某相信,誤會終有一日會解開的。”
小劍如此話語,如此表情,頓時惹得幾個女弟子和諸多男弟子心有感慨,齊齊低語範師兄真的個好人、範師兄真是大度啊。
言語當中,系統提示之音響個不停,實在是這種光明正大出風頭裝逼的同時,又要把人氣出內傷,還能爲自己疊加君子光環的好逼,連繫統也不得不佩服。
同時,那幾個傢伙面面相覷,都要快哭出來了,早已經打定主意,以後打死不會再去招惹範小劍了。而今天這件事情,他們也是徹底打算爛在肚子裏面了。
甚至於,如若有人盤問起來,他們也準備全部推給張楚南,畢竟如若不是張楚南帶頭,他們又哪裏會遭受今日這般苦楚
看到這幾個傢伙老實了,範小劍心中才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是在盤算着,如何把偌大的黑鍋全部甩到張楚南身上去。
於是,範小劍開口道。
“諸位,等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範某還想請各位再幫一個忙,找出讓神犬發狂的傢伙。暗中那喪心病狂之人,一定是對這些戰獸做了什麼讓人髮指的事情,纔會引得這些戰獸彼此之間聯合在一起,排隊辦了張楚南。”
說道這裏,範小劍話音一轉,再度開口道。
“而且,這喪心病狂的傢伙,極有可能是衝着範某我來的,只是或許中途出了變故,才使得張楚南師弟受害。因此,咱們的首要目標,就是先要找出誰想要暗算範某。”。
範小劍賤啊,這些話雖然聽起來沒什麼,但卻是在無形當中,不斷把衆修的思想往張楚南身上引。
如此一來,可憐的張楚南待會估計要印證一句老話了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