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親茹說,同時一起飛北京的,還有夏季,他作爲老闆,自然是要去迪拜參加年會的。
夏雨沒去,她在集團看家。
老黎這把老骨頭也不甘寂寞,隨同一起去北京,然後去迪拜,臨走前給我打了個告別電話,說是要跟兒子去阿聯酋搞沙漠理療。我懷疑他去迪拜的真實意圖是要給兒子的年會撐腰打氣出謀策劃。
夏季和老黎一走,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夏雨火起來了
上午,開完徵訂協調調度會,我正在辦公室和車隊隊長談事情,接到三水集團辦公室的電話:“易總您好,這邊有個合作業務上的事情,請您來一下。”
放下電話,我和車隊隊長又交代了幾句,然後直接去三水集團。
車子放好,剛進集團總部大門,就看到夏雨正站在門口蹦蹦跳跳,她在這裏迎接我。
“哇咔咔嘎嘎二爺來了”夏雨毫不顧忌旁邊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大笑着和我招呼。
我皺皺眉頭,夏雨這麼叫,周邊的人還以爲我真的是夏雨包養的二爺呢。
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看到經過的人當中有幾個邊走邊用鄙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有的還撇撇嘴,還有的帶着羨慕的眼神。
“走,二爺,上樓。”夏雨直接就挎我的胳膊,親親熱熱地說。
我掙脫開夏雨的手,然後說:“是你叫我來的什麼事”
“是啊,現在這裏除了我,誰敢調動你”夏雨說:“走,有話到我辦公室再說。”
周圍不停有人經過,這裏確實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跟隨夏雨去了她的辦公室。
一進門,夏雨一腳將門踢上,然後接着就蹦跳着往我身上黏,我一閃身避開,她撲了個空。
“嘿嘿嘻嘻哈哈,咔咔嘎嘎。”夏雨發出各種笑聲,不再繼續黏糊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往沙發上一趟,雙腳亂蹬着:“二爺,我今天徹底自由啦,哈哈,今天開始,我就是山大王了。哎這種感覺好爽,沒人管我了。”說着,夏雨又蹭一個翻身,從沙發上下來,然後喜滋滋地站到我面前看着我。
我看着夏雨:“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爲了讓我分享你活得自由的快樂”
“昂。”夏雨說。
“亂彈琴。”我搖搖頭,然後說:“好了,你的喜悅我已經分享了,我要走了。”
“不許走,不要走哦”夏雨搶先到門口攔住我,看着我可憐巴巴地說:“二爺,人家好不容易有個自由身,才叫你來一起玩的,剛來,幹嘛要走啊,別走,咱倆好好嘮嘮嗑。”
我說:“你哥出差了,集團的事很多,你不忙你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的。”
“那不礙事,不是還有很多其他人嗎。”夏雨說:“小事我不管,大事我審批就可以了。對了,我今天叫你來,不單是玩哦,還是要談談我們的業務哦”
“哦說吧。”我說。
“坐,坐下慢慢談,我去給你倒水。”夏雨樂顛顛地去倒水。
我坐下,夏雨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我身邊,從茶几上拿起一盒煙:“二爺,抽菸這是我專門給你準備的,我辦公室裏其他任何人來都是不準抽菸的,但是,二爺例外。”
我苦笑了下。
夏雨接着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回來,放到我面前:“二爺,今天我找你來是真的有業務要談呢你看,這是我們物流配送明年的合同,我讓手下人弄了個草案,你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的,如果沒問題,我們元旦前就簽了。”
這是發行公司和三水集團合作的一個大項目,我最近這幾天也在琢磨這事。看來夏雨找我是真的有正事。
我開始看合同,夏雨乖順地坐在我身邊,託着腮,身體不停往我身邊靠。
我轉頭看着夏雨:“你,坐到對過去,少黏糊。”
夏雨一撅嘴:“怎麼了啊咱們今天是公私兼營,我靠着你坐坐又怎麼了小氣鬼”
我說:“你過去不過去,你不過去,我過去”
夏雨忙站起來:“好,好,二奶聽二爺的,我過去還不行嗎。”
夏雨老老實實坐到了對過的沙發上。
我看完了合同草案,琢磨了一下,接着又提了幾個需要修改的地方,夏雨認真地聽着,不住點頭,又不時提出自己的意見。
最後意見達成一致後,夏雨直接坐到電腦前修改,修改完畢,又打出一份。
“夏季給我授權了,如果你們沒意見,現在就可以籤合同。”夏雨說:“在夏季同志出國期間,集團的一切事務由我做主。”
說完,夏雨得意地笑了。
我說:“你可
以做主,但是我不能做主,這合同要先給秋桐老總審閱。”
夏雨說:“提高工作效率,我現在就傳真給秋姐,讓她看看。”
夏雨說着就摸起電話打給了秋桐:“秋姐,二爺現在我這裏,我們在商談明年和你們合作物流的合同,我們初步定下來了,二爺說這合同需要你審覈我現在就傳真給你哈,你要是沒意見,我現在就和二爺簽了。”
夏雨一口一個二爺,不知秋桐聽了心裏是何滋味。
打完電話,夏雨就傳真給了秋桐。
然後,夏雨又坐下來:“稍安勿躁,等秋姐回覆。”
我點點投頭。
“哎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天見到的那個什麼秋姐的未婚夫。”夏雨突然說:“看起來像個大煙鬼,賊眉鼠眼的,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
我看着夏雨:“你爲什麼說人家是大煙鬼”
“看着就像唄,看那眼神就能覺察出來,抽大煙的人,眼神和正常人都不一樣的。”夏雨笑嘻嘻地說:“當然,我這也是亂猜,我也沒見過真正的大煙鬼,我只是根據想象推測。”
我吸了一口煙。
“哎這個李順不會真的是大煙鬼吧”夏雨說。
我看着夏雨:“我也在抽菸,你說我是不是大煙鬼”
“呵呵,你是小煙鬼,你不是大煙鬼。”夏雨說:“哎我很奇怪,秋姐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未婚夫呢她怎麼就能看上這樣的人呢這也太沒眼光了。”
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