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彌璋連忙向竇獅五保證,他想除掉蕭羽墨的心。
當然這是真切的,蕭羽墨當街扇了他兩耳光,讓他丟盡了臉,這口氣竇彌璋怎麼會咽得下去。
若不是他自己能力有限,水平不行,他早就衝上前與蕭羽墨上決生死了。
看竇彌璋表了態,竇獅五的氣也消了大半,這竇彌璋再不爭氣也他的兒子,總不能將他打死吧。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以後做事情小心一點。”
竇獅五擺擺袖子。示意竇彌璋先行退下。
這竇彌璋一看父親放過他的失誤,也就溜也似的跑了,對他來說,與其在此面對父親的責罵,不如到外面找個溫柔鄉逍遙窟去遊樂一番。
“哎”竇獅五嘆了一口氣,心中思慮着接下來要如何應對局面。
若是皇上太皇知道他私設水牢一事,到時候問將起來,他要想什麼樣的理由去搪塞,可以既瞞過聖上的想法,又能替自己辯解。
這麼一想,竇獅五覺得自己現在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看來,這事得提前了。”
“獅五,什麼事兒得提前了”蘇卿公主見他愣在一邊自言自語,不解地問。
她還弄不明白,這附馬今天是怎麼了,一回家就找兒子的麻煩,這還不算,如今看起來神神道道,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那可是與以前不一樣的。
“沒事,沒事。”
面對蘇卿公主的疑問,竇獅五卻沒有對她直言,而是隨便敷衍了一下。
陳蘇卿聽竇獅五說沒事,倒讓她更覺得有事,這不像是竇獅五平時的作風。
再說,家裏頭出再大的事情,有苗太后在,他還用得着慌嗎有什麼事情是苗太后擺不平的不就是家裏設個水牢嗎雖然她覺得也有點不妥,可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怎麼會沒事,你肯定有事。”
“公主,沒事,真的沒事。”
陳蘇卿拉住竇獅五,正色道:“你不要騙我。”
雖然是夫妻,竇獅五別的事情可以告訴他,這造反起事一事,是斷然不能與妻子商量的,他只當是自己私自建個水牢,有點太過了。
至於其他,他不會向蘇卿公主吐露半個字。
“公主,你不要胡思亂想的,本宮也只是怕母后知道附馬府裏有水牢,到時候責怪下來,懷疑本宮有異心,那本宮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陳蘇卿一想,也是,若是藉此懷疑附馬,那還真不知道如何說。可是,她相信以苗太后對她的寵愛,還不致於會落到那個地步。
“不會吧,母后那麼疼我。怎麼會爲難你呢。附馬你就放心吧。”
陳蘇卿勸着竇獅五,語氣卻並不像先前般堅定,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沒底。
“哎,此事非同小可,豈是母后對公主的寵愛就可一言避之的,到時候,怕是皇上怪罪下來,其罪不小啊。”
陳蘇卿倒是蒙了,說實在的,家裏頭要辦水牢做什麼,她這還是最近兒子關了幾個外地客商才以得知,看來他們父子還有許多事情是瞞着她的。
“公主放心,本宮蒙公主錯愛,母后隆恩,定然思報國恩,哪裏會有異心啊。”
“這就好。這就好。”
蘇卿公主聽竇獅五表了態,也就放心了,她對自己的丈夫是非常相信的,既然竇獅五說他沒有異心,那他就沒有異心。
可是,陳蘇卿的舉動也正在告訴竇獅五,公主是不支持他造反的,或許公主得知後,出於夫妻之情,不忍他被斬首獲罪,而不加告發,但是,他是反對他挑戰西梁,挑戰她陳氏皇族的。
既然如此,竇獅五的大事,就不能再與公主商量,他還是自己想法子解決,反正自己也已經籌劃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段時間了。
反對,他也瞞了公主那麼多年。也不差這段時間了。
雖然她現在是公主,可是一旦他竇獅五起事成立,她就可以母儀天下,成爲一世皇后。
“公主,你不要多想,你早點休息吧。”
“好。那夫君也早些歇着吧。”
“公主,本宮還有事,你先去休息,若冰,快扶公主先去休息。”
“是,附馬爺。”若冰上前,扶着蘇卿公主,進了香幃,先行休息。
望着公主的背影,竇獅五嘆着氣,他暗想道:公主雖然身份尊貴,但是竇獅五,會讓公主的身份更加尊貴。
只是,他的想法不能與妻子分享,他的計劃也不能讓妻子知道。從妻子的反應中他知道妻子並不和他站在同一條船上。
他們並不能風雨同舟。
好在兒子與他想法一致,雖然這竇彌璋不堪大器,但是至少他有不甘陳建元底下屈膝的心。
因此,父子倆還是可以擰成一股繩的,想到這裏,竇獅五的失落稍稍有點緩解。
對,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只要兒子和他一條心,努力奮鬥,沒有什麼事情不能成功的。
加上現在有安立王暗中結盟,到時候殺了蕭羽墨,嫁禍給陳建元那小皇帝,安立王和徐澤在北陳又給燒是一把火,聯合衆大臣上書討.伐西梁。到那個時候,戰事一起,他的機會也就來了。
“本宮等這一天,已經等好久了。”竇獅五自言自語地說。
他彷彿看到了蕭羽墨被殺後,北陳各大臣上書蕭太后紛紛要求征討西梁,到時候兩國交戰,戰亂四起,等到兩國相爭只剩下殘兵敗將之時,竇獅五與安立王分別擁兵收拾殘局,佔領了北陳和西梁
想着,想着,竇獅五覺得這個夢想離他越來越近了。現在的關鍵就是在起事之前可千萬不能讓陳建元看出半點端倪,這竇彌璋總是給他整點麻煩出來,這下可不能再讓他出什麼亂子了。不然,這起事一事,就不得不提前實施了。
“璋兒,你可不要逼爲父提前動手啊,那樣的話,勝算會大大降低的。”竇獅五替自己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