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奶爸 >無法寧靜的下水溝生活
    白癡瞬間站住腳步,他低下頭,冰冷的瞳孔注視着血瞳。

    紅色的眼睛毫不畏懼的與白癡對峙,暗滅的聲音冷笑道:“你叫她不能讓出自己的食物。可是你自己呢你爲什麼要把食物讓給那丫頭你叫她狠心一點,那你自己呢你爲什麼不對她也狠心一點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只要顧自己就好。那你幹嘛還要照顧這個死丫頭,處處爲了她着想人類小子,你能夠回答我這些問題嗎”

    “”

    “呵呵,有趣。我喜歡這種有趣的事情。”

    沒有再次的對話,血瞳緩緩閉上,只留下白癡依舊盯着右臂,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嗚”

    縮在旁邊的小麪包害怕的擡起頭,再次偷偷瞥了白癡一眼。很不幸,她的這一眼竟然再次和白癡的眼睛對上。冰冷而黑暗的瞳孔射進她的視網膜,讓她再次因爲害怕而縮成一團。她把頭放進膝蓋中,小拳頭捏在胸前,瑟瑟抖着。

    她等着等待懲罰的到來。

    可她等來的,卻是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

    小麪包膽怯的擡起頭,看見的依舊是那雙冰冷而黑暗的瞳孔。那張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沒有喜,也沒有怒。可那隻手卻是在輕輕撫摸着她的頭,手掌很大,動作很溫柔,梳着頭的感覺,也很舒服

    “嗚嗚”

    小麪包猶豫了一下,重新爬了起來。她伸出雙手去抓那隻撫摸自己頭的手抓到了。她看看這隻手,再看看眼前的人,這隻手任由她抓着,似乎只要她不放手,就可以永遠抓下去一般。

    “嗚哇”

    終於,剛剛還滿臉害怕的小麪包再次被笑容驅散了臉上的陰霾。她跌跌撞撞的撲進白癡的懷內,高興的更開始跳了起來。兩隻小腳丫踩在木地板上,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白癡嘆了口氣,這種莫名其妙的氣自從和這個小丫頭接觸以來已經嘆了無數次了。儘管在嘆氣,儘管自己的行動和這個世界的“行爲規範”完全背道而馳,他還是用自己的手撫摸着懷中那小丫頭的頭,不停地撫摸着。

    金色的陽光還在盡情揮灑春天的溫暖,地板微微的震動是不是也傳到了旁邊的那棵杜蘭樹它沐浴在最後一縷夕陽之下,綠色的枝葉在這個看似完全不良好的環境中,盡情的舒展着

    清晨,天還略有些朦朧。已經十多天沒有下雨的天空,卻在這個日出的時候下起了濛濛的細雨。

    春天的確是溫暖的,但春雨卻是透着沁涼。時間踏入四月,在這個陰雨綿綿的週六清晨,宿舍區的學生們都還沉浸在夢鄉之中。或是趴在窗頭看着外面的雨,聽着景觀池塘內的蛙鳴。享受這輕鬆而無事的假日清晨。

    細紗般的水線穿過樹葉的縫隙,滴滴答答的打在小木屋上。外面下着小雨,裏面也在滴雨。從破漏的天花板中落下的水滴恰好滴在那些木板縫隙之中,滋潤着那些穿過地板長出來的植物。那顆柔嫩的小杜蘭樹,此刻也張着枝葉,盡情迎接着這難得的恩賜。

    麪包躺在被窩裏,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小嘴在睡夢中開開合合,出輕輕的嗚嗚聲。也許她也感受到了星期六清晨的閒暇,想要睡一個懶覺吧。

    不過

    房間裏,只有麪包一個人

    外面,細雨打在樹葉上。朦朧的水氣凝聚成一滴水滴。

    水滴順着葉子的脈絡緩緩滑落,匯聚到葉尖,等到那些剛剛出新芽的嫩葉無法承受住水滴的重量之時,這滴水滴掉落

    水珠落向地面,沒有人會懷疑它是否不能落進下方的溼泥之中。它下墜着,降落着,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這一瞬間

    時間停止。

    沙

    黑色的劍刃刺穿水滴,被刺散的液體化爲星辰四下飛散,然後溶進周圍隨處都有的水滴,重新落進下方的泥土,滋潤着大地。

    白癡靜靜的站在樹叢中央。他的右手握着化爲長劍的暗滅,維持着剛剛刺出那一劍的姿勢。細雨拍打在他的臉上,身上,將他打溼。可那些落在暗滅上的雨水卻沒有能夠停留,彷彿被驅趕一般的迅滑落,不讓它染上絲毫的塵埃。

