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墨見胡坤有生的希望,也一併上前,這時候,胡坤尚未睜眼,他那緊握成拳的右手已經慢慢張開。
就如蕭羽墨和善妙心中所懷疑的那樣,他的手上是一塊四角形的閃亮晶體。
“胡坤,你還好吧。”蕭羽墨想問候一聲,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於是,就這一句簡短的問話,包含了他諸多想要表達的意思。
“二丫”胡坤坐起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大喊女兒的名字,這時候蕭羽墨和善妙怕胡坤想不開,就按住他。
“胡坤,你不要激動,二丫若是逃生了,那應該還是懸崖上,可能被好心人救起了,你回想一下,你當年跌落的那座懸崖,好好回想一下,說不定,二丫有奇遇,如今,她也應該長成大姑娘了。”蕭羽墨安慰道。
畢竟,這是在七煞幻陣裏,她的二丫或許是和他重回過去體驗到的一樣,逃生後被人救起,尚有一線生機,只是,那已經是過去十多年的事情了。
要尋二丫,漫長的一條道路,不知道從何處開始。
善妙拿出她手上的四角形晶體,對胡坤和蕭羽墨說道:“我看到你們手上也有這片東西,不知道是做何用的。”
“不清楚,既然我們入得陣來,得到了這片晶體,說不定這是有重要作用的,看它的形狀就像是能開啓什麼門的鑰匙一般,或許,這就是我們走出這裏的鑰匙。”蕭羽墨說道。
胡坤平復了一下心情,他的心情的確需要時間去撫平,好在胡坤也是內斂之人,平時行事也穩重,他以最快的時間讓自己迴歸一個良好的狀態。
他對蕭羽墨說道:“既然這塊四角形片對我們來說可能有重要意義,那我們就在這四周邊找找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行。”三人同時決定。
這馬當先心情鬱悶,你們都決定了,怎麼我的意見都沒有人來理會一下。不過,他想歸想,也沒說什麼,一來胡坤剛剛平復,善妙是他的漂亮大姐姐,他可不希望他不高興。至於那個蕭羽墨,哼,今後將他劃到敵人一組,當然,他還真的是情敵之一。
三人啓程尋找,善妙對馬當先說道:“小馬,跟上。”
聽得漂亮姐姐喊他跟上,馬當先信心百倍,他連忙一路小跑跳前面去,一馬當先的快快跑到前方引路了。
這時候,善妙也將蕭羽墨那左右美女相擁的不快擱淺了,或許她並沒忘記,只是暫時不提。
接下來有更重要的事情,哪裏有時間讓他們在此糾結兒女情長。
“你們有什麼覺得,我們入處七煞陣,怎麼就可以如此輕鬆的脫了險”善妙問道。
“是啊,你這麼一說,我也有懷疑,按理說,不是說這七煞幻陣進來之後,如果不能破陣,就會沉迷於陣中,精力交瘁而死嗎”蕭羽墨左右看看說道。
彷彿在說,這話是誰說的,誰敢騙他
只是,這話好像是馬當先說的。馬當先偏過頭去,不想接話,他就再跑快點,到前面引路。
胡坤說道:“是啊,我都以爲我回到十年前了,可是摔下懸崖並沒有死。”
誰說的
三人同時看向馬當先,這時候,蕭羽墨盯着馬當先說道:“小馬,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
“我纔不過去呢,你們也別抓住我,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的,不過,我聽得的情況就是這樣的,這七煞陣進入後,的確是會讓人沉迷於幻陣中不能自拔的,說不定,是你們運氣好。”馬當先替自己辯解着,他可不承認他騙了他們。
不過,他還真的沒有騙他們,因爲他所知的情況的確如此,若說他有欺騙他們的話,那他當時的擔心是裝不出來的。
“忘記什麼”善妙還沒說完,蕭羽墨和胡坤不約而同地問道。
他們也想知道他們還有哪個環節給漏掉了,沒有注意。
“你們可還記得在問心居,控靈女巫說過的話。”
“什麼話”二人問道,那控靈女巫裏嗦廢話一大堆,他們還真的沒注意她說的哪句重要的話。
“啊呀,就是那句,意思就是她之所以將尋找搖冰的任務交託與我們,是因爲她覺得我們心地純良,沒有貪心與雜念,若是心有妄念的,怕是還沒拿到武王天斧就已經喪身芹塘了。我覺得的啊,這控靈女巫她選中我們代她完成尋子的任務,必定是知道我們幾個是能過得這陣的。”善妙分析道。
“那又如何,這陣也並沒有給我們造成什麼大的傷亡,因此,看來這七煞陣不過外爾爾。”蕭羽墨突然間覺得挺不屑於那設計七煞陣的工匠,居然設計成這個樣子。
雖然如今他們安然無恙應該是件好事,不過,讓他們覺得這七煞陣如此不堪一擊,就有一絲難言的失落。
心細地善妙發現了這一點,她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別小看這七煞陣,這裏的幻術是實打實的,你沒見這小球一樣的幻獸嗎光它就夠讓你在幻陣中不能自拔的了。而能讓我們脫險的就是我們的心並不貪,或者說我們已經發現了突然的情況,所以,我們掙脫了他的幻控。”
“你這麼說來,也有道理,本王就是發現了它的不同尋找之處,結果,這一宮的妃嬪們就都消失不見了,本王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到了這裏。”蕭羽墨說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原本善妙也沒提他那後宮諸妃了,可是他自己卻提了出來。
“我看你是樂不思蜀,這要是在皇宮裏頭享受着那麼多美女的衆星捧月,味道不錯吧。”善妙揶揄道。
“你還笑話本王,本王是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只是,本王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個妃子們是如何進宮的。”
“那不是你的未來嗎說不定你將來還真的能當皇帝。”善妙笑道。
蕭羽墨聽得善妙這樣說,他後脊一涼,連忙替自己辯護說:“這話可不能亂講,也得虧這裏沒外人。且不說如今皇兄尚在,就是皇兄他哪天真的哎,那也是輪不到本王的。”
這馬當先看了他一眼,心想,沒有外人,這我不是外人嗎難道我還能是你的自己人不成。不過,要說是自己人,他只承認他是漂亮姐姐的自己人。和他可沒有半點關係。
“你就先別謙虛了,早在淨光寺,我還不知道你是王爺的時候,就幫你胡亂分析過了,雖說當時是胡言亂語,不過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胡坤雖然不言不語,也一度被自己在陣中重新體驗到的妻離子散而難過,不過他清楚地明白,若不是有什麼奇怪之處,他們斷然是不能從幻境中出來的。
想到這裏,他問道:“王爺,你找到什麼可疑之處。”
“本王不知道爲什麼莫名其妙地成了皇上,那些個妃子們一個個勾心鬥角,那雪妃,本王都忘記了她叫什麼名字,居然懷了子嗣,稍後,居然有人說他私通胡太醫懷上的骨肉,本王就懷疑了。”
蕭羽墨嘴角一動,他說的有兩點,一,雪妃的名字她忘記了,這只是隨口說的,也是在向善妙表明.心意,他根本就沒有將那幾個幻陣中的女子放在心上。二,就是胡太醫之事,自水牢之後,他就知道胡太醫已經爲了他失去了他作爲一個男人的尊嚴,那幻陣中出現的那些恩怨情仇,他們抓個人來給他扣頂綠帽,扣誰頭上不好,非要扣到胡太醫頭上,那不是自出破綻,讓蕭羽墨脫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