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奶爸 >洞窟避難
    胡桃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白癡心裏在想什麼他如此執着的想要前去的地方是哪裏,她又怎麼想不出來不過,她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即使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她也要以公主的身份,來阻止這個男孩。

    “白癡,對不起”

    胡桃俯身,拉住白癡那兩支不斷向前刨的手,扭過來,用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綁住。綁定之後,這個纖弱的少女咬了咬牙,硬是將身高已經比她高半個頭的白癡擡了起來,扛在肩上。喘息着,朝反方向走去。

    在如此的風雪之中,僅僅一個小時就能夠讓人凍死。越來越大的暴風雪讓胡桃甚至已經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肩膀上的白癡的體重也讓她逐漸有些虛脫。這個小女孩拖着蹣跚的腳步,舉步維艱的在白色世界中行走。沒人能告訴她前方的道路究竟會怎麼樣,也沒人能告訴她,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讓白癡,活下去

    “白癡你不能死你絕對不能死嗚嗚我我還有好多的仇沒有報呢我還要好好的教導你呢你忘了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過份事了嗎嗚嗚在你爲那些行爲付出代價之前我決不會讓你死的”

    走着,哭着。寒冷,侵入胡桃的肌膚。

    “嗚嗚嗚你如果死了我該怎麼辦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嗚嗚嗚求求你我好怕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肩膀上的男孩雙目圓睜,目光渙散。他究竟是醒着還是已經

    嚴寒,侵蝕着小公主的生命。她的嘴脣白,腳步蹣跚。那些巨大的雪片砸在她的臉上,已經不讓人感到疼痛,也不再讓人感覺冰冷。

    她的聲音在顫抖,音調越來越輕微。裸露的手指上被凍出了一個個青紫色的凍傷,她的視線也是越來越恍惚,終於

    啪

    雪,在她倒地的那一刻揚起。這個女孩的意識已經遠去,雙眼,也在風雪的拍打下,慢慢的合上

    結束了嗎

    白癡原本空洞的瞳孔,慢慢聚焦。他看着這個揹着自己走了這麼一段路的少女,沉默着

    片刻之後,這個男孩再次爬了起來。淒厲的風雪中,他始終凝視着身下這個生命漸漸消逝的女孩,凝視着

    “”

    手臂,掙脫圍巾。他將這條簡陋的圍巾圍住胡桃的脖子,將她背了起來,默默的朝前走着。憑着記憶,他知道從這裏向前走應該可以走到一個背風處,那裏,應該有可以抵擋風雪的地方。

    燈。

    “在哪裏的是什麼人”

    白色黑暗之中,一盞明晃晃的燈出現在視野之內。白癡提了提背後的胡桃,毫不顧忌的朝燈光出現的地方走去。而那個提着手電筒的人也是快步的朝這裏走來,很快,對方就出現在視野之內。

    這一刻白癡站住了。

    當手電筒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之時,他也看清了對方到底是誰。

    札特古斯諾。

    銀卷鎮的鎮長。也是,將他們所有人,害到如此地步的人。

    十二小時後

    “啊”

    惡夢中,那5oo人再次被殺的場面讓胡桃忍不住驚醒。她大口的喘着氣,慌慌張張的打量周圍。

    “啊,公主你醒啦”

    先出現在胡桃眼裏的,是黯那張終於鬆了一口氣的臉。這個女孩的脖子上,手臂上纏滿了繃帶,衣服也是沾滿鮮血。

    第一眼竟然看到黯這讓胡桃更加有些不明就裏。她連忙打量四周,只見自己睡在一張鋪着條牀墊的石牀上,身上蓋着一條厚厚的被子。這裏似乎是一個洞窟,洞窟中央的一塊大石頭上放着一盞明晃晃的導力燈。

    “這裏是哪裏”

    “是安全的地方。公主,喝藥吧,你需要暖一下身子。”

    胡桃轉頭,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孕婦端着一碗藥走了過來。她笑眯眯的蹲在胡桃身旁,將手中的藥遞了上去。

    一看到藥,胡桃立刻想起之前自己中毒的情況。她沒有接過,而是十分警覺的拉起被子縮在後面,大聲道:“你是誰白癡白癡呢”

