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該忒”托維爾大吼道,同時鬆開了握着刀刃的左手。原本和敵人纏鬥的偌該忒聽到之後,立刻靈活的趕了過來。他的人還在半空中,彎曲的右腿已如閃電般彈開,與此同時托維爾猛地彎下腰,將背後的刀柄露了出來。
腳尖觸碰到刀柄的那一刻,戰刀直接被踢擊的力量帶了出來,如此粗暴的拔刀方式,一同帶起的還有托維爾的鮮血
戰刀旋着漂亮的角度落入了敵羣之中,巨大的力量直接讓中刀者向後倒去。偌該忒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隨後伸手將托維爾拉了起來:“怎麼樣,還好吧”
“沒事,不過你這傢伙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托維爾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有些埋怨的說道。
“這種情況下就別矯情了”偌該忒正說着,身體猛地被托維爾拉向一邊,下一刻,一柄利劍從他的右肩上直直切過,險些將他的整隻手直接斬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粗壯的手臂擦着他的臉頰衝過,帶起的氣流震得人鼓膜生疼。
巨大的拳頭擊中了偷襲者,將後者的身體擊飛了十幾米遠,連帶着砸倒了好幾個人這一拳的力量不亞於小型的攻城錘,但它所造成的效果並不能讓托維爾滿意,看着肋骨被完全轟碎的敵人扭曲着身體從地上爬起,他皺着眉毛厭惡的搖了搖頭:“我討厭這種比蟑螂還要難纏的對手。”
“抱歉,你可能沒資格說這句話。”偌該忒將武器交到左手,瞥了一眼對方胸前已經完全癒合的傷口說道,“我們的其他人手呢,再不發動攻擊連你和我都要交代在這裏了,趕快發信號吧,我可不想陪你死在這裏。”
“哇偶,真是感謝你精彩的解說,讓我知道自己參與了一個多麼狗血的死局”用剛剛恢復的右臂搶了一柄長矛之後,偌該忒無奈的說道。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此刻的中央廣場已經陷入了完全的混亂,到處都是尖叫聲和哭喊聲。十餘萬的凡爾賽人再也顧不得對英軍的恐懼,一個個的向着遠離廣場的方向奔逃。
面對這種情況,在人羣外圍負責看管他們的英軍也慌了神。他們的人數原本就少,還分出了不少人負責凡爾賽城的警戒,此刻的人羣暴動起來,這些士兵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上帝啊,這種規模的混亂,就算是動用武力只怕也是控制不了的。”看着狂涌過來的混亂人羣,英軍的指揮官嚥了口唾沫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情願讓手下的士兵放這些人離開,因爲兩邊的人要是對撞起來,傷亡是不可避免的。從入侵法蘭西以來,雖然他們佔領了大片的疆域,但是軍團的人數也下降了許多。
連日裏的征戰和奔走讓他都覺得相當疲憊,更別說是那些最底層的士兵了。
“沒有人喜歡戰爭,除了把持權利寶座的旁觀者。”看着距離越來越近的人羣,指揮官嘆了口氣說道。他擡起頭看了一眼遠處那巨大的火刑柱,把握生殺大權的人就在那裏,雖然在這個距離上他看不到那裏發生的事情,但是指揮官仍能感覺到一雙陰冷的眼睛在逼視自己。
“如果處刑的時候人羣有任何的異動,讓你的人隨意攻擊,記住,是隨意。”行刑日之前的某一天,黑太子愛德華在召見他時這麼說道,那個人的語氣是那麼平淡,好像被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