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奶爸 >錯覺
    冰窖中的戰場凌亂不堪,胡桃已經弄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望着眼前的情景,心痛不已。可就在這時,她反而聽到旁邊的戴勞出激動的叫嚷聲

    “快快點把他幹掉別猶豫砍掉他的手腳,把他弄得不能再動,然後再喂藥反正只要是還留有一口氣在就行,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

    殘酷的現實會讓人變得無比醜陋,可胡桃萬萬沒想到,戴勞竟然會在危機面前醜陋到如此地步她白了她一眼,大聲呵斥:“戴勞古德塞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戴勞回過頭,露出一個讓胡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的冷笑:“啊,我當然知道。可你必須清楚,爲了我們能夠活下去,必須要有人死。現在距離我們的壽命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有其他的方法能夠讓我們所有人都活下去嗎”

    胡桃嘴角抽了抽。她的無言,換來戴勞更爲陰惻的笑聲:“承認吧。人都是一種爲了自己,可以隨意犧牲他人的生物。如果你真的覺得人類那麼高尚,那你爲什麼不主動提出喝藥,去做這個試驗品呢”

    冷笑聲中,胡桃不由得閉上嘴。這位公主已經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來反駁這個人。現在的她,也只能擡起頭看着被凍在冰柱內的小麪包,看着她面色蒼白,一點一點虛弱的樣子而擔憂。

    可是

    一名皇家守衛卻抱住了冰柱。他的左手拿着玻璃杯,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這位平時很受人尊敬的騎士現在卻露出扭曲的笑容,他就那麼爬着,爬着爬向麪包

    胡桃:“麪包”

    戴勞:“上啊給她喝下去上啊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

    時間,陷入停滯。

    一把漆黑色的劍刃從天而降,撕開。

    血

    倒映着黑暗的天空,上升

    然後,下降。

    慘叫聲劃破了黑暗的冰窖。原本,在這個已經瘋狂的帳篷內出任何慘叫都不應該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有一個人不同,那個人抱着自己的肩膀在地上滾來滾去,他的一條右臂就如同一隻被踩死的蟲子一樣掉在一旁,殘餘的神經系統讓它的手指還在緩緩抽搐。

    剛剛還在打鬥的衆人瞬間就停了下來,每個人都注視着那名傷者的方向。一些人的臉上更是流露出驚訝。漸漸的,這些驚訝變成了恐懼,再由恐懼變成了憤怒。當那個痛的在地上直打滾的人,被另一個人的腳踩住,咽喉處被一把從未見過的黑色長劍抵着的時候,他們,終於恢復成了“正常”。

    “古德塞少爺”

    白癡,冷冷的站在那裏。他就踩在戴勞古德塞的身上。黑色劍刃還在滴血,劍柄處的猩紅瞳孔散出恐懼的光芒。

    “你你這個臭小子”

    今次進來尋找的密探中,古德塞家族的成員或者附屬家族成員並不在少數。他們看到自己的主人竟然被硬生生的卸去一條臂膀,無一不是驚懼交加。可那柄黑色劍刃依舊抵在戴勞的喉嚨上,讓他們無法展開進一步的行動。

    “你瘋了嗎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對我們家的少爺下手”

    “快放開少爺少爺您冷靜一下我們很快就來救您”

    “臭小子我命令你立刻退下不然,我就將你大卸八塊”

    怒斥與咆哮,在那雙冰冷的瞳孔之下顯得毫無意義。他依舊只是站在那裏,劍刃抵着戴勞的喉嚨。

    這個孩子沒有感情嗎爲什麼在被那麼多人圍着之時依舊能夠保持這樣的冷靜但,當他的頭略微擡起,望了一眼那個被綁在冰柱上的小麪包之後,他那雙黑色的瞳孔內閃過一抹不爲人知的晃動。不過也僅僅是這一眼,他就再次緊盯着腳下的戴勞。因爲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只有在第一時間解除這個謎題以後,才能最正確的保護住那個孩子。

    “告訴我。”

    鎖鏈微微顫動。

    “解毒劑的配方比例。”

    胡桃搖了搖頭,大聲道:“白癡你這個白癡我雖然知道他剛纔說話很過分,但他怎麼可能知道配方比例啊”

    “不,他知道。”

    白癡彎下腰,手在戴勞的面部狠狠一抓。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戴勞的一層皮立刻就被剝了下來四周的人全部一震,但很快,他們就現這個曾經還有着戴勞外貌的人,現在赫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在剛纔的馬戲表演上表演過的侏儒

