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雷正又是一愣,接着說:“呵呵,不是,我是今晚有省裏來的客人,來招待客人的原來伍老闆今晚在這裏也有飯局啊,原來伍老闆和小易今晚約了在這裏喫飯的啊呵呵,好啊,好怎麼,你們倆怎麼不坐電梯上來呢”
皇者說:“來喫飯的人多,電梯人多,排隊,我怕伍老闆等急了,就和易總爬樓梯了。”
“嗯”雷正點點頭,似乎覺得皇者的解釋有些合理,又看着我:“小易,好久不見了。”
“我也好久沒見雷書記了。”我說。
“今晚伍老闆請客,我倒是很想湊湊熱鬧,可惜,我這裏還有客人。”雷正說。
“雷書記是大領導,日理萬機,我和伍老闆是私人約會,哪裏敢勞雷書記大駕呢。”我說:“當然,雷書記要是屈尊,也歡迎過去喝兩杯。”
“呵呵,你們去吧,我今晚要陪兩桌客人,夠嗆有時間了。”雷正說。
“那雷書記您先去忙。”皇者說。
“嗯”雷正有意無意又看了皇者一眼,然後又看了我一眼,接着就擦肩而過,徑自走了。
“雷書記走好。”皇者笑着衝雷正的背影說。
雷正走過去之後,皇者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接着衝我點點頭,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易總請”
似乎,皇者這一聲招呼是說給還沒走多遠的雷正聽的。
我和皇者直接去了芙蓉廳,推開門,房間里正坐着伍德,正坐在餐桌正中間帶着悠閒的表情看菜單。
看到我進來,伍德坐在那裏沒有動,臉上帶着笑:“易總來了來,快請坐”
說着,伍德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皇者立刻過去拉開椅子。
看來,今晚這頓飯局,只有我和伍德兩人。
我毫不客氣地坐下,然後衝伍德點點頭:“伍老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這是,皇者湊到伍德耳邊邊上,低語了幾句什麼,伍德的眼皮微微一挑,接着點點頭,沉穩地嗯了一聲:“嗯,好,我知道了。”
皇者這時衝我眨了眨眼睛。
我立刻猜到,皇者似乎是告訴伍德剛纔在走廊遇到雷正的事情。
然後,伍德對皇者說:“你下去吧,順便告訴服務員上菜。”
皇者點點頭,接着衝我微微一笑:“易總,你安坐,我去了。”
我衝皇者點點頭:“謝謝你親自帶我上來。”
“易總客氣。”皇者說完,接着就出去了。
接着,服務員推門進來,開始上菜倒酒。
“易總,請抽菸。”伍德指了指放在我面前的一盒中華煙。
伍德是不大抽菸的,偶爾也見到他抽一點。
我抽出一支菸,點着,慢慢吸了兩口,然後打量着伍德。
伍德看着我,臉上帶着捉摸不透的笑。
“伍老闆最近挺好吧。”我說。
“還好活得還算滋潤你呢,易老弟”伍德說。
“託伍老闆的福,我也還活着,似乎,也還挺有滋味。”我哈哈笑了一聲。
“能看到你活得很有滋味,我感到很欣慰啊”伍德點點頭。
“聽說你活得很滋潤,我同樣很欣慰。”我說。
這時酒菜上畢,服務員倒的是紅酒。
伍德端起酒杯:“老弟,來,爲我們倆都還活得很滋潤乾一杯。”
“好,幹”我端起酒杯。
放下酒杯,我說:“難得伍老闆百忙之中還想着我,難得你請我喫一次飯下午接到你的邀請,我着實激動了一陣子。”
“哦是嗎看來我早就該請易老弟喫飯了,看來我似乎之前有些怠慢易老弟了。”伍德說。
“革命不分早晚,客氣什麼,現在也不晚。”我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喫菜,邊點頭:“嗯,這油悶大蝦做地不錯,味道很好,來,你也喫點兒,別光喝酒說話不喫菜啊”
好像今晚請客的不是伍德,而是我,我開始勸伍德喫菜了。
伍德笑了下,拿起筷子吃了好一口菜,然後放下筷子:“既然易老弟胃口如此好,那你就多喫點。”
“伍老闆請客,胃口必須要好必須的。”我繼續大口喫菜。
“慢點喫,別噎着。”伍德說。
我看着伍德:“怎麼,你不喫這麼一大桌子菜,這麼豐盛的佳餚,不喫豈不是可惜了浪費了。”
“看着你喫我就不餓就飽了你儘管喫,我看着你喫就很好。”伍德說。
“呵呵”我笑着放下筷子:“我是沒見過世面的粗人,我剛纔的喫相是不是很丟人啊真不好意思,讓伍老闆見笑了。”
“如果易老弟是沒見過世面的粗人,那我伍德豈不是更要是野老村夫了。”伍德說。
“那可不是,我怎麼能和你相比,你可是經常到國外逛遊見過大世面的人。”我說。
“你恐怕也不是沒出過國的人吧。”伍德說。
顯然,伍德指的是我偷越邊境到金三角到泰國的事情
。
我咧嘴一笑:“我還真沒有正兒八經出過國,不像伍老闆,說走就走,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前些日子沒見到你,聽說你到日本去了”
“我正好給你彙報下我的最近行蹤呢,沒想到易總易老弟早就知道了。”伍德說。
“沒辦法,誰讓我對你很關心呢。”我邊喫菜邊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不過,雖然我人在國外,但對國內的事,特別對星海的事,還是很關心的。”伍德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慢悠悠放下酒杯。
“嗯,看來你是洋裝穿在身,心還是中國心啊,難得,難得。”我說。
“穿什麼衣服和什麼心是沒有必然的聯繫和關係吧”伍德說。
“也許,大概,可能。”我說:“當然,你也許雖然身穿漢服,但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伍德的眼皮微微跳了下,看着我,沒有做聲。
我放下筷子,看着伍德:“喂夥計,老是看着我幹嘛難道我長地俊”
“不錯,你是長得俊,我就想看你”伍德點點頭。
“好吧,那你就多看幾眼吧,別以後沒機會看了。”我說。
“要說沒機會看,那似乎有兩個可能。”伍德說。
“是的,兩個可能,要麼是你沒有機會看到我了,要麼是我沒有機會讓你看到了。”我接過伍德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