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奶爸 >你想說什麼?
    嘈雜的集市,顯得越來越人聲鼎沸。

    正午時分正是各種飯館酒店生意最好的時間,從各個店家裏傳出來的叫罵聲與呼喝聲更是此起彼伏,百家爭鳴。

    一路上,兩人互相陪伴對方送信,收帳。時不時的也聊聊天。當然,這其中星璃開口的頻率遠遠過白癡,更多的時間幾乎就是星璃再單方面的說,白癡單方面的聽。感覺起來,她似乎只是需要一個聽衆。

    不過,這種漫無邊際的交談,也終於到了停止的一刻

    “切什麼雄鹿帝國嘛,一個盜賊通過坑蒙拐騙,暗殺行刺等等不光彩的手段所撐起來的國家。15o多年前更曾經向我們寶藍鑽石公國進貢過不過是看它太弱小,所以纔沒有把這頭鹿給宰了,現在憑什麼反而要我們來向它表示誠服”

    聲音從街邊的一個露天酒吧中傳來,幾個穿着灰紅色斗篷的人正在裏面喝酒。從裝束來看,不像是雄鹿國人。聽其語氣,應該是他國派來進貢的使者吧。

    照理說,一個人在這種公共場所說出這樣的話來,即使不是立刻驅逐出境,那也該抓起來打一頓。可露天酒吧旁邊的士兵就像是沒看到似的,不聞不問。酒店老闆顯然也是見慣了前來喝酒暴粗口的人,沒有理睬。

    “喂,小聲點。我們到底還是在雄鹿境內,別人客氣,我們可不能太隨便了。”

    同行的幾位膽戰心驚的望望那邊英姿颯爽,軍容齊整,不苟言笑的鎧甲士兵,輕輕推了一下剛纔說話的人:“你醉了,少喝點。過幾天就要召開大會了,你這樣,對我們公國可沒有好處。”

    “誰醉了這種淡的和尿似的酒喝多少都不會醉”

    有道是你對別人客氣了,別人反而會當成自己的福氣。那外交官也許是平日自大夠了,看到士兵不對他的侮辱有反應之後顯得更是肆無忌憚起來。不過士兵能忍,酒吧的店主可忍不住了。面目兇惡的店主跑出來,大聲喝道

    “吵什麼吵不喜歡喝就滾別侮辱我釀的酒”

    有人搭腔,那醉漢更開始鬧騰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抄起一個啤酒瓶砸碎,用那鋒刃直指店主,反喝道:“老子我就辱了你又怎麼樣媽的臭鹿,以爲自己變強了就很了不起嗎忘了當初是誰罩着你們國家的如果不是我們寶藍鑽石公國,你們現在說不定已經成爲階下囚了”

    四周的酒客看着有趣,也不阻止,乾脆當作酒桌談資看了起來。

    “什麼了不起的,雄鹿帝國還雄我看是雌的可以就知道玩陰的如果不是事先暗殺黑龍公主並且搞偷襲的話,哪有可能那麼快就大獲全勝在你們出兵攻打的時候,如果我們乘機在你們背後插上一刀,你們哪還有今天的局面說穿了,你們仗的就是那頭魔獸。那頭史詩魔獸”

    酒客中不乏其他國家的外交官。原本聽得還算有趣,可當“史詩魔獸”這句話一出口之後,衆人的臉色唰的就變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雄鹿帝國之所以想要滅黑龍,爲的就是要防止自己前方不勝,後院反而起火。在雄鹿出兵屠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國家沒想過偷襲雄鹿後方。但之所以沒有采取行動,全都是因爲那頭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史詩魔獸的存在。

    雄鹿並不可怕因爲,即使是再強的帝國也無法抵抗衆多聯盟的合力攻擊。真正可怕的正是那頭水之巨龍。雖然沒有人知道雄鹿國王爲什麼不派遣那頭巨龍參與他國侵略戰,但事實卻擺在眼前,讓其他國家不得不防。

    當然,也不得不服。

    喧鬧的氣氛立刻變得凝重,在場的諸多外交時節中也不乏暗中受到自己國家君主命令,前來一探史詩魔獸真相的人。只可惜,他們的期待在士兵們終於看不下去,上前圍住那位外交官,奪下他手中的玻璃瓶,並喝令他的同伴將其帶走之後,宣告結束。

    路邊

    看到這場糾紛結束,星璃終於捂着胸口,輕輕鬆了一口氣。她轉頭,卻見旁邊的白癡依舊一臉默然,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對於他竟然如此不關心雄鹿的政事而搖頭。

