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極品女上司 >第1707章 轉眼已各自天涯
    秋桐雖然呵呵在笑着,但我看出她的眼圈隱隱有些發紅,她接着說了聲謝謝,然後直接也乾了杯中酒。

    然後,海峯和雲朵一起給我和秋桐喝了一杯酒,海峯只說了一句話:無論走到哪裏,我,我們,都不會忘記你們,忘記大家,青山常在,綠水長流

    海峯的話也只說了半截,他的聲音也突然有些哽咽。

    我的心裏又感到了傷感,此時的傷感和剛纔的傷感內容和性質不同。

    雲朵也說了一句:無論走到哪裏,我的根永遠在這裏,永遠在我的科爾沁,永遠在我的草原

    雲朵的話又將我帶到了她的故鄉,她的草原,她的科爾沁,她的珠日河,她的遼闊湛藍的天空,她的天空中翱翔的雄鷹

    此時,我又想起,這個季節,一望無盡的大草原應該已經是白雪皚皚,整個一白色的世界。

    她是草原的女兒,她是科爾沁的女兒,如今,她即將要遠行,到另一個遙遠的未知的過度,那裏,也有大草原,天空同樣遼闊湛藍,那裏的天空,也有翱翔的雄鷹,只是,那裏的草原永遠也不會有雪

    “我想唱首歌。”雲朵說。

    大家都看着雲朵。

    雲朵輕聲低吟:“策馬奔馳天地之間,綠草綿延山水相連,悠揚的牧歌一路迴旋,心上的人可曾聽見雄鷹掠過蒼穹之巔,月光滿滿照進心田,氈房的炊煙隨風飄散,遠方的人可曾看見。”

    歌聲委婉而又動聽,大家靜靜地聽着,秋桐和海峯都不禁有些動容。

    “我的草原我的緣,花最燦爛天最蔚藍,我多想綻放在你的懷抱,

    融進你的河流山川我的草原我的緣,酒最香甜夢最溫暖,就算我走到傳說的天邊,也走不出你的思念。”雲朵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我分明看到她此時正淚流滿面。

    海峯走到雲朵身邊,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秋桐的眼圈又開始發紅。

    我的心變得潮溼起來。

    唱完,雲朵獨自端起一杯酒,默默喝了下去。

    我也端起一杯酒,獨自喝了下去。

    生活裏,有很多轉瞬即逝,像在車站的告別,剛剛還相互擁抱,轉眼已各自天涯。

    很快,海峯和雲朵又要和我天涯海角。

    想到天涯海角,不禁又想起了正在大洋彼岸不知在幹嘛的夏雨。

    驀地又想起了正在加拿大的許晴,她和正在浙江蒼南那個小漁村的江峯柳月也正是天涯海角,只是,江峯和柳月苦苦在尋卻一直不得而知許晴的下落,比起他們,我似乎是幸運的,起碼我能知道他們的下落。

    不由感覺江峯柳月和許晴的天涯海角是一件極其殘忍殘酷的事情。

    我和秋桐雖然知道許晴的下落,但卻又要遵守對許晴的承諾不能告訴江峯和柳月。

    這讓我又感到格外殘忍。

    晚上,回到宿舍,我獨自坐在沙發上默默抽菸,想着今晚發生的事情,想着海峯和雲朵說的那些話,想着雲朵唱的那首歌,想着海峯和雲朵的明天,想着我和海珠的明天,想着秋桐的明天

    不知不覺,我的眼淚突然流了出來。

    我不明白自己爲何要流淚,我覺得自己今晚應該開心的,爲海峯開心,爲雲朵開心。

    可是,我明明又在流淚。

    夜漸漸深了,我毫無睏意,站在窗口看着冬天裏清冷的夜空,夜空如此潔淨,繁星閃爍。

    突然,我看到一顆流星從遙遠的天際隕落

    看到流星意味着要死人了。想起那個民間的古老預言,我渾身突然打了一個寒戰。

    正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開門,是冬兒。

    “你喝酒了。”我聞到冬兒身上有股酒氣。

    “你同樣也喝酒了。”冬兒顯然也聞到了我身上的酒氣。

    “我沒喝多”我說。

    “我也同樣沒喝多。”冬兒說。

    “有事嗎”我說。

    “沒事不能敲門”冬兒說。

    我猶豫了下:“進來吧。”

    “謝謝。”冬兒邊說邊走進來,我隨手關上門。

    我給冬兒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謝謝。”冬兒又說,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怎麼這麼客氣”我坐在冬兒對面看着她。

    “講禮貌不好嗎”冬兒看了我一眼,手裏依舊捧着水杯,似乎外面太冷,她要暖暖手。

     

