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BLOOD黑之瘟疫 >BLOOD?哀悼的酒
    “既然殺人鬼已經被處死,那麼,你也該回到自己的領地了。”王座上,愛德華三世拄着權杖,滿意的說道,“臨別之前,吾會賜予你小小的獎勵,讓你的聲望在人類和血族中邁入新的一層”

    “就像是給朋友們炫耀你的作品,或者說,造物”黑太子愛德華擡起頭,嘴角掛着莫名的微笑。

    “看來你終於有了點長進。不錯,聲望這種東西就像是英雄的讚歌,奧林匹斯的勇者們之所以偉大,是因爲他們的故事得到了傳承,身爲血族的你,自然明白那傳承中真實的比例。”愛德華三世站起身,透過窗戶望向雲層間淡淡的月光,“密黨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現在的永夜已經不再是鐵板一塊,或許,就連月光也會被權力的鬥爭染紅。”

    “那您的意思是”黑太子愛德華低下頭,被黑髮遮住的眼瞳已經變成了妖冶的赤紅。

    “雖然12個氏族已經加入密黨,但是餘下的5大氏族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種情況下吾等只要觀望即可。”愛德華三世淡淡的說道,“長老會盤踞數千年的勢力,絕不是單靠人數就能抗衡的,更何況,傳說中的那本書,被譽爲光明的孿生子的黑暗聖經,很可能一直掌握在長老會手裏。”

    “原來如此。”黑太子愛德華眼中的紅芒稍褪。

    “做出這種考慮,其實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愛德華三世突然轉過身,語氣鏗鏘如同碰撞的兵刃:“龍公沒有加入密黨,而長老會在這種形勢下很有可能向他拋去橄欖枝,畢竟,那個氏族可是代表了絕對的力量”

    權力與鮮血的背後,永遠都是力量的交鋒。

    “絕對的力量即使第一順位繼承人是個雜種”黑太子愛德華不屑的說道。

    “那種血統下,即使是雜種也不是一般純血能輕易抗衡的,你給吾記住了。”愛德華三世低沉的說道,右手食指的戒指上,鱷魚圖騰如同活過來一般流轉着別樣的光彩。

    倫敦北部的小路上,一輛大型馬車正搖搖晃晃的在趕路。車伕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大叔,兩撇鬍須從上脣延伸出來彎彎的指向天空。馬車走得很急,就像是在躲避什麼似的,車伕的額頭上掛着亮晶晶的汗珠,也不知是因爲累還是緊張。

    車廂裏面是7、8個年輕的女孩,穿着見習修女服,臉上滿是哀傷的神色。在最裏面的一個角落,伊麗莎白緊緊地抱着諾瑪,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變了,一切都變了。

    短短几天時間,被污衊爲殺人鬼的神父,在民衆憤怒的眼神中燒成了黑色的焦屍,聖貞德大教堂也被士兵們查封了。克里斯坦,那個無所事事的敲鐘人,居然在上帝的面前撕扯她的衣服,想要輕薄她,如果不是諾瑪及時趕到,恐怕

    伊麗莎白把諾瑪抱得更緊,再也抑制不住抽泣聲放聲大哭起來。

    諾瑪輕輕撫摸伊麗莎白的後背,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她突然有點恨那個人,恨那個人沒有早點發現克里斯坦的狼子野心,他眼中的敵人只有那些吸人血的怪物,卻不知道同一個種族的人會在他毫無防備的背後插進致命的一刀。

    人不是單純爲了自己而活的,他的突然死去讓倫敦的一切都亂了套。雖然神父在生前就安排好了伊麗莎白和見習修女們的後路,但卻給許多人留下了悲傷

    愛德華三世果然信守了承諾,在他的宣揚下,黑太子愛德華簡直成了人民的守護者。這個消息不止在倫敦流傳,甚至在血族社會內部也炒得沸沸揚揚。一時之間,“平民的守護神”成了黑太子愛德華最燦爛的標籤,甚至掩蓋了其戰神的風光。

    “看到沒有,這就是民衆的愚蠢。”清澈的夜空下,黑太子愛德華一手捏着高腳杯,對身邊的托維爾說道,杯中的液體在夜色中紅得發紫。

    托維爾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品嚐杯中的血液。甜膩、馥郁的血液讓他的精神稍加振奮,可以忍受某個瘋子的喋喋不休。

    “對這些短命的賤民來說,只要自己的生命不受到傷害,無論死的是誰,死了多少人他們都不會在乎。這種想法,真是卑劣的讓餘想吐啊。”黑太子愛德華陰鶩的說道,“不過看在他們能滋養餘的份上,餘就大度的原諒這些豬玀吧,畢竟,餘可是平民的守護神哈哈哈哈哈”

    今天的血液似乎蘊含了烈酒在裏面,讓黑太子愛德華亢奮過頭了。

    就在大多數人都爲“殺人鬼”的死亡而狂歡的時候,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卻站在了那具焦黑的屍體面前。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被袍子遮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焦黑的人形。他努力的想要從那具屍體上看出神父原來的樣子,但記憶中的那個高大的身軀卻怎麼也無法與之重疊。

    “嗨,老友。”他開口道,聲音滄桑卻充滿磁性,“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的樣子變化這麼大。”

    釘死在火刑柱上的黑色人形沒有絲毫動靜,兩個焦黑的眼眶倒是依舊望着天空。

    “媽的,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最討厭你不聽別人的話。”男人從袍子裏拿出兩瓶酒,打開,把其中一瓶倒在神父面前的地面上,然後將空瓶子隨手扔在身後。

    “這是我找到的最後的兩瓶,一瓶給你這個死鬼送別,另一瓶”說着,他仰起頭將瓶中的紅色酒液一飲而盡,“呼,幾十年沒喝過了,這種味道還是這麼誘人,怪不得你個老傢伙會違揹你我的約定。嘛,不過算了,我假死在先,所以就不怪你了。”

    微風吹起了他袍子的一角,露出了男人蒼白的皮膚和銀白色的髮絲,他毫不在意的拔出一把長劍,一把和勝利女神之吻極爲相似的長劍。如果神父還活着,一定能叫出這把鍊金武器的名字,可是現在,光輝女神之吻這個名字,只能活在人們的記憶裏。

    青色的劍光流水般閃爍,固定着神父的鐵釘無聲的被削斷。沒了鐵釘的束縛,神父的身體從火刑柱上掉落下來,沒等他落到地面上,男人已經用白色的裹屍布把他重重包裹。

    “明明是不想爲你送行才假死的,可是最後爲你送行的還是我。塞巴斯,我的摯友,總有一日,我會讓整個血族爲你陪葬”男人的眼瞳閃耀着攝人的血芒,彷彿其中燃燒着血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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