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極品女上司 >第1545章 讓自己真正快樂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我看着雲朵:“雲朵世間上沒有一樣東西是永遠屬於你的,包括你最愛的人,包括你的財富,你的身體,最後也會迴歸塵土。世間的一切我們只有使用權而非擁有權。世間的一切都是借給我們用的。

    “所以,凡事都有緣起緣滅,強求不得。人生如過客,歡歡喜喜的來,高高興興的走。最重要的是,把握當下最重要的是,學會忘記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面對現實,面對未來,面對真實的自我,讓自己真正快樂起來。”

    雲朵的神情黯淡下來,低頭不語。

    我接着說:“有些事,你真別看太清,看太清,心痛;有些人,你真別看太懂,看太懂,傷情。人生,就是一種糊塗,一份模糊,說懂不懂,說清不清,糊里糊塗,含含糊糊。

    “人生看不慣的東西太多,看清、看懂,全是自找傷心。給生活罩上一層薄霧,不是自欺,而是對自我的保護。凡事太認真,苦了心,累了自己。”

    雲朵嘆了口氣,擡起頭,看着我:“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會努力讓自己去做好的,我會努力的感謝你,感謝海峯,你們對我都是如此寬容。”

    我心裏感到慚愧,說:“不要感謝我,我其實對不住你,該感謝的,是海峯,其實,我也該感謝海峯。”

    “哥,你不要這麼說,你沒有任何對不住我的地方,相反,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沒有你,就沒有重新生活在人世間的我,相反,是我對不住你,我給你製造了麻煩,給你帶來了勞累和心煩,沒有我,你會活得更輕鬆那次,那晚,我真的對不住你”雲朵的聲音裏帶着深深的羞愧。

    我知道雲朵指的那次那晚是哪次哪晚,我不由想起自己要離開星海那晚和雲朵的臨別情景,想起自己酒後被雲朵下了藥,想起雲朵哭泣着離去之後遭遇了車禍,想到在海邊的沙灘上秋桐遇到白老三手下五隻虎的襲擊,想到自己被五隻虎刺傷後倒在了秋桐的懷裏,想到在醫院的急救室裏是秋桐給我緊急輸血救了我

    一切彷彿就在昨天,在迷惘懵懂稚嫩而又刻骨的昨天,雖然過去了那麼久,但依稀彷彿就在眼前

    心中一陣窒息般的疼痛,或許,發生過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都是人世間可遇而不可求的緣,但這注定和緣,卻是如此讓人心絞,如此讓人迷惘和無奈。

    生活是如此,生命同樣也是如此。

    那一晚,酒後的我被動改變了雲朵,改變了她膽怯自卑而無力的心,改變了她生命裏彷徨而苦澀的軌跡。雖然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去實現自己的渴望,雖然她一直在努力讓自己去面對現實去面對明天,但是,她還是不能完全讓自己徹底忘卻過去,不能讓自己做的完美,不能讓自己做的瀟灑,她將自己的內心深深掩埋,讓自己去面對無奈的憂傷。這對她,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而海峯,面對這樣的雲朵,又是表現地多麼大度和寬容,換了是我,我能做到嗎

    不由深深地自責,深深地反省自己

    雲朵努力笑了下,說:“哥,輕鬆些,我會很好的,我會戰勝克服自己的,我會做你的好妹妹,你也會是我最好的哥哥我們,都會很好的。”

    我看着雲朵純真的笑容,努力也讓自己笑了下。

    雖然在笑着,但我卻覺得自己的心很累,看着雲朵,我不由想起了就坐在我前排的秋桐,想起了正飛往臺灣的海珠,想起了不知在幹嘛的冬兒

    越想越覺得疲憊。

    浮生若夢說過:太較真的人,常被感情所傷;太善良的人,常被他人所騙;太執着的人,常被現實所惑於是,我們時常感覺疲憊,這不是身體的勞累,而是在精神的裂縫中迷漫的心靈蒼老,讓我們情無寄所,心無歸依。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所以,我們無須螳臂擋車,看開些,看淡些,情在心中,心在世外,一切就會簡單得多。

    又想起她還講過一個故事:有一隻鷹,懼怕天空的高度,緊緊抓住樹枝,死也不肯放開。馴鷹人一籌莫展,一農夫建議:砍斷樹枝。馴鷹人一試,鷹騰空而起。於是她說,很多時候,我們心靈上都有雙翅膀,但爲了安全和舒適,我們習慣於固守在自己領域裏,從而失去了探尋精彩世界的能力。當那根“枝條”被斬斷時,我們才發現原來自己亦能夠飛翔

    我苦思着浮生若夢曾經和我在空氣裏說的話,雖然恍惚中有所悟,卻有固執地不肯釋懷。

    我無法釋放自己,我無法讓自己真正釋放開來,無形的壓力和糾結讓我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羅網。

