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正好採藥到此。身邊帶着攀巖的鐵鉤和繩索,看樣子就知道是有備而來的。
無意中她發現了這百年難遇的胡姬珠花,她高興得情不自禁叫出了聲:“啊,胡姬珠花,鬼眼”
她小心翼翼地攀爬過去,將她的小手伸向那朵胡姬珠花。
從她嫺熟的動作來看,她肯定是經常上山採藥之人,對於懸崖攀巖,絕壁行走已經習已爲常了。雖然這對於一個姑娘家來說,實在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那姑娘看着那朵胡姬珠花,展開了舒心的笑顏,她對着花兒自言自語地說:“鬼眼,找你好久了,原來居然在這裏呢。”
彷彿這花兒有靈氣一般,她將花兒當成了朋友,和它說話。
“鬼眼,你呢可以替人類做更大的貢獻,現在我摘你回家,好嗎”
姑娘眼珠一轉,露出甜甜的酒窩,她對那朵胡姬珠花說:“鬼眼,你要是不說話呢,我就當你是同意和我一起回家了,那我就摘了。”
“不要怕,我會很輕很輕的,不會弄痛你的。乖”
那姑娘一邊說,一邊摘下來那朵奇花,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藥籃子裏面。
這時候,胡坤和胡太醫突然發現,剛剛還在那懸崖上長着的那朵胡姬珠花突然間不見了,到哪裏去了
而那個姑娘卻在懸崖上攀爬着,打算下來。是個人一看都明白這奇花到哪裏去了
“胡太醫,這花”
“哎,看來是命中註定,它與王爺無緣。”
胡太醫搖着頭,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他覺得這花讓人捷足先登,與他們失之交臂。雖然很有可能是他們先看到的。
“那可未必。”
胡坤堅定地說,他可不信命,也不信這能幫王爺“起死回生”的奇花居然與王爺無緣,既然無緣,又何必讓他們看到難道連老天也要這樣與他們開玩笑,來捉弄他們一番嗎
胡坤在此時的第一想法就是搶。他斷定那朵長得像人眼的花一定在那姑娘身上。
胡坤想到這裏,他也顧不上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君子所爲,打算上前搶下那姑娘的藥籃子。
胡太醫看出了胡坤的想法,他一把攔住胡坤,拉住他說:“胡大俠,你想做什麼”
胡坤見自己心事被胡太醫看穿,不好意思地說:“沒什麼,我只是”
“胡大俠,你糊塗啊,這種事情可千萬不能做啊,如果我們實在要,可以好好商量,或者說出銀子問人家買啊。”
胡太醫勸說着胡坤,其實他心中知道,既然是奇花,來採它的人必定也是對此略知一二的,物以稀爲貴,怕是出再多銀子人家也不會割愛的。
不過胡坤倒是覺得此計可行,他點點頭說:“只要她肯出讓,花多少銀子都無所謂。”
這時候,傳來了那姑娘銀鈴般的歌聲,原來她一邊攀着石臂慢慢下滑,一邊唱起了動聽的山歌。
突然間,歌聲停了,“啊”的一聲,那姑娘的繩索斷了,原來那絕臂上鉤着繩子的一頭磨損過久,給磨斷了繩子,姑娘順勢跌了下來。
這麼高的臂崖上,如果姑娘跌落掉地,必定是傷勢嚴重,不死也會丟了半條命。
就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候,胡坤縱身一躍,飛上前,他的腳借力突出的石塊,幾步跳上那懸臂之上,將摔落半空的姑娘抱了下來。
兩人穩穩地落了地。那白衣姑娘嚇得臉色發白,她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今天得大俠相助,居然有驚無險,只是自己這麼被一個陌生男子抱着下來,倒是讓她感覺好臉紅。
若不是這一嚇,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的話,估計此時她的臉已經羞紅成了蘋果。好在她的臉由於驚嚇而失去了血色,正好掩蓋了她內心的羞澀。
“姑娘,你沒事吧。”胡坤放下那白衣姑娘,關心地問道。
那白衣女子看了看自己的藥籃,一看藥籃還在,她舒了一口氣,低聲說:“沒事,多謝壯士相救。靈芝感激不盡。”
說着,那白衣姑娘上前向胡坤行禮,表達她的謝意。
她這一行動,讓胡坤非常不好意思起來,她連忙上前扶她,並且連聲說:“區區小事,姑娘何必掛齒。只是姑娘一個人深入深山絕壁,就算姑娘不怕山高路險,難道姑娘不怕猛獸襲擊嗎想必姑娘父母也不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外出的吧。”
那白衣女子回眸一笑,說道:“壯士見笑了,靈芝從小在這片奇峯山叢中長大,隔幾天就出來採些草藥,從來沒有遇到過兇險,因此家父也是放心的。”
“原來如此,那請問靈芝姑娘,既然你經常上山採藥,可知這山上哪裏有治蛇毒的草藥”
“蛇毒誰被蛇咬了是什麼蛇咬的”白衣姑娘問道,她一下子問了幾個問題。倒是讓胡坤不知道先從何處說起。
胡太醫上前說道:“是這樣的,靈芝姑娘,我家主人在此去路上被靈蛇所咬,現在已中毒,因此想找些草藥塗上延緩毒性發作。”
靈芝覺得很奇怪,這被蛇咬了,應該找對應的解蛇毒藥治好,而不是隨便找一些解毒草藥延緩毒性發作,如果是那樣,毒還是不能根除的啊。
“既然已經被咬,那應該儘快醫治,不能耽擱的。”
“哎,姑娘有所不知,並非拖延不治,實是我家主人是被小黑蛇所咬。”胡太醫無奈地說。
靈芝一聽胡太醫提起小黑蛇,就驚訝地問道:“小黑蛇莫非是傳說中的靈蛇小黑龍”
胡太醫聽靈芝提起小黑龍,覺得這姑娘非比一般,她見多識廣,連小黑龍也聽說過。看來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看她能上奇峯採藥,或許還是醫藥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