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
僵持了幾秒鐘之後,我終於忍不住喊了起來。
誰知我一出聲,那林先生忽然就消失了,我都沒看清楚他去了哪裏
緊接着,四叔就從靈堂裏面鑽了出來。
“怎麼了大公雞帶來沒有”四叔皺着眉頭問我。
“我......我剛纔好像看到林先生了,應該是他的鬼魂。”
我說着揚了揚手裏的大公雞,意思是我帶來了。
“在哪呢”四叔聽後也是臉色一變。
“剛......剛纔就在這裏,你一出來他就不見了。”我顫抖着說道。
剛纔驚嚇過度,我的情緒到現在都沒有緩和下來。
四叔聽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更難看,連忙朝着靈堂裏面跑了進去。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四叔這個樣子,也知道應該壞事了,於是連忙跟了進去。
一入靈堂,我就看到那棺材蓋子已經被掀開了,林先生的屍體也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快,公雞給我。”
二叔說着一把就將我手裏的大公雞抓了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手裏已經翻出了一把小刀,直接就割開了大公雞的脖子。
在鮮血涌動出來的時候,四叔拎着手裏的大公雞就朝那林先生的屍體澆了過去。
一下子鮮血澆了林先生一臉,這滿臉的雞血,看起來也是蠻嚇人的。
屍體被雞血這麼一澆,竟然嘴裏發出了“嗷嗷”的慘叫,那聲音,聽得我頭皮都麻了。
緊接着,靈堂裏面忽然颳起了一陣陰風,桌上的蠟燭再一次被吹滅,靈堂裏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反正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我嚇得不行,只能躲在四叔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靈堂裏面則是“噼裏啪啦”的一陣亂響,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一般。
最後我聽到棺材裏“嘭”的一聲悶響,一切才歸於平靜。
這時候四叔終於再次點着了桌上的蠟燭,靈堂裏面頓時變得亮堂起來。
我看了看那林先生的屍體,已經躺在棺材裏沒動靜,就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要不是看着那屍體滿臉的雞血,我甚至都以爲自己剛纔看花眼了。
直到四叔將棺材蓋子重新蓋起來,我纔回過神來。
“四叔,現在沒事了吧”我有些驚魂未定的問了他一句。
“差不多吧”四叔皺了皺眉頭說,“剛纔屍體被鬼魂的陰氣給衝了,差點變成了陰屍,虧的處理及時,不然麻煩就大了,這屍體一定要燒了,不然早晚都得出事。”
我聽後忽然想起來當初他們要燒陳文靜屍體的事情,當時林先生也是這麼說的,也許他做夢都想不到,這纔沒過幾天,就輪到別人來這麼說他的屍體了。
“真是世事無常啊”
我只能在心裏這樣
感慨。
四叔收拾完之後,又拿雞血在棺材蓋子上畫了一道符咒,然後就拎着那公雞回家了。
“剩下的事,有人會處理的,我們回去把這隻雞燉了,補補身子。”四叔說着揚了揚手裏的大公雞。
我被他搞的一愣一愣的,一會緊張的要死,一會又輕鬆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且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這心情,我也真是服了他了。
回到家裏之後,四叔就一個人跑去廚房燉雞肉了,我也沒去給他幫忙,直接回屋就睡了。
不過雞肉燉好之後,四叔還是過來把我喊了起來。
真沒看出來,他燉雞肉的手藝一還是一絕,那味道,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這一頓飯喫的天都亮了,我也沒了睡意,索性早早地就起了牀。
至於四叔,喫飽喝足之後,纔回屋睡覺去,估計是要睡到大中午了。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靈堂那邊的事情,於是大早上的就去叫村長,讓他跟我一起去靈堂那邊看看。
雖然已經是白天了,但是昨晚靈堂出了那樣的事情,我現在一個人還是不敢去。
村長自然也沒推辭,問了我一下昨晚靈堂有沒有出什麼事之類的,然後就跟着我過去了。
我倆路過陳文靜家門口的時候,我忽然看到那大門上似乎有個人,感覺身子挺長的,而且有點輕飄飄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這個人,我忽然就想到了在這大門上吊死的陳文靜和和楊旭峯,於是我連忙走上去看了一下。
當看清楚之後,我嚇得臉都白了,因爲這人的確是吊死在大門上的,而且不是別人,正是村裏的二驢子。
村長這時候當然也看到了,不過他畢竟是成年人,遇到事情比我冷靜的多,也懂得怎麼處理,連忙跑上去就將吊在大門上的二驢子給放了下來。
我也反應過來跑上去看了一下,但是二驢子已經死了,舌頭伸的老長,眼睛裏面也有血跡流出來,不過已經乾枯了,看來死了已經有些時間了。
昨晚我跟四叔來來回回的走,都沒有發現這大門上吊死了一個人,我想二驢子應該是在我跟我四叔回來之後才跑到這裏上吊的。
只是他爲什麼要上吊自殺而且偏偏跑到這裏來難道又是陳文靜的鬼魂在作祟
我仔細算了一下,今天好像是陳文婧的三七了,不知道她晚上還會不會回來
“子武,你先在這裏看着,我去叫人。”
村長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麼又是被你嚇小寡婦害死的之類的屁話,直接就跑去村子裏叫人了。
我壯着膽子仔細的看了一下二驢子的情況,忽然發現,他脖子上上吊被勒出來的那道深深的痕跡,是黑色的。
這讓我感覺很奇怪,因爲一般上吊脖子上勒出來的痕跡,都是紫青色的,那是血液被擠壓在一起,無法流動而導致皮膚呈現的一種顏色,可是二驢子脖子上這條勒痕,爲什麼是黑色的
我忍不住伸手抹了一下,然後將手指湊到眼前看了看,發現手指竟然也被染黑了,那脖子上的勒痕就彷彿被墨水塗抹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