    刺出的劍,慢慢收回。白癡看着手中這把依舊比自己的身高還要長的劍,將它插進腳下的泥地,單手撐着。

    “六劍第一劍,你練得也很純熟了呢。想想第一次見面之時你根本連拿都拿不動我,現在卻可以那麼輕鬆的揮舞。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血瞳睜開,那些想要落進這隻眼睛內的雨水在靠近的那一瞬間即被蒸。

    白癡平視着血瞳,和它相比,那些冰涼的雨水卻是毫不在乎的降落在他的身上。他再次在腦海內浮現出殤之劍的出劍方式,將那些文字與註解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確定自己的做法的確沒有錯。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連接着暗滅和他手臂的鎖鏈開始輕輕蠕動。

    暗滅重新變回匕,插進泥土的部分根本就沒有染上任何淤泥。似乎除了鮮血,任何東西都不能在它的劍刃上留下什麼。當然有時候,就連鮮血也不配停留在它的劍刃上。

    白癡轉過身,走進小木屋。在稍稍清理了一下腳底的泥土之後,他開始打掃屋子,做起早餐。

    雨,依舊在下。在那滴滴答答的聲響之中,香味慢慢的從爐竈上飄起。由於雙休日學院不上課,所以也不必像平時那樣七點鐘就出門打掃衛生。坎帕說過,他可以滯留到八點。而工作結束的時間也從平時的晚上七點變成了晚上五點。

    “我說啊,你已經學會第一劍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學習熟練第一獄的力量呢那種力量你一定很在乎吧那種強大的破壞力,你一定非常想讓那種舒服的感覺浸透全身吧你要快點習慣起來,因爲接下來還有第二獄,第三獄的力量等着你呢”

    白癡沒有理會暗滅,和這把劍共同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短。對它的話充耳不聞已經變成了白癡迴應暗滅的習慣。

    手一甩,暗滅被白癡重新握在手裏。他捏着這把匕,拉開砧板,把一棵白菜放好,再一刀一刀的切着。說真的,暗滅對白癡來說不僅是一把殺人的刀子,更多的時候反倒像是一把做家務用的菜刀。也多虧了這把匕不管怎麼砍怎麼剁都不會捲刃,省下了許多磨刀的時間。

    對此,這把劍出人意料的到沒有作出多麼反感的姿態。它經常只是冷笑着看着白癡使用它,對於具體用途究竟爲何倒是一點都不追究。

    一頓早餐製作完畢,由於沒有錢,坎帕救濟的食物也不怎麼豐富,所以雞蛋幾乎成了麪包和白癡早上的唯一果腹食物。他把兩盤做好的煎蛋餅放在桌上,再把切碎的白菜撈起來,架在蛋餅中間,捲起。隨後,就走到牀邊,拍了拍小麪包的身子。

    “喫飯,喫完再睡。”

    小孩子的睡眠時間是很長的,小麪包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爬起來。她拉着被褥,縮起身子,嗚嗚的叫了幾聲後,再次安靜了下來。

    只可惜,白癡可不是一個會遷就她的人。現在不喫,難道要等到他出去工作時才叫嚷起來說要喫東西嗎

    他一把掀開小麪包的被子,小麪包感受到溫暖的被褥離開,有點冰冷的空氣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好容易,她才微微的睜開眼睛,看着白癡,嗚嗚叫着。

    白癡彎下腰,將這個小丫頭抱起來。再將拉開的被子裹住她,抱到桌子旁邊。面對那些早餐,小麪包耷拉着腦袋,顯得很沒有精神。可白癡卻是用調羹切下一小塊煎蛋卷,直接塞進她的嘴裏。

    睡了一晚,小丫頭的肚子也的確餓了。感受到嘴裏的食物香味,她開始咕咕囔囔的咀嚼了起來。白癡等到她喫完一口之後,再切下一小塊塞進她嘴裏。用了大約十分鐘時間,終於強迫性的讓她喫完早餐。

    看看時間,距離八點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白癡將喫飽了的麪包重新放回牀上,蓋好被子。隨後將自己的那份早餐喫下肚。他喫的很仔細,因爲這是他一天之內唯一的兩次進食中的一次。坎帕校長給的食物非常稀少,要再想喫東西,就必須等到晚上掃完地回家之後纔行了。不過即使如此,也比以前那種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要強上太多了。

    喫完早餐,將碗碟和爐竈洗乾淨。白癡將平時用來放麪包的布條纏在身上後,準備去抱小麪包。可就在這時

    轟

    一聲巨響,猛然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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