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BLOOD黑之瘟疫 >第一百章:貞德甦醒
    “果然我們壓根就不應該去管那些人類的,那種賤民讓他們隨便去死好了。”偌該忒喝完杯子中的鮮血,將身子愜意的靠在沙發裏,“現在想要離開這裏可比進來的時候難多了,怎麼樣弗拉德大人,您爲了那些賤民的存活把自己都搭了進去。”

    想要刺殺黑太子愛德華,就必須讓他暴露出自己,現在有三千餘名吸血鬼在凡爾賽宮守護着他,別說是刺殺了,混進去都很難。

    “做點什麼總比一直在這等着要好吧,弗拉德大人也是好意,這麼一來,城中的那些人類能更好的接受我們的掌控。本來我們的兵力就比黑太子愛德華要少,就算是再微弱的力量,能多一點是一點吧。”托維爾擡起身子,看向弗拉德三世。

    不過弗拉德三世似乎並沒有說什麼的意思,他盯着窗外不斷下落的雨,似乎想從中找出什麼東西。

    如果說之前他來法蘭西只是爲了拿回勝利女神之吻,那麼現在就是爲了找到隱藏在事件背後的祕密。單純的遇到龍之刺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那個金色短髮的年輕人才是他最在意的,還有那個水晶瓶中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能夠讓龍之刺和拉杜一齊出動的,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他的父親,龍之大公德拉庫裏

    “弗拉德大人弗拉德大人”

    淡淡的呼喚聲將弗拉德三世從沉思中拽了出來,蘭斯洛特站在他身旁,俯下了身子問候道。見大家都望着自己,弗拉德三世微微一笑,然後將被子放到了窗臺上:“看上去,似乎用不了兩天雨就會停了,到那個時候如果吉爾還沒有逃出來的話,吾打算去接應一下他。”

    “您爲什麼對這個傢伙這麼在意呢”蘭斯洛特有些不能理解,在場的許多人都比那傢伙強得多,爲什麼還要去關心那傢伙的死活。

    “反正已經將那傢伙變成血族了,至少,要讓他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吧。”弗拉德三世說着,站起了身子,“吾要去休息一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不用來打擾我了,至於黑太子愛德華,放輕鬆點,一個隨心所欲的瘋子而已,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說完,弗拉德三世拿起了靠在椅子上的勝利女神之吻,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剩下的人在寬闊的客廳中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之後,托維爾走到壁爐邊,往裏面扔了兩塊木柴。看着木頭逐漸被火焰吞噬,他突然嘆了口氣。

    “大人,您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嗎”莉薇安走到他身後,雙手輕輕的按在他的肩膀上。

    托維爾點了點頭,然後給蘭斯洛特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走到了客廳的門廊處合上了厚重的紅木大門。看着蘭斯洛特做完了這一切,托維爾拍了拍莉薇安的手,然後重新坐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來到凡爾賽之後我就覺得弗拉德大人似乎變了點什麼,他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這種感覺我在沃夫城堡的時候就有了,說到底,我還是不能相信他。”偌該忒將腿翹了起來,臉上掛着無所謂的笑容,“不只是因爲他的身份,就連他真正的想法到現在都是一個謎,我討厭神祕,你呢”

    “我倒是無所謂,只不過進入了凡爾賽之後弗拉德大人似乎變得更神祕了,他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們,舞會的時候也是,太反常了。”托維爾說着,再一次皺起了眉頭。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偌該忒收起來臉上的笑容,坐直了身體看着托維爾。

    “兩手打算吧,除了聽取他的意見之外,我們自己也應該行動起來。”托維爾壓低了聲音說道,“從今晚開始,安排五十個人埋伏在城門附近,這麼一來最起碼可以保證逃跑之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城門,剩下的,日後想到再說吧。”

    偌該忒聽完托維爾的計劃,輕輕的拍了拍手:“要我說,你早就該這麼做了”

    就在托維爾和偌該忒悄悄達成協定的時候,弗拉德三世正在自己的房間中寫着什麼。

    鵝毛筆在羊皮紙上刷刷的寫過,未乾的墨跡在紙上慢慢的蒸發着,這種陰雨天氣就是這點讓人心煩。爲了加速乾燥,也爲了加熱火漆,弗拉德三世將黃銅做的小噴燈放在紙的附近,噴燈的支架上,粘稠的暗紅色火漆在勺子中微微冒着泡泡。

    那封信很快就寫完了,弗拉德三世將筆插回墨水瓶,然後拿起羊皮紙在噴燈旁邊略微烘烤了一下。等到墨跡完全乾透了,他拿下右手的戒指在火上烤熱,然後按在了信的末尾處。

    將那份印着龍之徽記的信捲起來裝在竹筒裏,用火漆密封好之後,弗拉德三世打開窗子,將蝙蝠分身釋放了出去。

    看着信件逐漸遠去的方向,弗拉德三世眯起了眼睛,既然知道了拉杜要在這背後做點什麼,那麼他也要提前準備一下。

    “知道了龍之氏族在法蘭西背後的陰謀,那麼密黨也就不能再保持中立了吧,拉杜,既然被吾發現了你的存在,那就別想着一切順利的進行。”說着,弗拉德三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酷的微笑。

    信件的到達大概需要三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他正好可以休息一下,順便弄點好喫的東西。

    一羣銀色的蝙蝠莊園飛了出去,在這樣的雨天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弗拉德三世所在的房間窗戶打開着,帶着涼意的風將窗邊白色的紗簾卷的飄起。

    凡爾賽宮的地牢中,看守提着裝着食物的提籃走在陰暗的甬道中。

    “喫飯了喫飯了”看守用木棒敲着結實的鐵門,發出刺耳的鳴響。他將兩個牢房的飯各自從窗口下面推了進去,鐵窗的下面有一個內外聯通的鐵盒,專門用來遞放食物。

    “快點喫完,最好別剩下來,打掃你們這些傢伙的狗盆可是很辛苦的”再次用木棒在鐵門上砸了一下後,看守大聲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鐵門的聲音有些奇怪,不過這並不能成爲他在這裏停留的理由。

    自從這座地牢建成百餘年來,還沒有人能從這裏逃出去過,這也是黑太子愛德華對它如此放心的理由。

    等到看守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卡因才從鐵盒中拿出了他和吉爾的食物羊角包配法式燉豬排,還有青豆作爲配菜,看上去還不錯。

    “雖然是整個法蘭西最高規格的監獄,但是飯菜的量還是相當少的。”卡因嘆了口氣,然後將吉爾的那份食物遞到了他的面前,“喫吧,雖然喫飽是不可能的,但至少比餓着肚子要強。”

    吉爾接過了那份食物,不過並沒有喫,他把盤子放到地上,看着卡因在一邊狼吞虎嚥。這傢伙,就算只剩下了一隻手,喫飯的速度依舊沒受到多少影響,可能因爲是騎兵的緣故,習慣了在馬上一隻手握着劍,另一隻手往嘴裏塞東西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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