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呢你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你不明白的事情啊很好,非常好這個嘛其實你也不需要知道,反正那種情況對你來說應該是絕緣的,你不需要知道。信我一次,你不知道這究竟是爲什麼,對你來說更好
空氣中,充滿了安靜
也許是太過安靜了吧,凱特莉娜的頭略微歪去,淡紫色的眼睛也越來越睏乏。凡流見了,急忙站了起來,說道:“那那小姐我們還是先睡吧”
話一出口,凡流立刻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得面紅耳赤,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那個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您睡牀,我睡地板不我睡倒外面去沒錯,就睡外面”
說完,畫家先生就好像逃難似的衝向大門,砰的一聲將門反鎖。靠在大門上打起呼嚕起來。
房間內,大小姐的臉上依舊添着紅暈。在這間雜亂的畫室之中,她終於閉上眼,陷入沉睡。縮在一旁的白癡直到確定她真的輕輕打呼之後才稍稍鬆了口氣,轉頭看牀上,那位小小姐和小小小姐也是互相抱着,睡的無比輕鬆。
“呼”
“呵,對你來說,今晚又是一個需要時刻警惕的晚上了,對不對”
“”
沒有回答。白癡只是靠在牆上,再次掃了一眼室內之後,閉上雙眼
第二天,1o月29日,距離11月4日還有6天。
今天一早,胡桃就憋得悶了,想要先回皇宮一次。洗個澡,喫些早點,然後再回來。說實話,這本身沒有什麼問題,可當她踏出廉價公寓,在街道的牆上看到一張畫着她現在妝容的“海報”時,則徹底傻了眼。
白癡也跟在她的身後,看到她站在牆壁前呆,就慢慢走了上去。映入眼簾的那張海報上除了胡桃如今這張面目全非的臉外,還有他此刻的鴨梨臉,小麪包的臉。當然,最醒目的自然要數凡流和凱特莉娜兩人的畫像了。
通緝令
茲於昨晚23:3o,萊爾斯伯爵的長女,凱特莉娜奧比薇恩萊爾斯小姐遭到一夥人綁架。爲者二十二三歲左右年紀,帶畫家帽,男性。除此以外,還帶有一男兩女三名孩子一起協同作案。特別聲明,此團伙爲兇惡罪犯,行事作風殘忍,殺人無數,極爲兇狠。任何市民見之都有權力將其處決。活口賞金爲大人5oo蘇拉,孩子25o蘇拉。屍體爲大人4oo蘇拉,孩子2oo蘇拉。
望知情者與第9騎士團,風吹沙安全管理警備團聯繫。聯繫人,第第6小分隊隊長,西格爾。
以上。
白癡視線下移,在通緝令右下角的簽名欄裏,赫然印着雄鹿國王的印章。可見,這份通緝令是通過那位王者的同意而頒佈的。
街上,行人匆匆。偶爾有幾個人注意到通緝令,也沒什麼大注意。此時正是清晨,趁着行人還不多,白癡立刻拉住胡桃的手臂,將她往小巷裏拉。而胡桃也是愣愣的任憑白癡拉扯,臉上依舊掛着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不信我絕對不相信”
在小巷中行走的時候,胡桃終於忍不住,爆了。
“我可是正義的使者哎在這個城市裏還有人會比我更加嚮往和平與正義嗎爲什麼啊爲什麼我現在反而要被通緝爲什麼是綁架我綁架誰了還有,爲什麼是父王簽下的通緝令啊更過分的是,爲什麼屍體也行還兇暴誰兇暴了誰殺人無數了”
事情太過突然,胡桃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她用力的揉着眼角的淚水,還不斷拉着白癡的衣服大聲吼。白癡也沒去管她,快往廉價公寓的方向前進。
