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走向窗口,想看的更清楚一點,那人似乎發覺自己暴露了,身影立刻就消失了。
接着,我看到一輛轎車從對過的教學樓前開出,徑自往校外開去。
距離比較遠,我看不清車牌號。
我正站在窗口發愣,這時秦璐唱完了,笑嘻嘻地走到我身後:“哎,好聽不”
我轉過身看着秦璐,定定神:“好聽”
秦璐說:“我唱歌你不好好聽,跑到窗口來幹嘛”
我說:“看着窗外的景色品味你的歌聲啊”
秦璐笑了:“看不出你還挺有情調我就喜歡有情調的人。”
我說:“秦璐,你是不是受過專業訓練啊我怎麼看你唱歌跳舞都很專業呢”
秦璐說:“哈,你還真說對了,我大學就是藝術系畢業的,然後在歌舞團幹了一段時間,後來才考公務員到了政法委政法系統每年的春節聯歡晚會我都是要演出節目的。”
“怪不得”我點點頭。
“怎麼樣,這歌你會唱不”秦璐說。
我苦笑:“班長,你放過我吧,我實在不會搗鼓這個我看,這節目還是你自己表演得了我和你搭檔,只會把演出搞砸班長大人,行行好啊,放過我啦。”
秦璐看我一副苦相,笑起來:“好吧,既然你實在不行,那我就放你一馬了。”
我如釋重負:“謝謝班長,謝謝”
秦璐說:“聯歡晚會在我們學校的多功能會議室搞,到時候除了大家自娛自樂唱歌之外呢,還穿插舞會跳交誼舞你總會吧”
我說:“這個會一點”
秦璐笑了:“那就好到時候咱倆跳舞哈”
我看着秦璐,沒有說話,腦子裏在想着剛纔那個離去的偷窺者
離開教室,我直接出了校門,邊沿着馬路走邊準備打出租車。
這時,一輛白色的寶馬迎面開來,停在我跟前。
一看,開車的冬兒。
冬兒買車了,還是寶馬。
我站在那裏看着冬兒。
冬兒搖下車窗:“上車”
我站着沒動。
“上車”冬兒又幹脆地說。
我還是站在那裏沒動:“有事”
“你說呢”冬兒說,接着又看了看觀後鏡。
我看看四周,似乎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我想了下,秦璐說不定馬上就會出校園,在這裏和冬兒僵持讓她看見不好。
同時,我又想冬兒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於是,我上了冬兒的車,冬兒接着就發動車子。
冬兒是往郊外開。
“剛買的”我說。
“是的”冬兒邊開車邊說,目視前方。
“你可真捨得花錢”我說。
“賺錢是幹嘛的不就是爲了享受”冬兒淡淡地說。
“找我什麼事”我說。
冬兒卻不說話了,繼續開車。
我於是說:“你五一期間跟伍德去日本了”
“是的”冬兒又開始回答。
“去幹嘛的”我說。
“僅僅是旅遊”我說。
“反正我看到的就是旅遊”冬兒說。
“你沒注意到伍德干些別的什麼事”我說。
“你想讓我看到他幹些什麼事”冬兒說。
我無語了,冬兒也不說話,自顧開車。
一直開到郊外位於旅順中路的上島咖啡廳,這裏依山傍水,位置很偏僻,環境十分優雅,此時門前車輛很少,客人不多。
冬兒停好車,直接下車就往裏走。
冬兒要了一個單間,單間向外面看去,是水庫。
要了兩杯咖啡。
默默坐了一會兒,冬兒說:“定親結束了”
“嗯”
“幸福不”
我沒有說話。
“我去了日本,你很輕鬆吧”
我還是沒說話。
“定親的時候,你們都很開心吧”冬兒又問
我看着冬兒:“你叫我來這裏就是爲了問這個”
冬兒笑了下,看了會窗外,說:“你接手了一家酒店,是不是”
“是的”我說。
“知道不知道這家酒店的老闆轉讓酒店的背後隱情”冬兒看着我。
“知道”我說。
“知道爲什麼還要接手”冬兒說。
我說:“爲什麼不能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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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難道非要和伍德作對非要去招惹他”冬兒說。
“我不想招惹他,我接手我的酒店,酒店老闆還他的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說:“他非要認爲我是故意和他過不去,那是他的事我總不能因爲前怕狼後怕虎就不在星海做事了吧”
“你這是狡辯”冬兒說:“你這是在玩火”
我說:“我沒有狡辯,我也不想玩火伍德的勢力遍佈星海,我即使不接手這家酒店去搗鼓別的項目,他要是就想找事,一樣能找到藉口。”
冬兒說:“你可以不在星海做到寧州不行嗎非要在星海”
我說:“我人在星海,幹嘛非要去寧州做”
冬兒沉默了片刻,說:“你是非要執迷不悟在星海和伍德鬥了,是不是”
我說:“我不想和他鬥但是他要是非和我鬥,我也沒辦法”
冬兒說:“你最好有個清醒的頭腦,你鬥不過他的,你甚至不知道他的水有多深,我都看不透你和他鬥,等於是拿着雞蛋碰石頭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他斗的結局。”
我說:“我知道目前我是鬥不過他的,但是,我也要發展和生存”
冬兒嘆了口氣:“你這倔驢脾氣就是改不了你讓我怎麼能不擔心你”
我說:“我不用你擔心,我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冬兒說:“擔不擔心,這是你說了算的嗎我說擔心你只是表達我的真實想法,不要以爲我在向你賣人情,我也不稀罕你領我這個人情。”
我苦笑了下。
冬兒接着說:“張小天沒死”
我說:“是的”
“都知道他死了”冬兒說。
“但事實是現在他還活着。”我說。
“你是不是認爲伍德會懷疑阿來當時瞞着白老三偷偷放了張小天”冬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