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冬兒站起來結完帳自己氣鼓鼓直接開車就走了,把我扔在了這裏。
沒辦法,我站在路邊等了老半天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城裏趕,這時天色漸漸黑了。
司機是個女師傅,出租車開的不快,我坐在前排心事重重。
偶爾,我看了下後視鏡,發現後面有一輛出租車正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我沒有在意,繼續想着自己的心事。
快到城裏的時候,我又看了下後視鏡,那輛出租車還是跟在後面,大約不到100米的距離。
我這時不由心裏一動,對司機說:“大姐,前方往右拐,走濱海路。”
出租車往右拐上了濱海路,回頭一看,那輛出租車也跟了上來。
我指揮出租車往前又下了濱海路,上了人民東路,那輛出租車依舊跟在後面,保持100米左右的距離。
前方有個小賣店,我對司機說:“大姐,停下,我買包煙。”
出租車靠路邊停下,我下了車,邊裝作買菸邊側眼看着後面那車。
後面那出租車沒有停,直接就往前開去,經過的時候,我看到副駕駛位置坐着一個戴墨鏡的男子,手裏似乎還拿着什麼儀器,似乎是個相機。
我立刻返回車內,對司機說:“大姐,看到前面那輛出租車了嗎跟上去跟緊,不要跟丟了”
女司機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接着就發動油門跟了上去。
前面的車似乎覺察被跟蹤,加快了速度。
我坐的車緊緊跟着。
我看了看那出租車的號碼,對那大姐說:“這車牌號你認識不”
那大姐看了看,說:“這出租車牌是假的,這出租車也是假的。”
“爲什麼”我說。
“看這出租車的顏色,應該是我們公司的,但是,我們公司的車牌根本就不是這個號段,這個號段是另一家出租公司的但那家出租公司的車顏色不是這樣的,而且,那家出租公司全部都是用的桑塔納2000車型,前面這輛是北京現代,咱們星海的出租車就沒有現代這個車型。”
“哦”我點點頭。
女司機又看了我一眼,似乎目光有些警惕和不安。
這時,前方那輛車跑的更快了,在車流間穿梭着,這輛車的女司機似乎技術不是很嫺熟,漸漸有些跟不上了,距離在漸漸拉大。
“大姐,踩油門,跟上啊,別跟丟了”我說。
“現在是下班高峯期,跑快了要出事的,我是新手,跑不了那麼快”女司機說。
我有些着急。
正在這時,前方亮起了紅燈。
我稍微鬆了口氣,沒想到前面那輛車直接就闖紅燈走了,大姐卻停下了。
“哎大姐,別停,闖過去”我叫了起來。
女司機無動於衷地坐在那裏不動。
我急了,不由就伸手想摸方向盤。
“你想幹什麼你是什麼人”大姐突然叫起來,不安地看着我:“你不要亂動,再亂動,我就叫人報警了”
我一聽,被嚇住了。
我想讓大姐繼續開車追,說不定還能追上,她卻將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看着我:“對不起,師傅,我還有事,不能拉你了錢我也不要了,你下車走吧。”
“這你大姐”我說。
“大兄弟,對不住了,我真有事我不要你的錢了還不行嗎求求你了,你走吧,我家裏還有老人孩子等着我回家做飯。”女司機眼裏有些惶恐的神情。
我知道她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了,無奈地看看前方,顯然是追不上了,那車早就走遠了。
我搖搖頭,苦笑一下,掏出200元錢放在駕駛臺上,開門下了車。
大姐立刻就開車走了。
我心裏有些懊喪,被人追蹤了這麼久,想來個反追蹤,卻追丟了。
晦氣窩囊
我在夜幕的街頭漫無目的地溜達着,心裏琢磨着跟蹤我的人會是誰是不是和下午在黨校偷窺的是同一個人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海珠打來的。
“哥,我做好飯了,快回來喫飯”海珠說。
“哦,好,我這就回去”我答應着掛了手機,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回走。
海珠今天打電話倒是很痛快,不問我在哪裏不問我和誰在一起,直接叫我回去喫飯。
回到宿舍,海珠已經做好了飯。
我們喫飯。
我邊喫飯邊悶頭想心事。
“哥,下午放學後去哪裏了”海珠有意無意問了一句。
“哦辦理準備搞個文藝晚會,我在教室排練了一會兒節目。”我說。
“哦和誰排練的啊”海珠說。
“嗯秦璐她非要和我搞東北大秧歌,我不會,她又要和我合唱,我也不會,好不容易纔脫身
。”我說。
“哦,她幹嘛非要和你一起表演節目”海珠說。
“她說我是文娛委員,要帶頭出個節目,我說我不會,她就說要和我合演。”我說。
“嗯她唱歌跳舞很在行”海珠又說。
“是的,大學文藝系畢業的,在歌舞團幹過的”我邊喫飯邊說。
“原來如此那然後你,你去了哪裏啊”海珠和顏悅色地說。
“然後。”我擡頭看着海珠:“然後啊”
“是啊然後呢”海珠說。
“然後我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冬兒,她說有事要和我談,她開着剛買的一輛寶馬,拉我去了郊外的上島。”我說。
海珠臉色一拉:“嗯然後呢”
“然後她就和我談了回話,然後她就自己開車走了,把我扔在那裏,然後我就自己打車回來了。”我說。
“她找你談什麼的”海珠說。
“她勸我不要接手這酒店,不要聘用張小天。”我說。
“爲什麼”海珠說。
“不知道”我說。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我又低頭喫飯。
海珠沉默了片刻,說:“哼,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我看着海珠。
“我知道她是嫉妒,嫉妒我們的事業發展了,嫉妒我們的生意做大了,她巴不得我們的生意垮掉”海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