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秋桐衝我笑了下,輕聲說:“讓你久等了。”
我想笑一下,卻流出了眼淚,一把將秋桐抱在懷裏,緊緊抱住她,說不出話。
“我知道你一定很爲我擔心爲我着急,我知道孫東凱和曹麗被雙規的事情了,我知道那一定是你操作的,你是爲了救我才這麼做的。”秋桐低聲說。
我沒有說話,拍了拍秋桐的肩膀。
“我們走吧。”秋桐又說。
我鬆開秋桐,我們上車,我送秋桐回家。
路上,我告訴了秋桐金三角開戰的事情,還有張小天的死訊。
秋桐聽完,捂住臉,低下頭,身體微微顫抖,久久沒有做聲
當夜,方愛國親自帶人守衛在秋桐家樓下。
第二天,金敬澤和金景秀突然來了星海,是來參加一個商務活動的,事先沒有告知我和秋桐。
大家見面都很高興,我請大家喫晚飯。
喫過飯,秋桐陪金景秀出去散步,我和金敬澤一起找了個酒吧喝酒。
金敬澤這時對我說:“我昨天剛知道我姑姑當年是爲何要難逃的了。”
我專注地看着金敬澤。
“姑姑昨晚喝多了,和我說了很多原來是因爲我姑姑和當時在丹東的一個知青談戀愛,結果那知青爲了回城和我姑姑分手了,但是分手前他們有過一夜濃情,結果,我姑姑懷孕了,生下了一個女孩,在朝鮮,未婚先孕,這是天大的犯法之事。那孩子剛生下來就被人抱走,送到了鴨綠江邊一棵梧桐樹下,聽說被丹東這邊的一位邊民抱走了,雖然孩子被抱走,但消息還是暴露了,爲此姑姑全家人都受到牽連,要被髮配到勞改營。”
聽到這裏,我的心猛地一抽:“你說是個女孩,剛生下來被抱到鴨綠江邊,被丹東的一位邊民抱走了”
“是的,我姑姑說是這樣的”金敬澤點點頭。
“這事是是什麼時間什麼時候的事”我的心跳劇烈,結結巴巴地問金敬澤。
“我姑姑說,大概是在1979年的10月10月上旬,大概是幾號吧”
我的心又是猛地一抽,想到秋桐的生日是1979年10月6日
我的頭有些發暈,瞬間發麻,渾身又似乎有些癱軟。
“這孩子你姑姑這孩子有什麼特徵”我說。
“聽我姑姑說,孩子的肚臍眼部位下方,有一個月牙形的痣:“金敬澤嘆了口氣:“哎,沒想到我還有個姐姐,不知在何處不知是否還活在世上的姐姐我姑姑的命真苦啊,昨晚說着說着就哭了。”
金敬澤說着,眼睛也溼潤了。
我坐不住了,和金敬澤離開酒吧,然後直接開車去找秋桐。
上了車,我開車到了一個僻靜處,停下,看着秋桐。
“怎麼了你這樣看着我幹嘛”秋桐說。
我兩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秋桐”
“嗯怎麼了”秋桐怪怪地看着我。
“你解開腰帶”我說。
“你你要幹嘛啊”秋桐的臉紅了。
“聽話,解開腰帶。”我的聲音有些激動。
“你你喝多了胡說八道什麼”秋桐說。
“哎你瘋了,你瘋了啊”秋桐急促喘息着,羞得滿臉通紅。
我用胳膊鉗制住秋桐的身體,不顧她的抗拒和掙扎,強行解開她的腰帶,往下一拉她的牛仔褲,接着車內的燈光,赫然就在秋桐潔白的小腹上看到了一個月牙形的痣
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呆住了,驚呆了,癡呆了,狂呆了,震呆了
我呆若木雞般鬆開秋桐,看着秋桐,面部肌肉在不停抽搐,嘴巴張了幾張,卻說不出話。
秋桐被我的樣子嚇住了,忙整理好衣服,看着我:“你你怎了”
我繼續發呆,在震撼中發呆。
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秋桐竟然是金景秀失蹤的女兒,竟然是老李和金景秀那一夜的結晶,秋桐竟然不經意間就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爹孃
我的內心在震撼中瘋狂,在瘋狂中顫抖,在顫抖中流淚,在流淚中狂喜,在狂喜中抽搐
既然如此,那麼,秋桐就是李順的同父異母妹妹,老李下種時間幾乎是同時差不到一個月,但李順早產,比秋桐早來到這世界。
秋桐是李順的妹妹啊,是小雪的姑姑啊,秋桐和李順是不能做夫妻的啊,這是天意,幸虧李順和秋桐沒有發生任何關係。這都是上天的安排。
“易克,你到底怎麼了”秋桐這時害羞已經被喫驚所代替,困惑地看着我。
我終於回過神,看着秋桐,突然大笑起來。
我笑得歇斯底里。
“你你瘋了”秋桐說。
我突然又熱淚長流。
“你你到底怎麼了”秋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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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強行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接着就發動車子。
“去哪裏”秋桐說。
“去賓館,去找金景秀”我說。
“這麼晚了你找人家幹嘛打擾人家休息”秋桐說:“你到底怎麼了,瘋瘋癲癲的,今晚你怎麼回事”
“你別管,先別問秋桐,今晚我要給你一個你有生以來最大的驚喜”我激動地說。
“你”秋桐顯然受到了我情緒的感染:“驚喜很大的驚喜”
“是的,巨大的驚喜,讓你高興死的驚喜”我愈發激動,握住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你到底賣的什麼關子,幹嘛現在不說”秋桐說。
“待會你就知道了,先別急別急。”我語無倫次地說。
很快到了賓館,我拉着秋桐急急上樓,直接去了金景秀住的套房。
門開着,金景秀和金敬澤正在外間喝茶聊天看電視。
看到我們進來,金景秀和金敬澤都有些意外。
“你們又回來了。”金景秀笑着,看看我,又看看秋桐。
我回身關上門,然後拉着秋桐走到金景秀跟前。
大家都奇怪地看着我。
“金姑姑。”我說。
“嗯小易,怎麼了”金景秀平靜地看着我。
“金姑姑,我問你幾個問題”我說。
“好,你問吧”
“1979年的10月,你是不是有過一個孩子,女孩。”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