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我說:“你的思維太不可理喻”
“不管我的思維是不是理喻,我還是那句話,屬於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去,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冬兒淡淡地說。
“這不是你能掌控的,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太自大了”我說。
“呵呵”冬兒笑了,笑得有些悽楚和悲涼,接着說:“看來,今晚我們的談話要到此爲止了,我想今晚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也不想讓我自己不開心
“這個所謂神祕人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建議你到此爲止不要去打聽去過問,我還是那句話,知道的太多了,對你沒好處記住我的忠告好了,我走了,謝謝你的咖啡。”
說完,冬兒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站起來開門徑自離去。
冬兒走後,我陷入了迷惘和苦思,感覺腦子有些亂。
我摸起手機,給四哥發了一個短信。
半小時後,四哥出現在咖啡廳的單間裏,坐在我的對面。
聽我講述完今天發生的事情和我的推斷,四哥沉思起來。
半天,四哥說:“顯然,寧州賭場出事和李順拿到的那個東西,都和這個神祕人緊密相關,李順去北京,也是和這兩件事有關,我想,李順可能要利用手裏的東西,對白老三發起一次規模空前的反擊。
“至於如何反擊,反擊的方式,目前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李順賭場失去的一定會在這次反擊中找回來,他絕對不會喫虧。當然,我說的喫虧未必指的就是錢
“還有,就是這個神祕人,按照你的推理,冬兒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要按你所說的冬兒今晚講的話,又似乎有些蹊蹺她說的並非沒有道理,白老三的確給了她很多錢,她似乎沒有理由和必要爲了200萬去冒這麼大的風險,她更沒有必要去幫助李順,甚至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此時,我並沒有意識到四哥和我一樣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情商低。
四哥又沉思了半天,眼前突然一亮,說:“這個神祕人不管是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之前給我們提供那些神祕情報的人,也一定是他,他們必定是同一個人”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很有可能。只是,這個神祕人到底會是誰呢”
四哥皺皺眉頭,想了半天,說:“姑且不去管是誰,走一步看一步,最終一定會水落石出的我想隨着事態的發展,這個神祕人一定會現身的。”
我點了點頭:”嗯”
四哥又說:“還有,以後你不要再讓冬兒去離開白老三了那樣的話不要再說了。”
“爲什麼”我說。
“很簡單冬兒現在是白老三集團的核心層人物,雖然她可能沒有參與一些機密事件的決策,但是她掌管着白來三的財務,她知道的白老三的事情太多了,她知道的越多,就越難以脫身,如果非要脫身,那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四哥的話讓我心裏咯噔一下,我說:“那你說,冬兒今晚堅決否認自己和那個神祕人有任何關係,是不是也是出於這個想法呢”
四哥搖搖頭:“不好說,畢竟我對冬兒不如你瞭解,你覺得冬兒有如此大的膽量嗎她有如此慎密的心計嗎她有如此高深的能力嗎”
我搖搖頭:“根據我對她多年的瞭解,我覺得她沒有她現在就是一個只知道貪圖享受喜歡喫醋搞些小動作的小女子,大的算計她恐怕沒那腦子,當然,她的本質是不壞的,她的業務能力是很不錯的。”
四哥看着我:“照你這麼說,那這個神祕人就不應該是冬兒她不具備這個條件。”
“是啊,她不具備這個條件應該不會是她。”我喃喃地說着,四哥的話似乎然我找到了一些某些安慰,心裏忍不住又開始自慰起來。
“其實,在你內心真實的想法裏,你是打心眼裏不希望這個神祕人是冬兒的,對吧”四哥又說。
“是”我點點頭。
“這說明你還是很關心她的,你對她還是忘不了的,是不是”
“四哥,難道你不認爲初戀是永遠也難以忘記的嗎”我的心裏涌起一陣苦澀。
“嗯,是的,初戀,是永遠也難以忘記的。”四哥的眼裏閃現出些許的悲
涼,他或許又想起了自己因爲白老三而死去的初戀女友。
四哥低頭沉默了半晌,說:“我和白老三,早晚都要面對面的,或許,快了。”
我沒有說話,心裏一陣紛亂。
當晚,我又做了一整夜的噩夢,夢裏有各種險境,一會兒出現海珠,一會兒出現冬兒,一會兒又出現秋桐
早上醒來,渾身大汗淋漓,虛脫無力。
終於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的精神會崩潰的。天亮上班後,我帶着滿臉的倦怠和疲憊去了市人民醫院,掛了心理科的專家門診。我想找個心理醫生諮詢下,看看喫點什麼藥調理一下我這顆飽經摺磨的心。
心理科冷冷清清,專家坐在那裏正看報紙,這年頭,看來大家的心理都很正常,像我這樣的神經病不多。
“大夫,我最近連續做噩夢,嚴重影響了我正常的工作和生活。”我對專家說。
“都做哪些類型的噩夢”專家問我。
“主要是夢見自己和親人在兇險陌生的環境裏被人追殺,遇到各種恐怖的危及生命的情形。”我向專家陳述着我的病情。
耐心地聽我陳述完,專家說:“小夥子,做夢是人在睡眠過程中產生的一種正常心理現象。一般情況下,人在睡眠時大腦神經細胞都處於抑制狀態,這個抑制過程有時比較完全,有時不夠完全。如果沒有完全處於抑制狀態,大腦皮層還有少數區域的神經細胞處於興奮,人就會出現夢境。
“由於少數細胞的活動失去了覺醒狀態時的整個大腦皮層的控制和調節,記憶中某些片斷不受約束地活躍起來,可能就表現出與正常心理活動不同的千奇百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