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妙揉揉鼻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而就是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惹得宋陽王垂憐。若在先前,他一定會晃腦袋搖醒自己沉醉的胡思亂想,提醒自己不能這麼想。
而現在,在善妙冒死替他吸了小黑的毒血後,他的想法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覺得善妙就是上天派到他身邊幫助他的貴人,來相助他成就大業的“賢內助”,因此,他必需要牢牢地抓住她纔行。
至於她曾經是尼姑什麼的,他纔不管這些俗套呢,就讓這些禁錮人的禮教條約統統見鬼去吧。
他確定了,確定了自己要追求的方向。
以前,蕭羽墨沒有心儀的女子,因此沒有感受思念的痛苦,對他人並沒有那種牽腸掛肚的思念,因此,蕭太后賜婚,儘管心裏不願意,也沒有大動靜的拒絕替自己的愛情主權捍衛自由。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突然間覺得家裏頭的王妃真是多餘。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擋路石。
好在男人三妻四妾並不荒唐,這種想法轉瞬即逝。只是,他覺得,這樣委屈了善妙。
“好了,不難過了,現在不是已經離開淨光寺了嗎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也會像你離開淨光寺一樣,離開你的。”
說完,蕭羽墨上前替她擦眼淚,讓善妙有種受寵若驚的喜悅。
雖然她沒有談過深的戀愛,但是在學校裏也偶爾有男男女女互寫情書,當然以她這樣的學習成績。自然是在這個行列裏面,可是,她還沒聽到過那些肉麻的表白。
只因她太男性化了,簡直就是女同學中的男同學,是個標準的女漢子,確切地說應該是女壯士。
若是沒有三兩下手段的男生,可是不敢貿然向她表白愛意的,不然,說不定情沒表好,還惹一頓拳腳,那可就自討苦吃了。
可是,如今的她,聽到宋陽王的細聲軟語,看到他當着面替她擦淚。居然感動的小心臟撲撲跳,彷彿就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一般。
讓她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燙。
“王爺”
“什麼都不要說,以後好起來,相信自己。”
蕭羽墨怕她想起之前的不愉快,就安慰她,可是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爺”
“傻瓜,奇怪什麼對了,本王應該稱你什麼呢善妙,金生麗金二小姐或是”
他想說的是或是稱愛妃也可以啊,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
善妙心想,什麼金生麗,金二小姐,本菇涼還是從張英穿越起來的呢只是和你這愣頭王爺講,你聽得懂嗎
“王爺”
善妙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一遍遍地叫着王爺。
蕭羽墨突然說:“依本王看,以後學是稱你爲麗麗吧,這善妙,也太難太那什麼了,到底是佛家名字,用在一個姑娘家身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還金生麗水,五行都給缺了,不知道今後還有什麼劫在等着她呢。
這時候,陳靈芝和夢雲已然將酒席備好,華勝招待大家一一入座:“茅屋地小簡陋,大家就此勉強入席,這都是隨便的家常,希望不見棄。”
宋陽王扶着善妙來到桌前,他可不管別人動沒動筷子,徑直將碗拿過來,挑了一隻雞腿,塞善妙碗裏。
“善不,麗麗,你先喫着,剛剛受了一場毒的煎熬,現在多喫點補補身子。”
善妙則不好意思地說:“王爺,主人還沒動筷子呢。”
“沒事,沒事,姑娘剛剛驅了毒,有如大病初癒,好好補一下是應該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善妙說完,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折騰了那老半天,大家確實也餓了。
衆人冰釋前嫌,除盡猜疑後,心情舒暢,因此,一個個相談甚歡。
就在大家酒過三巡之後,正值興頭之上,這時候,突然蝴蝶谷外面風聲鶴戾,突然間狂風大作,華勝佈置的奇門遁甲突然間不按常理在來回移動着。
風聲呼呼作響,讓華勝豎起了耳朵。
陳靈芝見華勝神情有異,就奇怪地問:“爹,您怎麼了”
“靈芝,不要吵”
華勝阻止了女兒,陳靈芝雖不明白父親的用意,也只好安靜下來,且看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華勝自眼瞎後,聽力日漸聰惠,突然間,他大叫一聲:“不好,有人闖進蝴蝶谷了。”
“什麼”
衆人愕然。
華勝鎮定地思索了一會兒,嚴肅地說:“怕是仇家尋上門了。”
“爹,您不是說你這桃花陣無人可破嗎那又是誰能闖進蝴蝶谷呢”
“孩子,別人自是不能破解爹的奇門盾甲,難道師出同門的毒手聖還不會嗎爹會的他同樣會。”
“啊”這看來的確是毒手聖擅自進谷尋釁了,不然,旁人又如何能破華家傳下的奇門盾甲。
這時候,面色還沒恢復的善妙說道:“藥王爺爺,你家祖先選徒弟的時候怎麼不挑人品的,像毒手聖這種爛渣居然也收來作徒弟,居然還將小黑龍傳給他,真是有眼無珠啊。”
“麗麗,不得無禮”
蕭羽墨見善妙口沒遮攔,連忙大聲阻止她,免得她再往下說出更傷人的話,開罪了華神醫,畢竟人家是前輩,他就算是王爺,也得禮讓三分,何況還得救他回北陳救皇上呢。
“王爺,不礙事的。”華勝勸王爺不要在意,接着解釋說,“先祖收徒弟向來嚴格,毒手聖盧氏一支早在先祖那輩,是作爲華家女婿而傳承衣鉢的。”
衆人點點頭,原來如此,不然,以華陀的爲人,是斷不會將小黑傳給一個外人,並且,當時也想不到他們的後代人品居然爛到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