    “好,講禮貌好。”我說。

    “今晚和誰喝酒的”冬兒說。

    “朋友。”我說。

    “哪裏的朋友”冬兒說。

    “星海的。”我說。

    “呵呵”冬兒笑起來:“別以爲你不說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今晚和秋桐海峯雲朵一起喝酒的。”

    “你又在跟蹤我”我心裏有些不快,海珠監視我,冬兒跟蹤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懶得跟蹤你”冬兒說。

    “那你怎麼知道的”我說。

    “我知道不代表我在跟蹤你,至於我怎麼知道的,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反正我沒跟蹤你”冬兒說。

    我點燃一支菸,慢慢吸着,看着冬兒,一時沒有說話。

    “海峯要走了,雲朵也要走了,要到澳洲去了,是不是”冬兒慢條斯理地說。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冬兒冷笑一聲:“這消息恐怕只有你這個傻瓜會最後知道,這事兒恐怕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才會是你。我說的對不對,你是不是今晚剛知道這消息”

    我一時默然。

    “海峯即使可以讓全世界都知道,也不會讓你先知道的。”冬兒又說。

    我看着冬兒。

    “現在你該明白海峯是什麼樣的人了吧”冬兒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

    “什麼意思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冬兒又是一聲冷笑:“你把海峯當親兄弟,你以爲他會如此對你嗎你個傻子,海峯一直在暗地操作他和雲朵出國的事,但卻一直不會讓你知道,即使讓海珠知道都不會讓你知道,他心裏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兄弟,他心裏對你其實是很提防戒備的,你對他毫無保留,他呢。”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心裏有些煩躁。

    “我胡說八道事實明擺着,不是一次了。”冬兒說:“他爲什麼要把和雲朵一起出國定居的事一直瞞着你就是因爲他對你不信任,擔心你早知道了會搞破壞,擔心你知道了會對雲朵施加影響把事情搞黃了。

    “當然,一方面說明他對自己不自信,另一方面呢,就說明他對你內心的極度不信任,還有對你高度的提防,當然,到最後,他還是要告訴你,因爲這是不得已告訴的事,他一切手續搞完了,木已成舟了,放心了,知道你破壞不了了,纔會告訴你。”

    我皺起眉頭看着冬兒:“冬兒,你怎麼會想那麼多你怎麼總是會把人往歪處想”

    冬兒說:“不是我非要把人往歪處想,而是海峯他自己做的那些事讓我不得不這麼去想海峯是個什麼人你自以爲很瞭解,但你其實最不瞭解旁觀者清,我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以爲海峯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沒好氣地說。

    “極端自私自利的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的人,一個典型的商人”冬兒說:“他這次出國,帶走雲朵,一來是爲了自己的所謂愛情,二來是要雲朵從你的視野裏消失,三來他是爲了海珠他一直在爲自己着想,他知道雲朵不離開你就無法真正和他在一起,他知道雲朵如果不離開這裏海珠就會心裏一直有芥蒂。”

    “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他這樣做其實是爲大家好,爲大家好這有什麼不好的嗎”我說。

    “哼,說你傻你還真傻到家了。”冬兒重重地哼了一聲:“他是打着爲大家好的旗號在爲自己謀私利,傻子纔會看不出來,我看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被人家玩了耍了還得爲人家說好話既然是爲大家好,爲什麼到最後才告訴你明擺着他是小人之心,明擺着他是對你有戒備,明擺着他是對你從心裏就不信任。”

    “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他即使最後告訴我我也沒有任何意見,我認爲他的考慮是對的,我認爲他的決定是正確的,你不要這麼說海峯。”我說。

    “如果只有這一件事我還不會這麼認爲他,還有我和你的事,如果沒有海峯在其中搗鼓,我和你也不會到這一步。”冬兒氣憤憤地說:“從一開始海峯就在裝好人,打着撮合我和你的旗號做好人,這個僞君子,一方面裝模作樣撮合我和你,一方面暗地又攛掇海珠接近你,這兄妹倆合演了一出好戲,最後把我和你拆散了纔算快意。

    “現在他和海珠算是得意了,你和海珠要登記了要舉行婚禮了,他以爲自己大功告成了,安枕無憂了,然後再把雲朵帶走他的如意算盤打地好精明啊,他其實是一步步在實施自己的計劃,他早就有一個全盤的預謀

    “哼,雲朵和他的事我不管,他把雲朵帶走正好,省了我的心,但你和海珠的事,不要得意地太早,登記又怎麼樣,舉行婚禮又怎麼樣,還不知道誰笑在最後呢。”

    聽了冬兒的話,我心裏好氣又好笑,我絕不會懷疑和我的兄弟之情,我打心眼裏不願意聽到冬兒如此揣度海峯和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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