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太后見看上如此,也就上前說道:“皇上,此事哀家也知道,那竇獅五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不過也幸虧他還沒有真正發兵造反,哀家看皇上能不能看在姐弟一場,饒了公主啊。”
“母后,他是還沒正式起兵,可是,他的兵器庫裏的兵器已經多到今天清點不過來了。”
陳建元面對苗太后,解釋着竇獅五兵器的事情,這苗太后雖然說疼愛公主,難免會愛屋及烏,但是,兒子的江山大策永遠是排列在他們的前面。
“皇上說得對,山雨欲來風滿樓,幸虧天佑我西梁,讓竇獅五的陰謀未能得逞,能得以在起事前被擒獲。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說完,苗太后雙手合十,虔誠的地輕聲呼着“阿彌陀佛”,感謝上蒼對她的眷顧。
“是啊,母后,這多虧您這些年禮佛有心,所以啊,連老天都會保佑我西梁風調雨順,母后就不用擔心,兒臣一定會將這件事處理好的。”
陳建元上前安慰苗太后,苗太后並不反對嚴逞竇獅五,一方面,她重視竇獅五實是愛女兒,可惜這個竇獅五卻不珍惜她的關懷,居然做出不利於她兒子的事情來。當然讓她生氣。
另一方面,苗太后也對自己錯看了竇獅五而覺得失望,簡直連面子也沒了,她當然希望這個竇獅五現在就立刻跪到她面前。
然而蘇卿公主是她十月懷胎所生,她非常捨不得,而那竇彌璋也是她的親外甥,當然她希望皇上可以從輕發落。
要是那竇彌璋有個什麼好歹,估計蘇卿公主就算是活着,她也不會快樂了。
“皇兒啊,哀家在想,此事你皇姐必定是不知情的,璋兒也還小,說不定未參與他父親的勾當呢你看”
“母后,公主知不知情。等明天朕審問了這樁案子之後再作處理。至於這璋兒,他和他父親一個鼻孔出氣,那是逃不掉的,再說,這些年來,他向來橫行霸道,早就惡貫滿盈。”
不錯,竇彌璋的罪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殺的,這些年來他在鹿做了好多壞事,哪件都可以讓他在大牢裏蹲上幾年的,甚至有些事還是要腦袋的。
若不是仗着自己的皇上的外甥,他早就被處決幾回了。
“可是,她畢竟是公主親生的兒子啊,你皇姐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母后,兒臣請母后不要一念之仁,那竇獅五已經聯合北陳王室,一旦起兵,後果不甚設想。母后如此顧及親情,而他在謀劃這一切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母后對他的期望,有沒有想過皇姐對他之情”
“可是,皇兒,總之,那”
“母后你若是不信,就請母后看看他的函約吧,上面還有竇獅五的印鑑呢。”
苗太后也沒接過那密函,而僅是低頭粗粗看了一眼,不錯,那的確是竇獅五的印鑑。
“母后請放寬心,這件事情明天還得再審。明天朕就將他們交由大理寺審理,連同竇仙金,張健等一起細細審查,必定查出真相。再說今天皇叔也已經替公主求過情了。”
“原來你十四王叔也替你皇姐那竇貴妃她”
苗太后關心公主,今天她已經讓公主煩一天了,原來公主並沒有離京出走,離開鹿,而是潛入皇宮,尋找苗太后幫她,爲她向皇上替竇獅五求情。
如今苗太后顧及公主也來不及,至於那竇貴妃的處境,是生是死,她早就拋之腦後,纔不會再去管她的死活呢。
她的親叔叔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她若是受到牽連,那也是她活該。
只可惜了她年紀輕輕的,一副花容月貌,就這麼的要消逝了。
因此苗太后這一天來都不曾替竇仙金說過一句求情的話,如今皇上提及明天要讓大理寺審理此案,提到了竇仙金,這猛然間,苗太后突然想起了還有這麼個人在,也就向皇上問一下她的近況。
“母后,竇仙金與那竇獅五必定是有勾結的,她在兒臣出發前就拉了快馬騎出午門,向竇獅五偷偷報信。實在是太可惡了”
“居然有這樣的事”苗太后不敢相信。在她看來,這竇仙金應該和皇上是一條心纔對啊,她怎麼可以爲了竇獅五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苗太后對竇仙金非常失望:“皇上啊,看來後宮選妃還得要慎重,想哀家當初將那竇仙金強行送進長慶宮,你會不會怪母后啊。”
“母后說得哪裏話,事已至此,還是等明天大理寺的審訊結果吧。母后也應該早點休息了。”
苗太后點點頭,她再一次轉身對皇上說:“皇上啊,你得想清楚了,可不能對公主公主是萬金之軀,你可得要”
“母后,所以啊,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是先回景和宮休息,公主若是沒有參與,朕是不會對手足下狠手的。”
“有皇上這句話,哀家就放心多了。”
“那母后早點休息,兒臣恭送母后。”
中途出來一個苗太后,很明顯得是在保公主之命。
送走苗太后,陳建元長舒了一口氣。幸虧她只保公主一個。大不了帶上竇彌璋,畢竟有血親。捨不得看見橫屍街頭。
其實陳建元自己也並不是那麼想處決蘇卿公主,手足之情還是有的。只是若是大理寺審後公主是參與竇獅五一案,並且對她的謀反知情不報的,那麼,陳建元是不肯輕恕的,哪怕這個人是他重視的親戚。
若是公主無辜,他當然爲會爲難自己的親人。
一切,要等審定案件後再作定奪。
好在苗太后沒有將竇仙金之類也列在保護範圍之內,這多少讓陳建元有些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