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衛華受了重傷,遲藍真想狠狠地踹他幾腳。
“所以,你就能殘忍的設計我去殺你,看着龍徹死在我面前,然後現在,又看着你躺着這裏,半死不活”
“把自己的兒子立爲太子,卻還要讓我對你感恩戴德,覺得你偉大到連一個野種都能接受衛華,你好大的心”
“你的兒子怎麼能是野種呢。”衛華皺着眉頭,繼續強撐。
“不是你說的嗎你碰我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是完璧,肚子裏的孩子,是我和衛華的野種”
“可我就是衛華。”
“可你也是龍徹”
衛華無話可說,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無法消除遲藍心中的憤怒了。
“藍藍,我我只是想對你好。”
他愛她,比愛自己更愛她,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就滲透在了他的骨子裏,融在了他的血液裏,註定是他這一生都無法剝離的珍愛。
傷了她,是事實。
對她好,也是事實。
可終究是騙了她啊
他設計讓她親手殺死“龍徹”,便是想要將這欺騙消滅。
可是如今想來,欺騙如果是用這種方式消滅了,對她而言,卻也並不公平。
“對我好”遲藍忽然笑了,淚水和笑一起出來,從那雙滿是傷痛的眼裏滾落,溼了她那張瘦削的臉。
我愛龍徹,也恨龍徹,我感激衛華,也愧對衛華,我有噩夢,也有好夢,我情願我知曉的一切,都是非清楚,黑白分明,我憎惡迷茫,憎惡恐慌,憎惡矇蔽,憎惡欺騙”
是,他爲了她好,就可以不與她說清楚,就那麼殘忍的對待她
就可以罔顧她的意願和心情,安排她的生活,她的決定,甚至,她殺一個人的權利
“藍藍,我”衛華還想再多和遲藍解釋幾句,卻“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暈了過去:“藍藍別別走”
男人的手努力的伸過來,卻無力的垂了下去。
“衛華”遲藍忙跑過去:“你醒醒”
她驚慌的往外喊:“大夫大夫快進來衛華暈過去了你醒醒啊,衛華,你不該騙我但也不該死你給我撐下去”
隨軍大夫本就等在外面,聽到遲藍的喊聲,馬上進來了。
一陣手忙腳亂的救治
翌日午時,衛華才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下一刻,便捂着自己的心口想要下榻。
“皇上現在不宜移動”隨軍大夫忙阻止了衛華。
“藍藍皇后呢朕的皇后去哪裏了她是不是離開朕了”衛華的臉上滿上恐慌,將大帳裏掃了好幾圈沒看到遲藍,就在此掙扎着想要起來:“不行,朕要去找皇后,要去找我的阿藍,不能讓她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