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有餘了,她竟也沒有察覺,若不是母親發覺她這幾日嗜睡,且聞不得油膩之物,算算小日子也許久沒來了,她都不會往這上面想。
畢竟,五年了,她都沒有與哪個男人親近過。
唯一的一次,是那日“龍徹”闖入她的帳中,與她強行發生關係。
他的種子倒是粒粒都很堅強,第一次在遲家的喜廳裏強要她,便有了煜兒,那一次,又有了這個孩兒,真是讓她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
“是屬下馬上去見皇上”暗衛心中一喜。
皇后娘娘這個孩子來的真是時候,皇上總算能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暗衛走後,遲藍又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江面上的雨。
她與衛華,冷戰了兩月了。
這段時間,父親和母親都在勸說她,衛華是個好男人,對她好,對孩子好,當初那般對她,亦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她苦,她痛,她委屈,他受下的,也半點不比她少。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這道理,她如何不懂
她恨龍徹,又何嘗不是也愛着他呢恨,亦是愛的一種形式。
所以的事情都說開後,也發現是自己過於偏執了,五年來,衛華也不是沒有與她說起了龍徹,好幾次,都留下了信息讓她發覺。
可她一心只想着仇恨、想着報復,並沒有深思。
他有錯,錯在欺騙了她,可也有愛,五年來,他做的那些事,都是因爲愛。
這樣的男人,她便是想繼續恨,也恨不起來了。
可總這樣的僵持着,冷戰着,也不妥當。
別了兩月,這幾日的夢裏,也開始有了他。
不過那一晚的同牀共枕,她竟會想念他的懷抱。
罷了,人生匆匆幾十年,什麼坎過不去呢她該再給自己和衛華一次機會。
只盼着這一次,能彼此安好。
落定了心,遲藍才下了高樓,回到房間,將藍瀟月端來的安胎藥喝掉。
半個時辰未到,衛華便已經到了。
騎馬過來的,就穿着一件薄衫,也沒有披雨衣,進來的時候,渾身都溼透了,心口的位置,還有些淡淡的血跡。
“藍藍”他無視房間的其他人,直接衝到了遲藍的身邊,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暗衛與我說,你願意見我了,還說,你你有身孕了是真的嗎”
遲藍的視線落在衛華心口處那一抹緋紅上,臉色陰沉下來:“我是想着見你,不過,我現下改變主意了,你走”
“藍藍,我”衛華有些慌,不明白遲藍爲什麼忽然就變了臉色。
藍瀟月在旁邊卻看的分明,忙道:“皇上穿的太少了,這衣裳都溼透了,傷口也似乎裂開了,乾淨去處理一下吧,藍兒看着心疼呢”
“誰心疼他了他自己都不自愛,還想着別人愛他”遲藍被說中了心思,語氣更加不好:“衛華或者,你是故意將自己折騰成這樣,想騙我心軟還是,我兩月不見你,你心裏憤怒,想讓自己病了,再將病氣過給我,讓我保不住如今肚子裏,與龍徹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