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到了這裏,難道是死了嗎而這個善妙,就是自己現在用的這具身體
那麼自己現在就是她了,可是,爲什麼自己還保留了前世的記憶
她究竟是21世紀張家千金,還只是異世孤苦飄零的魂魄
如果說自己是張瑛的話,爲什麼自己清清楚楚知道善妙的曾經
不得不說,善妙也真是太可憐了,既然自己佔了她的身體重生,也要對得起這具身體,那就看我如何替她報仇血冤吧。
仇水蘭,金白雪,我與你們什麼仇什麼怨,你們給我等着,不然上輩子這跆拳道白練了,也白看那麼多宮鬥劇了
才發現,上輩子所學,也並非是無緣無故,若不是命運的安排,那是什麼呢
住持連忙走了過來,輕言細語的說道:“善妙,出家之人,可不能夠隨便招惹俗物,從今晚後你就不要去殿堂前方了。”若是還被仇水蘭看見,善妙的命就沒有了。
善明放下手裏端着的那碗水,上前幫她翻過身,對她說:“小師妹,翻過身後你趴着,這樣屁股不疼些。”
善明臉上一紅,到底是出家人,說起屁股,臉都紅了,善妙一看師姐,真心覺得這時代的人說話都是不敢亂說的。
此時的善妙也不知道要對住持說什麼,是怪她在千鈞一髮之際沒有替自己出手
還是說,爲了尼姑庵的香油,她就應該成爲犧牲品
善妙嘴角扯出一抹看似悲涼卻帶着釋懷的微笑,低聲說道:“師父”
住持拍拍善妙的肩頭,安慰她說:“善妙,你以後注意一些方可。也不要再去接近金府的任何人了。”
善禮小師姐也義正辭嚴地說:“對,小師妹,以後要是她們來上香,你就躲起來,免得受這些苦。”
可心中充滿正義的善妙可不是這樣想的,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怕那些上位的人嗎
她可是金府名正言順的千金,和那些人能夠相比較呢
那些人欠她的,往後會一點點歸還的,施加在她身上所有東西,善妙都會一一歸還的。
大師姐善慧過來看善妙,走向善妙問候說:“小師妹,你還好吧”
善妙微微頷首,對善慧說:“有勞大師姐費心了。”
善慧點點頭,轉而對住持說道:“師父,明天宋陽王要來參佛,不知道準備得怎麼樣了”
宋陽王蕭羽墨的母妃在世的時候,曾經經常到這淨光寺參佛,可惜他的母妃並不得寵,若不是由於生了宋陽王這一兒子,說不定早就淪爲後宮的犧牲品了。
宋陽王不受寵,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特別是皇帝的寵妃徐惠妃生了安立王蕭邵白後,他就更是讓皇帝拋在腦後。
可惜這徐惠妃在後宮也不得安生,總是想盡辦法想讓自己生的皇子能夠成爲儲君,好將來繼承大統,可惜機關算盡,還是沒能鬥過皇后的原班人馬,結果在宮鬥中失利。
安立王也沒能做成皇帝,結果和宋陽王一樣,也只是封個諸候王爺。
宋陽王本不願意前去,因爲這淨光寺自從他母妃去世後,香火是一年不如一年。畢竟是母妃託夢,他才重視起來,他自小不受寵,自然倍加珍惜母親,只要是母妃的要求,他都會做到,哪怕是在夢中。
住持聽善慧說起宋陽王一事,才猛然想起這麼件要緊的事情,可不能忽視,不要說前王妃對淨光寺的香捐豐盛。
這王爺,怎麼着也比將軍大吧。哪怕他是不得寵的王爺,他也是皇室的人。
住持替善妙掖了掖被子,望着遠方說道:“唉,讓今天的事情弄得,匆匆忙忙地,差點兒誤了宋陽王的大事。”
她本來想說讓金夫人弄得差點兒誤了大事,可是一想,這寺院人多嘴雜,萬一這話傳到將軍府,自己會吃不了兜着走。以後還是謹慎說話。
善慧不解問道:“師父,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還有小師妹受了傷,還是不宜出來見王爺的好。”
住持覺得善慧說的也有道理,善妙必然是不能夠出現的,點了點頭,轉身對善明和善禮說:“善明,善禮,你們將小師妹送到後堂的空房裏,讓她在那好生養傷吧。免得到時候衝撞了王爺。”
善明心中不平,真替小師妹覺得委屈,什麼叫衝撞,今天的事情明明是那金白雪沒事找事,故意整善妙的,怎麼可以怪到善妙的頭上。
主持都說了,她們只能照辦。善明低聲說:“是,師父,我知道了。”
住持一想到宋陽王明日要來參佛,想着要將一切準備停當,就和善慧一起出去準備佛禮,留下善明和善禮,將剛剛從死神手中脫生的奄奄一息的善妙送往淨光寺後堂的空房。
由於善妙受了幾十板子,屁股上說她開了花實在是不過分,因此,兩人用手攙扶着她走。
好在淨光寺有一種四手相合的擡人方法,這樣,善明和善禮慢慢地將善妙擡往後堂。
善妙雖然受了板子,身體虛弱得不行,但是以張瑛那練跆拳道的體力,其實恢復的比一般人要快,而這點,只有善妙心裏自己清楚,又怎是善明善禮這些師姐們可以瞭解到的。
她們將小師妹送到後堂後,吩咐她多休息,也就去前院幫助師父準備一切了,誰不想見見王爺的威風啊,這淨光寺,如今門庭冷落,若不是小王爺受了夢中所求,他纔不會光臨這個破寺呢。
因此,這後堂就只留下善妙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牀上。而大家,也差不多將她遺忘在角落裏了。
用過飯膳後,善妙感覺好點了,能起牀了。雖然屁股疼,其他地方的傷勢也不重,以她恢復能力,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不讓我參加,我偏要參加簡直是豈有此理。王爺算個鳥我還不待見他呢。善妙心裏想着,覺得這寺院中好像人心複雜,並不像是佛門淨地。
不過自己既來之,則安之,來什麼風什麼雨,自己就接着兜着,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