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極品女上司 >第865章 她的第一次
    這是我生命裏的一場大雪,是我情感世界裏的一場大雪。它滌盪着我靈魂裏的齷齪,潔淨着我心靈裏的卑劣,冰凍着我無法復甦的身體。

    生命只有四天,春天、夏天、秋天和冬天;生命只有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生命只有兩天,白天和夜天;生命只有一天,那就是:每天。

    生命的長度何其有限情感的載體何其脆弱現實的座標何其飄忽

    泱泱蒼生,無一例外。

    握不住感情的長度,就只能握緊感情的深度;握不住生命的枯萎,就只能握緊生命的蒼翠;握不住靈魂的尾聲,就只能握緊靈魂的聲音。

    或許,一生只需一場精神的大雪。

    或許,一生只需一場真正的愛情。

    歲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時間飛逝,如離弦箭,如過隙駒。匆匆春衫秋裳褪落間,冬天已經深深植入我的身體。

    冬天意味着一年的結束,一年生命的結束。

    我看着窗外陰霾的天空,所有的繽紛都褪去了,所有的啼囀都消去了,所有的熱情都冷去了,所有的繁榮淡去了;只剩蒼黃的天,蕭索的地,凜冽的風,陰冷的雪。

    我的2009即將結束,一年到此似乎可以及早收場了,生命到此似乎可以索性沉默了。

    還有什麼鶯歌燕舞可以歡暢的呢還有什麼花紅柳綠可以沉醉的呢罷,這一生命的末季,不如歸去。

    雪,漫天的大雪,就這麼從四面八方飛揚而下。輕輕盈盈,飄飄灑灑,悠悠然然。宛如一首氣勢宏大的抒情長詩,又如一場盛大無比的浪漫舞會。頓時,天地聖潔,萬物生輝。

    如此多的花兒在同一時刻粲然開放,如此多的花兒在同一時刻倏然落下來,如此多的花兒着同一種顏色頃刻間就讓天地變色,這是一場如此盛大的花的宴會

    爲了這場盛大的宴會,造物主傾盡了自己所有的芳華,用靈魂下了一場潔白的大雪,爲2009年的註腳寫上了異常莊重神聖的一筆

    站在窗前,點燃一支菸,我緩緩地抽着,沉思着,突然看到一隻大鳥從我窗外的眼前飛過,在茫茫的飛雪中努力扇動着翅膀,奮力頂風冒雪向着無盡的蒼穹衝去

    我的心突地一顫。

    似乎,這是一隻荊棘鳥。

    記得傳說中有一種鳥,一生只歌唱一次,歌聲悽美動人、婉轉如霞,當它歌唱時,整個世界都會靜靜地諦聽,連上帝也在蒼穹中微笑。這歌聲,讓善歌的雲雀和夜鶯都黯然失色。唱完後,它就氣竭命隕,以身殉歌。於是這歌聲,就成了它生命的絕響;這絕響,就造就了它生命的傳奇。

    它,就是荊棘鳥。

    荊棘鳥,從離開雀巢的那一刻起,就在尋找一棵樹,一棵能讓它驟死又能驟生的樹。這棵樹,有着和它同樣的名字,叫荊棘樹。這一定是它生命中冥冥存在的一棵樹,爲了這棵樹,它穿越了無數的風沙,飛越了無數的叢莽。它就如同在赴一場神祕的死亡之約,這場死亡之約是那般妖嬈,妖嬈得讓它不能自拔,可它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自拔。這是它的宿命,它認爲。

    終於,它如願以償了。它找到了那棵荊棘樹,那棵長着一根很尖很長刺的荊棘樹。

    它流淚了。它飛向了高空,又俯衝下來。

    它就這樣把自己的身體扎進了那根刺裏,然後開始了生命中的第一次歌唱。歌聲和着血和淚,還有劇烈的痛。

    它傾盡它所有的力氣歌唱,而這樣,只會讓它的血流得更快,痛苦更深。然而也就在那一刻,它感覺它的靈魂升了起來,飄飄悠悠的,彷彿飛舞着的雪花。就在這飛舞的雪花中,它看到了上帝微笑的臉。

    它越發聲如天籟,最終聲斷命絕。

    它一生就只爲自己歌唱了那麼一次,卻是生命中最動聽的歌唱;它一生就只這麼亮開了一次歌喉,卻讓所有的歌喉都因此黯然失色。

    一生一場精神的大雪,就足以鑄就生命的傳奇。

    問自己,在我的生命裏,我是否願意做一隻荊棘鳥

    我的心裏泛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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