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奶爸 >誰教導更合適?
    “我不需”

    “不,我命令你喫下去”胡桃突然開口,打斷了白癡,“那個這個對我要你喫飽肚子,好帶我離開我可不希望走到半路你就突然餓死了。所以從今以後的每一頓,你都必須和我一起喫我決不允許你再有不喫飯的情況生那個那個就是這樣”

    黑幕上鑲嵌的星光,是如此的清亮。明明是兩種完全相反的色彩,卻交織出最爲美麗的光澤。白癡面目古怪的望着胡桃,再看看她手中的那半塊餅,低下頭,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我不需要。”白癡轉身,他從懷裏重新摸出那塊圓餅,扳下一小塊,放進嘴裏。在胡桃愣着的時候,一句話,突然從前面那個背影傳來

    “節約食物。這樣才能活着出去。喫吧。”

    胡桃呆站着,過了好久,她才聽明白白癡的這句話,嘴角一笑,大大的“嗯”了一聲,將食物全都塞進嘴裏。

    經過了這一小段插曲,胡桃的回家之旅終於變得不再那麼冷漠起來。一路之上,她笑着,哼着小曲,跟在那個面目冰冷以及幼稚無知的小女孩身邊來回轉,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一天又一天,一週又一週。

    時間在夜幕下緩慢而又迅的過着。不知不覺間,這樣的沙漠之旅就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快到十二月了。如果是在風吹沙城的話,恐怕那裏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人們的身上也穿起了棉襖,臉上也掛起了快要迎接年終節日的笑容。被裝飾的富麗堂皇的杜蘭樹環繞在教堂四周,上面堆着一些細雪,白色和綠色交相輝映,構建起年末的最後一場歡樂的序曲。

    又是一個夜晚,天空的星辰也依舊如此的明亮。胡桃身上的那套公主裙已經完全的破爛不堪,但她的臉色卻比起剛開始時好了不少。當然,不是指氣色,而是指精神。

    “所以說啊,聖夜祭可是一年中最美的節日呢到了年末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去教堂祈禱。然後,大家就都會回家,和親朋好友聚集在一起,歡度節日。對了對了神聖恩寵會舉辦最盛大的聖夜祭晚會呢到時候大家都會出席,還會有聖歌的演唱節目。晚會上,同學們都會將排練好的劇目一一上演,一定很熱鬧呢喂,你聽我說話了嗎”

    事到如今,胡桃已經對今年是否能夠趕上聖夜祭不報什麼期望了。但當她三天前知道白癡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聖夜祭之後,就開始長篇大論的向他解釋着那美好的事物。可結果除了還是那沒有回答的回答之外,什麼都沒有改變。

    “哼。”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胡桃似乎已經有些習慣白癡的沉默了。她笑了一聲,看着白癡牽着麪包的手行走的樣子。突然,她跑到麪包的左邊,同時牽住了她的左手。

    “你,想做什麼。”

    剎那間,白癡停下腳步。他看着胡桃和自己一樣握住小麪包的手,一時警惕起來。而小麪包則是第一次感受到兩隻手都被人牽着的感覺,她擡頭,看看白癡,再看看胡桃,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呵,我想幹什麼用得着和你說嗎反正我是和小麪包牽手,礙不着你什麼事。對不對小麪包”

    麪包看着胡桃的臉,片刻之後這個小丫頭,笑了。

    “啊嗚啊嗚啊嗚”

    白癡哼了一聲,再次邁開腳步。胡桃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就這樣一左一右的牽着小麪包的手,向前走。

    “喂,我問你,你腳上的那雙布鞋是從哪裏買來的走了那麼長時間,我可一點都沒看到它破損,好堅韌的布料啊。”

    胡桃說的當然是白癡腳上的那雙白布鞋,除了略帶灰塵之外,的確沒有什麼破損。

    見白癡不回答,胡桃就開始甩着胳膊。小麪包感受到左邊傳來一蕩一蕩的感覺,不由得高興了起來。她咯咯笑着,手臂也跟着一蕩一蕩。

    當然,這麼明顯的動作終於惹來了白癡的瞪視。

    “哼看我幹嘛你不和小麪包玩,就不允許我逗她玩她又不是你妹妹,也不是你親戚,你憑什麼阻礙她的人際交往”

    “”

    無言以對,白癡唯有回過頭。這樣渺小的勝利讓胡桃着實的高興了一陣。她朝白癡靠近了一點,在他耳邊輕聲嘟囔了一句

    “怎麼羨慕了嗎嫉妒了嗎爸爸”

