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紫玉不肯供出幕後之人,而又給蕭太后點明幕後有人暗害皇上,這讓蕭太后很是着急,而她不肯說,蕭太后又很生氣。
“太后娘娘,求您大發慈悲,饒了我肚子裏的孩子吧。”
紫玉乞求蕭太后,看她跪着冰涼的地上,披頭散髮,也不管這樣會不會影響她的孩子。
這紫玉看起來是乞求太后放過她的孩子,而事實上卻是變相地要脅蕭太后。
這點蕭太后又豈能不知。
該死的奴婢蕭太后眉頭一皺。
“太后娘娘您好心,求您饒了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您就放過他吧。”
“罷了,罷了,若是你能說出是誰在皇上食物中下毒,哀家就不追究你孩子的罪,但是,你的罪是定然不饒的。”蕭太后豈能受一個宮女要脅,她不讓你死得難受已經要燒高香了。
然而紫玉不怕,只要蕭太后應承下來,她的孩子沒事了,那麼,她自己的命,她也就不奢求了,畢竟皇宮內做出這等羞言於人的事情來,她的確是犯了宮規的。
蕭太后見紫玉愣住了,就說道:“有什麼話,快說。若有半句虛言,你是知道後果的。”
紫玉見蕭太后這一下子就答應了她的要求,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隨即,她也就向蕭太后述說了她所知道的。
原來她說的是,皇后身邊的一品宮女凌霜大有問題,此事系凌霜所爲。
“胡說八道”蕭太后根本就不相信紫玉的信品雌黃。
凌霜是賈皇后的貼身近婢,跟着皇后已經多年了,人品如何蕭太后也是看在眼裏的。應該不會有問題,而紫玉如今是階下之囚,身犯重罪,說話的份量誰輕誰重,可想而知。
紫玉也不知道居然蕭太后聽後是這樣的反應。
“太后娘娘,奴婢所說,句句屬實,請太后娘娘明察。”
“如今諒你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凌霜是皇后貼心侍婢,你指摘她必須要有實憑實據,哀家豈能因你三言兩語而受到蠱惑,就此處罰了凌霜,這樣,哀家在皇后那裏也不好交待。”
蕭太后見着紫玉是真心替自己腹中孩子謀生路,必定是孤注一擲,她不敢冒險的。#
因此,她要紫玉說的有理有據,要是真有證據證明是凌霜所爲,蕭太后必定是不會心慈手軟。
而若是紫玉不能證明是凌霜所爲,蕭太后明面上不會對凌霜有所行動,然而,已經生了芥蒂。
想那凌霜今後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而蕭太后看着紫玉,那眼神彷彿在說,你最好給我找出點證據,不然
紫玉渾身覺得一陣寒。
“太后娘娘,紫玉在深宮中與人暗結朱胎,犯下死罪,然而紫玉與郎君幽會之時,曾見凌霜放鴿子傳信,當時奴婢就存了一個心思,萬一讓凌霜發現奴婢,也好互相約束,因此就暗中觀察,奴婢發現凌霜每隔一旬就會放一隻信鴿。太后娘娘不信,可以派人查詢一下,凌霜養的信鴿。”
蕭太后聽得紫玉之言,若她所言屬實,那個凌霜的確是有問題,誰會在深宮養一羣信鴿,那肯定是別國細作。
不過,就算他是別國細作,這與皇上中毒之間不一定有關聯。
蕭太后已經先入爲主地認爲,下毒之人必定是徐澤身邊的人,只是自己沒有證據,而按紫玉所說,那凌霜並不見得是徐澤的同黨,相反,她可能是別國安插的細作。這樣的可能性更大。
隨即,轉身對紫玉說:“依你所說,凌霜是真有問題,哀家已然派人前去查探,然而此事與皇上中毒,怕不能相混一談,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否則別怪哀家心狠手辣。”
“是,太后娘娘容稟:凌霜養信鴿是不能證實她下毒,然而太后娘娘你可能不知,那凌霜的祖母先前曾是大司馬徐大人夫人的奶孃,此事奴婢原本不知,有一次徐大人進宮探望皇上,離宮之時遇上凌霜,凌霜問起她祖母身體是否尚好,徐大人回所回覆,好像是奶孃身體安康,請凌霜放心之類的話,具體的奴婢也沒有記得清楚。
之後,奴婢想她們之間一定有什麼問題,就順騰摸瓜地尋找下去,發現皇后寢宮後院的花池邊,有一座假山,那假山上有一個小洞,中間有暗格,那暗格中時常會有東西,那一定是凌霜與徐大人聯繫的存物取物的暗格,請太后娘娘明察。”
紫玉說了那麼多,這點纔是最主要的,蕭太后決定親自去看看坤寧宮後院的假山上,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福海,看着這個奴才,哀家要親自去看看,那裏面到底是什麼。”
這時候,李公公回來報說,凌霜的確是養了許多鴿子,而如今,那些鴿子已經被她宰殺得差不多了。
這要是還養着,或許是巧合,或許她喜歡鴿子,而殺了,就更確定是蕭太后的想法。
怕是陳靈芝給看上疹病,已然得知皇上中毒的事情,凌霜得知後,要毀滅一切察案源頭以求自保的吧。
“哎呀,不好”蕭太后感覺要出事情了。
若是那凌霜有問題的話,那皇上中毒已解的事情怕是已經信鴿傳與大司馬府,這點並不怕,反正蕭太后對方宣稱皇上病情好轉。
可是,怕的是,皇上病情好轉是蕭太后故意爲之的消息,也會經凌霜之口傳出去,並且,尋找覆海青鮫和血麒麟的真正目的,不知道凌霜知道多少,畢竟她是賈皇后親信的宮女之一。
若是讓那徐澤得知,皇上如今藥石無靈,正等着鮫珠與血麒麟救命,那麼,他不上破壞宋陽王尋得神獸,就是要將神獸據爲已有。
那隻能加速安立王造反。
而更讓蕭太后頭疼的是,她與賈后所定之策,想假紫玉腹中孩子李代桃僵之策,不知道凌霜是否知情,若此事讓徐家抓住大作文章,就會涉及到國脈血統問題,那可不是她能壓得下的。
想到這裏,蕭太后是一個頭兩個大。
目前只能與時間賽跑,趕在凌霜出手前先發制人,將她控制起來。
看樣子,自己不親自出馬是不行的了。
蕭太后連忙帶着親信,前往坤寧宮尋找賈皇后。
一到坤寧宮,蕭太后單刀直入:“凌霜呢”
賈皇后和衆宮女跪在蕭太后前,那聲太后娘娘千歲千千歲還未喊完,蕭太后就問起凌霜。
太后沒有發話,賈氏也不敢先行站起來,就跪着吩咐傲菊:“傲菊,凌霜呢”
這時候,一個眼生的小太監上前說道:“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話,凌霜先前在殺鴿子,後來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