    這個看起來大約有四十歲左右的侏儒面色蒼白,他抱着自己斷裂的右臂,額頭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汗水。可即使身受重傷,他竟然還是能夠保持着冷笑。

    “嘿媽的真難以想象爲什麼你會識破的”

    白癡繼續抵着他的喉嚨。他沒有回答這個侏儒的問題,而是把劍刃朝他的喉嚨裏更加深的刺了一點。

    “回答我。配方。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儘管,這個孩子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但恐怕絕對不會有人去懷疑他此刻的眼神。

    那雙眼睛已經告訴任何人,他是認真的。對於一個很少才能夠得到生存機會的人來說,他所能給予別人的機會也是同樣的稀少。望着這雙眼睛,侏儒嘴角的那絲冷笑漸漸隱去。原本他以爲自己已經不會再害怕,可是現在,一種名爲恐懼的東西,卻已經隨着這雙黑瞳,侵入了他的大腦深處。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媽的媽的媽的媽的”

    不僅是黑色的眼睛,劍柄處的血色瞳孔帶給他的壓迫感也絲毫沒有輕過。這名侏儒渾身顫抖,在連續罵了好幾句粗口之後,他突然鬆開捂着右臂的左手,伸手入懷伴隨着一聲咆哮,他已經摸出一把短刀,朝白癡的腳踝刺了下去。

    黑刃一揮。

    血,就從喉嚨內噴出噴泉。

    喧鬧的冰窖,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高空的繃帶男饒有興趣的望着下方所生的一切。他沒有對此表示什麼,那些繃帶的下方究竟隱藏着怎樣的深意

    相比之下,倒是剛纔那些皇家守衛看到這一幕,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就連那個趴在冰柱上,欲待要向小麪包動手的人也是完全愣住,從冰柱上滑了下來。

    白癡轉過身,隨手一劍斬斷了綁着胡桃的十字架。接着,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冰柱,暗滅在空中劃出一條黑線,將小麪包從冰柱中解放了出來。當他再次着地之時,暗滅已經歸位,而他的懷中,也已經抱緊了這個孩子。

    “嗚嗚”

    小丫頭凍得夠嗆,她蜷縮着身子,面色蒼白。衣服上還掛着些許的冰屑。不過當白癡拉開她的衣服,檢查她有沒有受傷之時

    卻在她的懷裏,看到了一朵正淡黃色光芒的小花,摸上去,這朵小花竟然散出些許的溫暖。再次見到空氣之後,這朵小花就彷彿完成任務似的,迅枯萎了。

    “啪啪啪”

    繃帶男站了起來,十分欣賞的鼓起掌,笑道:“很精彩。也很大膽。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能夠判斷出那個侏儒並不是戴勞古德塞少爺嗎”

    白癡盯着繃帶男。真要說的話,這可能是兩人第二次面對面的接觸了。其他人也在等待一個答案,尤其是奎琳,在看到白癡突然出現之後更是又驚又喜,立刻扔下正在纏鬥的溫迪,跑到他的身邊。

    但

    白癡的沉默,恐怕要永遠的讓他們失望了。

    “嘿嘿,人類小子。你已經解開了這個男人設下的三個謎題中的兩個。那麼剩下的那一個你能夠解開嗎因爲只有把他設下的三個謎題全部解開,你才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

    白癡低下頭,懷中的小麪包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微微睜開眼。當那雙碧綠色的眼睛中映照出白癡的身影之後,虛弱的臉龐上再次綻放出一個笑容。

    在略微思考片刻之後,白癡終於再次行動。他走到那名一早之前就已經被毒殺的李的身旁,伸手,一把抓下他臉上的一層皮。接着,一張屬於戴勞古德塞的臉,就出現在這個火焰縱石師的身上。

    “戴勞少爺”

    這一幕的驚變讓四周的古德塞家族守衛無一不是大爲震驚。他們爭先恐後的撲了上去,不斷的拍打着戴勞那已經氣絕的臉龐。可是,這一切似乎都已經太晚了。當冰之王座上傳來冷笑之時,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已經太晚了。

    “告訴我”

    一名古德塞守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來一把抓住白癡的衣領,一邊哭一邊喝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早就知道古德塞少爺的喉嚨被冰封住,無法向我們求援而我們我們就這樣殺了他你早就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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