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舞曲與漫妙的歌聲籠罩着整個胡番皇宮。
而在另一邊的院子裏,米露對一個輕紗披臉的姑娘說道:“公主,狼主已經多日不理朝政,你應該規勸一下他,別再讓他受那些妖姬的迷惑了。”
“米露,可是我說,君父他會聽嗎”
“當然了,你是公主,是唯一可以跟他說真心話的人,狼主一定會聽你的話的。”
胡番狼主現在未出嫁的公主還有兩個,一位是圖蘭涵琦,另一位是圖蘭沁,而圖蘭沁年方六歲,她可是什麼都不懂,那麼如今的事情也只有圖蘭涵琦出面柬言了。
那臉上戴着面紗的姑娘突然轉身對米露說:“米露,你帶本公主去大殿見君父。”
米露一聽公主要去向狼主直言,高興不已,連忙前方開道,替公主引路。
兩人匆匆向來,一路上遇上了大將軍哈利,哈利將軍向圖蘭涵琦行禮:“公主如此匆忙,要去哪裏”
“哈利將軍,君父如今被燕姬所迷,不思朝政,涵琦要去相勸君父。”
“原來這樣啊,那讓哈利與公主一起去吧。”
圖蘭涵琦一看,也好,讓哈利在也有個威攝作用,畢竟他和多布朗作爲胡番的兩大最高勇士,其往大殿上一站就有威嚴的力量,也可向那燕姬示示威。
其實那個燕姬就是原先鶯語樓的老闆娘,她徐娘雖半老,風韻尚猶存。
當年西梁附馬竇獅五策反失敗後,燕姬得信連夜逃入胡番,而胡番狼主正遇波斯使臣訪問胡番,沒有懂外語的翻譯,燕姬從小做生意,穿梭於西方各小國,精通六門外語,因此很受胡番狼主重用。
沒想到,她善於心計,不多日,就爬上了胡番狼主的牀,緊接着,由於房祕有術,將胡番狼主迷得五迷三道的,封妃獎賞,不在話下,自此後,整日與那燕姬糾纏在一起,連朝政也一度荒廢。
圖蘭涵琦和米露,哈利三人氣勢不小,直接來到大殿前就要往裏闖。守殿的值衛連忙阻止她。
“放肆,本公主你們也敢攔下。”
那幾個值衛連忙救饒說:“請公主原諒,小的們也是奉了狼主的命令行事,狼主說了,誰來都不見。”
哈利大呵一聲:“公主不是外人,憑什麼不讓公主進殿。難道狼主還能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成”
當然,就算公主硬闖,到時候狼主雖然會生氣,但是氣歸氣,他總不會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作爲值衛的幾個士兵可就沒這麼幸運。
狼主對女兒有血濃於水的親情,對他們可沒有。到時候狼主生氣,說不定就將他們給五馬分屍了。
因此,那幾個值衛還是不能放圖蘭涵琦進殿,因爲他們知道,公主如此怒氣衝衝,一定不是來給狼主添喜的,而是來破壞狼主的好事的。
其中一個值衛上前說道:“公主有所不知,如今狼主正在興頭上,如果公主就這麼突然闖進,掃了狼主的興致,狼主怪罪下來,小的們就沒命了,請公主開恩哪,您就饒過小的們吧。”
只是如此一來,害得大家因此受到責難,並不是她圖蘭涵琦所願意看到的。
因此,涵琦公主上前對那個值衛說道:“既然這樣,本公主也不勉強。那就麻煩幾位替本公主進去通傳一聲,就說涵琦公主有要事要求見君父。本公主在這邊候着就是。”
那值衛見公主如此通情達理,他也不好再度拒絕,就說了聲好,進大殿向狼主通報去了。
狼主聽到值衛們的通報,皺了皺眉頭,因爲他知道,他的這個女兒,脾氣可倔了,如果今日她來求見,不讓她見着,是不會回去的。
“真是的,真掃興。公主有什麼事”
“公主沒說,就說有事情要面見狼主。”
燕姬上前說道:“狼主,您是胡番之主,整個胡番您都治理得了,您看如今胡番風調雨順,那都是狼主您治理有方,難道您爲麼嗤詫風雲的人物,居然連家事也不能自己作主嗎”
被燕姬這麼一說,狼主覺得有理:“是啊,愛妃說得有理,可不能什麼事情都由着孩子們亂來。”
“還不快下去告訴公主,狼主沒空見她。”還沒等狼主發話,燕姬就代胡番狼主下了命令。
值衛只得唯唯諾諾地退出,傳達狼主的意思。
圖蘭涵琦不相信他的父親會是這樣,就對值衛說道:“那話是我君父親口說的話”
值衛誠實地說:“那倒不是,是燕姬娘娘傳的。”
這下可將涵琦公主可氣壞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狐狸精,跑到胡番來興風作浪也就罷了,居然迷惑君上,簡直是罪無可恕。”
說着,她一把推開值衛衝進大殿與她理論。
那幾個值衛你推我攔地擋着公主,他們可不敢讓她進去,到時候狼主怪罪下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們居然敢攔本公主一個個都不要命了”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這一個個嘴裏叫着公主饒命,可是手卻還是擋在前面不讓涵琦公主進去。
他們知道公主恕起來會要他們的命,但是狼主發起恕來,他們會死得更慘。而且,他們的主子是胡番狼主,熟輕熟重,他們自是掂量得清。
“讓開”
見幾個值衛們還不讓開,哈利上前一把推開他們,罵道:“你們幾個也不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清楚,公主你們也敢攔。”
“哈利將軍饒命啊,奴才們也是沒辦法的啊,大家都是奉命行事。”
哈利用手指着他們說道:“你們知道違反了狼主的命令會死。可是不聽公主的命令你們一樣會死。要不,本將軍現在就讓你們死得難看點。”
那幾個值衛連忙跪下,連連向哈利和圖蘭涵琦磕頭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