    孕婦見胡桃沒有接,眉頭略微鎖了起來。旁邊的黯看看情況不妙,連忙拉住胡桃冰冷的手,指了指洞窟的另一邊

    在那裏,有着一個竈頭。白癡正默默的坐在火爐之前,撥弄着裏面的火苗。

    看到白癡平安無事,胡桃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可突然她想到,這個白癡可是身受重傷啊想到這一點,他急忙指着白癡大聲道:“白癡白癡你你的傷還沒好,快快躺咳咳咳咳”

    說的急了,胡桃忍不住咳嗽起來。那位孕婦看見,急忙將手中的藥遞上,說道:“公主,您的身子太虛弱,在風雪中度過那麼長時間,很容易着涼。現在雖然情況穩定,但在這種雪山上,一個不小心,可能真的會沒命的。”

    胡桃忍住咳嗽,再次看着白癡。確定他真的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才緩緩接過孕婦手中的藥。不過在喝下去之前,她依舊警覺的瞥了一眼那位孕婦,再看看白癡。在確定白癡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之後,纔將那碗藥喝下。

    “呵,你的任務目標終於醒了。這也意味着你不會做白工了,對不對”

    鎖鏈之中,血瞳隱隱浮現。它看着白癡身上那些依舊可怕的傷口,冷笑道:“不得不說,你的意志力實在是驚人。就算我能夠保住你一條命,可普通人受到這種傷之後恐怕早就痛的暈過去了。可你,在這十幾個小時裏面竟然連哼都不哼一聲。呵,有趣。”

    白癡低頭,看了暗滅一眼。

    “喂,人類小子。雖然你依舊能夠保持鎮定,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傷真的很嚴重。而且絕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痊癒的。你的肺葉被刺穿,脾臟破裂,大小腸都有不同程度的穿孔,肝臟也幾乎快裂成兩瓣。更別提你的出血情況了。怎樣還要我再幫你介紹一下你的骨骼的損傷程度嗎”

    “”

    沒有回答,白癡依舊撥弄着火苗。

    “嘿,有趣。不過雖然有趣,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你現在最好的做法的確是好好的休息。我能夠幫助你復原,但這是個精細活,度快不了。一兩星期之內你是沒可能好起來了。所以,別去找那個叫蓋亞的傢伙拼。你是我的宿主,我可不想等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宿主,又輕易翹了。”

    “即使那個傢伙立即就殺了那個小丫頭,你也不準出擊。”

    “”

    黑瞳略微向下,直視鎖鏈中那點紅色的眼睛。暗滅冷笑一聲,也是直視這雙眼睛,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不,或者說,它很喜歡現在這種情況。和白癡之間的膠着讓它不由得再次出殘忍和嘲諷的冷笑。

    那邊,喝完藥的胡桃看到白癡之後,終於放心的躺下了。黯收拾起碗放在一旁,扶着那位孕婦走入洞窟的另一個角落坐下。這時,洞窟門口的兩塊大石頭慢慢的移開,一個身上披着雪花的人從外走了進來。

    “爸爸”

    孕婦瞥了一眼進來的人,輕聲叫喚了一聲。札特抖去身上的積雪,除下斗篷和手套。他搓着雙手走到洞窟中央,在地上鋪了一塊羊皮,席地而坐。

    “札特大叔,情況怎樣”

    黯走上前,問了一句。

    “哼什麼情況怎樣這個叛徒你說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洞窟的角落傳來,胡桃勉強擡起頭一看,只見戴勞的肩頭綁着厚厚的繃帶,整條右臂都不能動彈的從洞窟的一個陰影處跳了出來。他惡狠狠的衝到札特面前,用左手指着他,厲聲喝問

    “札特古斯諾。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先害我們,再救我們。你心裏到底打着什麼鬼主意”

    白癡略微轉過頭,冷冷的望着洞窟中央的爭吵。

    面對戴勞的責難,札特顯得有些尷尬。這個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賠上笑臉:“少爺,您先請坐。”

    “別假惺惺我絕不會聽叛徒的安排嗚”

    戴勞一甩胳膊,可不知道是不是牽動了右臂的傷勢,他的表情一陣痛苦。越是痛,他心中的不甘就越的膨脹起來。自尊心嚴重受創的他,更是惡狠狠的咬了咬牙,左拳緊緊的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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