    衆人散了,三人繼續朝前走。不過這一次,星璃沒有再東拉西扯,而是始終低着頭,似乎在醞釀着什麼。走了好久,她彷彿終於決定了一件什麼事似的,呼出一口氣,輕輕拉了拉白癡手腕上的鎖鏈。

    “一切,都是起源於那場外交團戰鬥呢”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白癡停住腳步,望着星璃。

    “小白先生,也許你會覺得很可笑,但是這半年多來我始終都是在思考一件事。你應該知道,一座城市是不可能突然之間灰飛煙滅的。25萬人也不可能剎那間全部死亡,幾乎不留一個活口。”

    白癡看着她,不說話

    “儘管陛下以自己屠城來給了世人一個答案,但我知道,這並不正確。不過可惜,有關於灰燼城覆滅的線索幾乎全無,由於陛下的刻意封鎖道路,我也無法再次前往灰燼城一探究竟。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白癡轉過身,沒有等星璃繼續說下去,朝前走。而星璃也是緩緩跟在他的身後,一邊低頭苦思,一邊喃喃自語

    “有關於戴勞少爺所殺的那位加西亞德絲公主實在是有太多的疑點,之前我們在灰燼城內遭遇的許多事情也有着很多能讓人推敲的地方。不過在這些事情中我卻現了一個看似最不成問題的問題,而恰恰是這個問題,讓我在這半年多來百思不得其解。”

    白癡還想往前走,可一雙柔軟的手掌,卻在這一刻拉住了他。下一刻

    “那晚,我們撤離。但在列車上,我始終沒能看到你”

    背後傳來的聲音,逐漸從柔和化爲冰冷。

    “可在之後雄鹿出兵救援時,我卻再次看到了你身負多處傷痕的身影。”

    繞指柔的金,也隨着偶爾吹過的風在空中飄灑。

    “換言之”

    金色的瞳孔,緩緩擡起。

    佈滿疑惑,卻又充滿冷靜的眼神,死死望着那個男孩的背影。

    粉紅色的小巧嘴脣張開,銀色的牙齒輕咬。一句話從她的嘴裏說了出來

    “那晚你到底在哪”

    暗滅在冷笑,它的笑聲中充滿了難以言諭的嘲笑和諷刺。小麪包抓着甜餅,已經快將其喫完,悠哉遊哉的望着白癡。

    冰冷的瞳孔在黑暗的沉澱下慢慢凍結,行人在路過一個黑少年的身邊時,都會不由自主的縮起脖子。

    空氣中是不是產生了幻覺爲什麼那些黑色的冰粒再次於空中飄浮,驅逐着任何膽敢靠近的溫暖與光明

    “可惡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集市的那邊傳來一陣喧鬧。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家武器鋪前傳了過來。隨着這一聲喝,籠罩着白癡身旁的冰粒瞬間消失,熱鬧的集市似乎也不怎麼冷了,一切,再次恢復了往昔。

    星璃走上前,在白癡面前露出的那張臉依舊美的完美無瑕,她笑起來依舊很甜。她一手拉着白癡,一手拉着小麪包,緩緩朝前走,擠入圍觀的人羣之中。

    武器鋪前有兩個人正在不斷的理論着什麼。一個胖胖的禿子看起來是老闆,只見他滿面堆笑的站在自家門前,輕描淡寫的說着。而另一個和他爭執的是一個留着一頭中的紅女孩,她不斷的揮着手,向那名店老闆爭論着什麼。

    在世人看來,已經16歲的黯很明顯是同齡女性中育最好的一個。由於並非戰時,她此刻一身輕裝,沒有穿鎧甲遮住胸部。短短一年期間她的資本就如同氣球一樣鼓了起來。腰肢也明顯變細,一年前臉上還有的野小子的感覺淡化不少,聲音也越尖銳了。

    不過,這樣的育似乎並未掩飾她心臟上的弊病。興許是爭論不過吧,黯接連幾個氣惱之後,立刻開始捂住胸口,面色變得蒼白起來。可她還是硬撐着不肯離開,還想上前去揪那個店老闆的衣領。

    只可惜,此時此刻的黯別說是戰鬥了,連站都要費好大的力氣。被那位店老闆輕輕鬆鬆的在胸部上一推,就此跌了個四腳朝天。

    四周圍觀的羣衆看到這一幕,說什麼的都有。一年前黯一戰而揚名風吹沙,所以知道她的人不少。此刻衆人不明原因,自然都是指指點點,卻沒有人上前說話。至於

    白癡,星璃。

    兩個人,全都靜靜的站在人羣之中,目光冷漠的,看着黯和那位店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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