要知道,現在自己已經被全城通緝,要想保住一條命就必須立刻轉移哼,好可怕bsp;看到白癡不肯充當自己的護花使者,更不肯聽自己傾訴一下,胡桃真的是越委屈了。她用力拉扯着臉上的那兩塊假皮,還不斷扭着脖子上那個變聲器。因爲一時興起,誰能料到這兩樣東西反而讓自己成了通緝犯問題是那兩塊假皮無論怎麼扯都拉不下來,脖子上的變聲器似乎也是經過導力石特殊處理,鎖的異常嚴實。
看到胡桃不走,白癡終於不再耐着性子等她。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要拖。可胡桃卻像是鐵了心似的,一把甩開白癡的手,蹲在角落裏繼續哭着。
但是
“嗚嗚嗚嗚啊啊嗚嗚好疼白白癡不要拉我的尾巴啊好痛好痛啊嗚嗚啊”
剛纔說了,白癡沒有再耐着性子等她。在胡桃甩開他胳膊的同時,那隻鐵鉗般的右手早已經抓向胡桃的馬尾,倒拖着跑了起來。
十分鐘後,廉價公寓門前
“嗚嗚嗚嗚”
也許是因爲現在的胡桃沒有能夠號召天下的力量了吧,白癡下手也逐漸有些不知輕重起來。只見她捂着自己的頭,淚眼汪汪的跟在白癡身後,一副還沒有哭夠的樣子。
“時間,是七天。”
這時,白癡那冰冷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
“嗯什麼什麼七天”胡桃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嗚嗚咽咽的說道。
白癡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那些化妝。這些妝如果不用卸妝水的話,大約7天后就會自動剝落。胡桃想了一會之後,終於明白了這個意思。
“你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要知道,以往的白癡可絕不會在乎胡桃的感覺。而且照着理性來說,如果胡桃真的被其他人誤殺的話,他本身也可以安全許多。現在突然開口告訴她只要撐過7天就能重獲新生,不由得讓胡桃感覺有些奇怪。
“”
“你嗚嗚你是在擔心我嗎”
不知怎麼的,胡桃忽然覺得有些高興起來,抹着眼淚,嘴角有些翹起。可回答她的卻並不是那如同歌劇中演繹的一般深情一瞥,而是對方頭也不回的走進公寓,沿着樓梯走向凡流的房間。
看到白癡走了進去,胡桃揉了揉自己的馬尾,終於有些忍住哭了。她擦乾眼淚,尾隨着白癡上樓。看到那個男孩寬闊而紮實的背脊,不知怎麼的,小公主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癡回頭,看了一眼一會哭一會笑的胡桃,繼續朝前走。而胡桃卻是趁着這時節趕上,從白癡的身旁掠過,搶先一步趕到凡流的家門前。
“嘻嘻,我先到你輸了”
胡桃衝着白癡拉了個鬼臉,嘻嘻一笑,推開門,一腳踏了進去。
“”
胡桃,沒有動。
她就站在門口,目光有些呆滯的望着那剛剛在她眼前敞開的房間。
白癡猛地擡頭,幾乎一個瞬間就出現在胡桃身後,順着她的視線掃視這座房間。
沒有變化。
依舊凌亂,依舊放滿畫作。小麪包躺在牀上午睡,她的衣服上已經沾滿點點顏料。在房間的中央,凡流正在和凱特莉娜說話。
是的全都沒變。
變得,恐怕就只有胡桃望向凱特莉娜的眼神。
“你”
剛剛的嬉笑,漸漸化爲迷茫。胡桃就這樣一直看着正對着門坐在躺椅上的凱特莉娜,嘴角,輕輕震動
“是誰”
凱特莉娜回過頭,望着胡桃。這雙原本還飽含幸福的紫色瞳孔內,此刻卻變成悲傷,與孤獨
“你是誰”
胡桃說着。
“這裏是哪裏”
毫不留情的說着。
“爲什麼我會在這裏”
每一句話,都讓凱特莉娜的眼神變得更爲傷懷,更爲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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