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當時我們都確認了,你也看見了視頻,一個人被打了七支嗎啡,靜脈滴注三瓶芬太尼,徐小姐,你是學醫的,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了什麼。而且,爲了真實性,我們還把她扔進水裏,泡了十五分鐘才關閉的視頻通話,這可是你親眼所見,現在污衊我們,不太好吧”
電話那頭的男人明顯有了威脅的意思,徐小琴也知道他們那夥人的喪心病狂,先一步掛了電話,心裏卻還是驚恐難耐。
怎麼可能
他說的沒錯,七支嗎啡,三瓶芬太尼,正常人早就死於器官衰竭了。
而且,她還被泡在蓄水池裏十五分鐘。
如果這樣還能活,那簡直就是醫學史上的奇蹟。
徐小琴和烈焰是同一所醫學院畢業的學生,她的專業知識不比烈焰差多少,哪怕現在憑藉着身材與面貌勾搭了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富豪,她的專業知識也依舊沒有退步。
靠着各種各樣普通人沒有渠道獲得,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藥物,將那老傢伙害得腸癌去世,徐小琴名正言順的繼承了他的財產,同時,輕鬆的進入了上流社會的圈子。
她不願意再回到那些“賤民們”的生活圈,更不希望因爲烈焰這個女人而跌落神壇。
可是,這些她明知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偏偏發生了,烈焰活了,而且無論怎麼看,都是當年和自己同宿舍的“閨蜜”。
鬧鬼
徐小琴在學校乾的最多的就是親手將男性屍體的器管切下,在導師的面前回答她提出的各項問題,如果有鬼,她覺得自己早就要被那些冤魂給按倒在無人的角落強暴非禮了,怎麼可能還有機會買兇殺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羣人辦事不力,沒能殺死那個女人,視頻爲證又算什麼現在的cg技術那麼發達,隨便做點特效不就好了嗎
她倒也沒想過,爲什麼作爲 反面的他們,會平白無故的幫助一個素未相識的女人,難道真有一見鍾情這種可笑的事情
徐小琴可不管這些,她的臉完全的垮了下去,原本一顰一笑間能讓男人失魂落魄的慵懶眉眼滿是幽怨她恨,當初自己差點沒能抱上這條大腿,就是因爲烈焰。
她的確對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傢伙沒意思,可是那個有了徐小琴卻還想着要把烈焰摟進懷裏的男人,讓徐小琴徹底的與烈焰決裂了關係。
在學校兩人是無話不談互相沒有祕密可言的閨蜜
爲了錢,這點小小的情誼算什麼
她還要那老男人的錢和房子,當然不能像是談戀愛時發現男友出軌的女孩,一腳踹開那個花心的傢伙,她要讓烈焰消失,徹底消失。
可是現在一切都亂了,烈焰沒死,甚至還可能想着要報復自己
這不應該,自己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自己的幸福生活纔剛過了半年不到,絕對不能被她攪亂
然而,她完全可以當做一切都沒發生,如果真的就像她想的那樣,烈焰根本沒有遇害,那些兇手辦事不力。
那現在那老頭子已經死了,徐小琴實際上已
只因爲她內心的恐懼,還有烈焰在學校時給她留下的壓迫感。
她不相信自己能比烈焰好,只要烈焰還活着,自己就絕對會被她壓下一等。
學習是如此,交際也是如此現在自己的生活終於比那個小護士要高了,可是她卻又有了不知哪來的魔力不管是讓那些兇手沒對她下手,還是切切實實的起死回生,都要比徐小琴強得多。
她不甘心不情願
我一定要殺了你讓你從這世界上消失烈焰你給我等着
“找到之前的資料了沒有”
剛剛給徐小琴打完電話的男人臉上還帶着嘲弄的表情,就被身後鬼魅般出現的聲音嚇得渾身哆嗦。
他怎麼會來
作爲文松的下屬,他其實很害怕文松,只有他一人有這種不正常的恐懼。
原因很簡單,他負責文松的房間清潔,還有各種貼身的活,有時,也能享受到把自己的老大壓在身下乾的“福利”。
但是,自從兩個月前他發現了老大浴室裏的絞肉機,還有浴缸裏殘缺的屍體時,就不再敢獨自面對這個腰臀柔軟的妖媚男人了。
如果僅僅是殘缺的屍體,那很正常,客戶總是會有特殊要求的。
讓他驚恐的,是僅僅缺少了心臟和肝臟的,有人類咬痕的屍體
文松是個謹慎的人,他不會給不合適的人留下不合適的把柄,所以,他知道這是老大刻意讓自己看見的。
這不是他想了解的祕密,因爲會這麼喫人的,只有電影裏的喪屍還有各種殺人變態,老闆怎麼看也不過是個好色的男人,喫人這種愛好,他還不敢這麼快知道。
好在文松也沒有刁難自己,兩人之間的交流也僅限於內部會議,在衆目睽睽之下的正常交流。
那樣很安全,可是現在他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其他弟兄都休息去了,只有自己一人還在調查有關烈焰的消息
呂明確實是個盡職的下屬,文松知道,所以他也經常給他加薪,或者用身體給他發“加班費”。
他很樂意,只是沒想到在看見了自己的祕密之後會顯得那麼惶恐。
儘管恐懼,卻依舊沒有泄露任何一點風聲,這樣的手下,文松當然喜歡,也是時候再給他點甜頭了。
“兩年過去了,原來的僱主很難找嗎”文松早就發覺了自己的聽力要比普通人好得多,剛纔也聽見了他在與徐小琴交流。
那個女人文松不是很喜歡,因爲她給錢給的很不痛快,而且,不相信自己作爲暗殺組織的能力。
她難道覺得,自己會爲了一個素未蒙面的目標,喪失在客戶羣體中的信任嗎那簡直就是扯淡
但是面對自己的手下,還是這個與自己有過數次肉體上交流的親信,他覺得,稍微跟他開個玩笑,也不算什麼。
“不難找,那女人甚至都沒換手機號碼,還是真對我們放心這是通話記錄還有錄音,都在電腦上的文件夾裏了,密碼是您告訴我的那個,請過目。”
害怕是害怕,至少文松直到現在,也只是對那些偷渡過來的黑人和白人動手罷了,所以工作歸工作,私事要放到待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