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則很平靜,說:“就是在終點下了車之後往南走100米左右,那家酒店規模還不小,叫叫什麼來着,你看我這記性。”男的說。
“哦,你說的那個位置的酒店啊,那酒店叫四季春大酒店”我胡亂編了一個名字。
男的立刻點頭:“對啊,對,大哥你記性可真好,對保山城裏也很熟悉啊對,就是四季春大酒店”
我笑了下:“我之前在那住過幾次。”
“哦那大哥你今晚也是要在那裏住嗎”男的說。
我點點頭:“可以的。”
“太好了,那我們晚上可以一起喫飯,我請大哥喫飯”男的說。
“到這裏來怎麼好意思讓你們請客呢,該我請客纔是”我笑着說。
“呵呵大哥真是好客熱情之人啊,認識大哥真是很榮幸”女的說着,邊衝男的擠了擠眼神,男的也回了一個。
他們的動作都很細微,但逃不過我的眼睛,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們的心裏其實還挺得意。
這時,第一個停車點到了,大巴靠路邊停下來,車門打開,有乘客陸續下車。
看該下車的下地差不多了,我這時突然站起來,拿起旅行包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剛想起一個緊急的事要辦,我要在這裏提前下車了。”
“啊,大哥,你”男女都有些發愣。
我回頭衝他們一笑:“你們先到那酒店去休息下吧,我辦完事接着就過去,晚上大家一起喫飯記住了啊,晚上我請客,請你們喫雲南特色小喫。”
說完,我直接下了車,剛出來車門就關死了,接着大巴就繼續往前開了。
那對男女坐在車裏似乎有些發矇,他們還沒回過神來車子就開走了。
我冷笑一聲,然後摸出一支菸,剛要點着,一輛掛當地牌照的黑色轎車無聲無息地停在我身邊。
車裏除了一個戴墨鏡的駕駛員,就只有我。
駕駛員是個精瘦的乾巴中年人,面無表情,只顧開自己的車。
他不和我說話,我也不說話。
我們都沉默着。
中年人並沒有立刻將車開出城,而是在保山的街道上到處轉悠,我知道他是在看有沒有跟蹤的車輛。
在市區轉悠了大半天,終於將車子開了出去,開到直奔騰衝的國道上。
我回頭看了看,沒有可疑車輛跟蹤,然後輕輕出了一口氣。
“夥計,你哪一部分的”我問開車的中年漢子。
他不理我,繼續開車。
我以爲他沒有聽到,又重複了一遍。
“我哪一部分都不是”他終於說話了,聲音聽起來又冷又硬,還有些沉悶,聽起來好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
一聽他這話,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大喝一聲:“停車”
他將車靠路邊停下,然後回過頭,因爲他戴着墨鏡,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只感覺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他的面部肌肉都僵化了。
看着我,他卻不說話。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心裏開始帶着戒備的心理了,緊盯住他。
他冷冷地說:“我幹什麼的,不需要告訴你。”
聽他的口氣,似乎顯得很不耐煩。
我說:“不需要告訴我那你拉我幹嘛”
他顯得愈加不耐煩:“這車你到底坐不坐不坐就下去”
我一愣,這人怎麼這樣一副口氣和我講話,全然沒有對副總司令的任何尊重。
我感到意外和奇怪。
我看着他說:“把墨鏡摘下來”
我的口氣緩慢但很有力,帶着不容置疑的嚴厲和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