    胡桃的俏皮話再次惹來白癡的瞪視。儘管他依舊什麼都沒說的朝前走,可胡桃卻是開懷的笑了起來。她甚至笑的有些擠出眼淚來了,現在的她哪裏還有兩個月前的公主模樣簡直就和一個完全放縱了的瘋丫頭沒什麼兩樣了。

    “哎呀呀,你的爸爸還真是開不起玩笑呢小麪包。你說,他那張臉是不是由於喫太多冰塊,所以才那麼冷的呢”

    小麪包嗚呀了兩聲,白癡倒是什麼話都不說,繼續走。

    銀色的沙漠蔓延向前方。胡桃拉起手,小麪包也是趁着她拉的那一下跳了起來。兩個女孩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在沙漠上擴散開來

    由於到了冬天,夜晚比較長。所以,白癡才特意留出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他取出食物分給那一大一小兩個女孩,等到麪包喫完之後,他就坐在沙地上,拉過小麪包。

    胡桃一時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就小口小口的喫着,看着。只見白癡豎起一根手指,面目十分嚴肅的擺在麪包面前,說道

    “麪包,跟我念。分屍、肢解。”

    “啊嗚。嗚啊。”

    “嗯,再念一遍,分屍、肢解。”

    “啊嗚。啊嗚。”

    “很好,繼續來,分”

    “你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啊”

    冷不丁,旁邊傳來胡桃的咆哮。她衝過來一把抱住小麪包,將她從白癡的面前搬開,衝着白癡大聲喝道:“你想幹什麼你在給小麪包灌輸什麼危險的思想啊”

    白癡冷冰冰的站了起來,緩緩說道:“把她還給我,我在教她說話。”

    “教說話”胡桃愣了一下,隨後,她立刻反駁,“天底下哪有你這樣教說話的你在教她些什麼東西啊”

    “教什麼,不用你管。”

    “我當然要管平時我都忍了你了,可現在我可看不下去了你這個滿腦子都是危險思想的恐怖分子,我絕不會再讓麪包跟着你”

    “”

    白癡沉默片刻,可就在胡桃以爲他會怒,再次拔出匕指着自己的時候,他反而從包囊裏摸出兩顆沙棗,坐在一旁,一邊喫,一邊看起書來。

    不爲別的,就爲他沒那麼多心情來和這位公主爭辯。

    胡桃哼了一聲,看了看懷中的小麪包。看到小麪包也在看着她之後,十分歡喜的將她摟在懷裏,揉了揉她的頭。

    “好麪包,乖麪包,別理你那個怪爸爸。來,我來教你說話,好不好”

    “嗚啊嗚”

    “嘻嘻,聽好了哦今後絕對不能再跟着你那個怪爸爸學說話了。他會教你一些女孩子不應該學的東西的。現在,來,跟着我念,媽媽。媽媽。”

    比起那些難以理解的“肢解”,“分屍”之類的詞彙,“媽媽”這個詞天生就是爲了教導嬰兒學說話所生成的詞句。而且,有了胡桃的笑容滿面,小麪包更是喜笑顏開的啊嗚啊嗚叫了起來。不管怎麼說,看着胡桃的笑臉也比看着白癡那張冰山臉來的更能夠放鬆吧。

    冬日的沙漠依舊冷清而乾淨。但冬日的風,也讓這座沙漠漸漸瀰漫上一層名爲寒冷的面紗。

    胡桃三兩口的喫完,和小麪包玩了會兒之後,就覺白癡在看書。她想了會兒後,索性不教了,拉着小麪包走了過來,站在白癡的身後

    一陣冷風吹來,從她那破舊的裙子中撞擊着她的肌膚。這個小公主哆嗦了一下,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她抱住小麪包,緊緊的坐在白癡身旁。

    白癡看了她一眼,但看到被她抱在懷裏的麪包之後,就沒有離開,繼續看書。

    “好用功啊將來想當學者嗎”

    胡桃取笑着,探出頭。只見白癡在看的是一本地理課本,仔細想來,這兩個月來白癡看的書正是這本初等部雄鹿地理概況的教科書。

    胡桃覺得奇怪了,這本書她也看過,裏面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就是介紹一些雄鹿帝國的領土範圍和各種地形罷了。爲什麼這麼一本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東西這個白癡會看的那麼起勁

    可是很快,胡桃就知道爲什麼了。因爲白癡在看的地方正是介紹死亡沙漠的那些篇章。由於雄鹿帝國的都受到死亡沙漠的保護,而死亡沙漠的範圍之廣,內容之多,更是佔據了這本教科書的大半部分。不僅如此,這本教科書上的許多地方還存在着一些用筆書寫的地方。字跡娟秀,而白癡在看的,大部分都是那些手寫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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