    我自己給自己編織了一張羅網,我深陷進入無力掙脫而出。

    我感到了極大的鬱悶和困頓,我想在極度的壓抑中自由地呼吸,但,做不到。

    我深深嘆了口氣,心裏有些因爲極度的壓抑而想哭泣的感覺

    真正的強大不是才華和外表,而是在受到打擊和悲傷後能夠迅速寧靜下來的心。人越長大,就越習慣於壓抑內心的真實感受,不再放聲大哭

    放聲大笑,什麼都只是淡淡的點到爲止。好像越來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傷心到立刻落淚,最終,都變成了不會哭的小孩或許,真正需要強大的,不是外殼,而是心。

    昨天,是一道風景,看見了,模糊了;時間是一個過客,記住了,遺忘了;生活是一個漏斗,得到了,失去了;情感是一桌宴席,熱了,冷了;迷惘是一種態度,放縱了,收斂了;生命是一種坦然,也哭了,也笑了;人生是一個車站,進來了,出去了

    雲朵用擔憂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她知道我此時的心情很憂鬱,但卻不知爲何。

    嘆完氣,我看着雲朵,突然笑了下:“雲朵,不要爲我擔心,我一切都很好。”

    “但你卻在嘆息。”雲朵說。

    “嘆息,只是一種習慣就好像打哈欠一樣,習慣了”我笑着說。

    雲朵也想笑,但卻沒有笑出來。

    這時,小雪醒了,又開始折騰歡快地起來,我和雲朵停止了交談,雲朵又開始逗小雪玩。

    秋桐回過頭,看了看我們:“你們倆倒是都很精神啊,呵呵”

    我無聲笑了下。

    “我和哥剛纔在聊天呢。”雲朵說。

    “哎發行公司兩個經理跑了倆,剩下的假期就要唐總多操勞了。”秋桐笑着說。

    “是啊,唐大哥真的是好心腸,主動提出自己在剩下的假期裏值班回去還得好好感謝感謝他,還有,這次要在韓國給他買份禮物。”雲朵說。

    “沒問題,我們的行程裏有專門一天是在首爾自由購物”秋桐說。

    “好啊”雲朵點點頭,然後又繼續和小雪玩。

    我說:“首爾那個今日傳媒集團是不是就在首爾”

    “是的。”秋桐點點頭。

    “我們去韓國旅遊的事,你和金敬澤聯繫了嗎”我說。

    “這麼大的事情,不請示你我怎麼敢擅自行事呢”秋桐調侃地說。

    我忍不住笑起來:“少來了你”

    “我看我們到韓國之後再和他聯繫吧”秋桐說。

    “行”

    “你和他聯繫好不好呢”秋桐說。

    “哦,爲什麼是我呢”我說。

    “因爲你是我們當中唯一的黨代表啊,這聯繫協調的大事,不找你找誰啊”秋桐繼續帶着調侃的聲音說。

    “好吧,那就我來吧”我說。

    “嘻嘻易叔叔每次都是當黨代表,那次去寧州看海珠阿姨,易叔叔也是黨代表呢。”小雪嘻嘻笑着說。

    秋桐和雲朵都笑起來。

    “媽媽,易叔叔是黨代表,那我可不可以做兒童團長啊”小雪說:“我當兒童團長,你和雲朵阿姨當我的團員。”

    “好,你是兒童團長,我和你雲朵阿姨都是你的小團員”秋桐說。

    “哈哈”小雪開心地笑起來。

    雲朵笑着伸手捏了捏小雪的鼻子。

    秋桐接着若有所思地對我說:“哎不知道金敬澤在不在韓國呢也不知道他姑姑在不在。”

    秋桐似乎不但關心金敬澤在不在,還關心他姑姑。

    我說:“那就看緣分了有緣就會見到。”

    秋桐點了點頭:”嗯”

    我接着說:“這二位,一位是董事長,一位是總裁,想必一定都很忙的,他們即使在韓國,也未必就一定有時間接見我們說不定安排個工作人員領着我們參觀下完事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秋桐笑了下,沒有說話。

    雲朵邊和小雪玩邊看了我們一眼,沒有插話。

    我接着又說:“似乎,你對那位董事長的興趣大於對總裁的興趣。”

    秋桐呵呵笑起來:“同爲女性,關注成功的同性,這奇怪嗎”

    “不奇怪,但還是有些奇怪。”我說。

    “你這話似乎很矛盾。”秋桐說。

    “似乎有些矛盾,但似乎,又不矛盾。”我說。

    “你在說什麼啊,繞口令”秋桐又笑起來。

    我也笑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秋桐抿嘴笑了笑,轉過頭去。

    我從側面看着秋桐沉靜的面孔,無聲地笑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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