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成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是可你不是用這一劍,殺掉了那個蓋亞嗎還沒完成”
“啊,這沒有錯。”
“那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因爲,他的夏嵐依舊也是未完式。”
白癡很清楚自己出劍的感覺,他也很清楚腦海中第三劍的圖譜組合起來應該會形成怎樣劇烈的風暴。但這卻不是自己所擊出的那一劍。
自己之所以能夠憑藉這一招殺掉蓋亞其中有許多的因素。除了自己的佈置之外,蓋亞已經在之前的反圍剿中受傷也是一個情況。另外,在很大程度上也取決於敵人數量爲“一”,以及蓋亞的夏嵐只有“17變招”這兩個特點。他按照札特所說,並沒有強行將所有的變招融合,而是隻針對蓋亞的“17”,選擇了“18變招”來應敵。
但是,這種戰鬥卻只能生在同樣身爲六劍傳人之中才會生。如果對人是複數呢如果自己不知道對方的出招,無法選擇性的選擇適當的變招呢
那結果
就極有可能被改寫。
“呵,有趣。沒想到花了那麼多時間,最後你的夏嵐竟然依舊是未完。看來那個女人說的沒錯,從上一紀元到現在,除了創始者與初代繼承者之外能夠學成六劍的人竟然完全沒有。想來大多數都是折損在這第三劍上了。”
“”
“不過,人類小子,我們爲何不換個角度來想想呢難道你就不認爲,你的思路並沒有錯,追根究底,還是你的殺意不夠的關係”
冰冷的黑瞳略微轉向,和鎖鏈中的血色瞳孔對視。
“你想,你當日想要殺掉那個劍帝的心情是如此的強烈。所以,你能夠打出比他更趨向於完成的夏嵐。那麼說,只要你心中的殺意足夠龐大,足夠可怕,就完全有可能完成”
“也許吧。”
現在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可以選,白癡似乎也只能承認暗滅說的有些道理。他擡起右手,看着手掌中的紋路。暗滅任由他看着,過了半響,它纔再次開口
“對了,說回關鍵的,你是什麼時候看出那個條督軍有問題的”
“很晚。”
“呵呵,難道說和我猜測的時間一樣”
“一樣。”
“哈哈哈有趣,你也是在於雪山上住了兩個星期後纔看出這個男人有問題的嗎那麼我乾脆再問一下吧。你看出他有問題,是不是在那個叫戴勞的小子下山找救兵回來之後這個時間”
“嗯。”
“呵呵,有趣。那麼,你乾脆說說吧,那個時候,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白癡低下頭,略微想了一想後,緩緩吐出一口氣
“戴勞回來後,胡桃無意中問了一句話鎮子中情況怎麼樣。但那個時候,戴勞卻是如此回答”
“鎮子中一切安好。”
“5oo人的屍體如果要處理起來的話,僅僅3o人是絕不可能做到不被人現就處理完畢的。可是,那個時候的小鎮竟然是一切安好。那麼,如果一個小鎮的鎮長死活壓根就不被鎮民所關心,相反他不在了,反而能夠一切安好的話”
“那就只能說明兩件事。”
“一,小鎮鎮長並沒有消失。反而,在某個地方繼續指揮。”
“二,對於居民來說,他們更希望這個鎮長不在。”
暗滅:“哈哈,有趣。不管是哪個推斷,都能夠判斷出這個札特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那麼接下來呢你明明已經開始懷疑他了,明明知道他不懷好意,竟然還將第三劍差不多完完全全的演示給他看”
白癡低下頭,看着懷中熟睡的小麪包。那個時候他的確已經對札特產生了懷疑,但這並不能改寫蓋亞擄走小麪包這個事實。要想要把小丫頭奪回來,那麼第三劍就必須完成。他也必須藉助札特的力量去學劍。
“事情結束之後,我又去看過關押着因斯爾特他們的監獄。監獄的牆壁上佈滿了陳舊的血跡,由此,我基本上也能夠看得出來札特平時是如何對待統治下的銀卷鎮的。所以,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判斷。”
血瞳猛然擴大,散出來的猩紅色光芒幾乎將這間小單間映照成地獄的腥色。伴隨着嘲諷,瘋狂的笑聲,暗滅的聲音,在白癡的腦海中久久迴盪
“六劍傳人。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初那個傳你劍的女人曾經說過一句話。唯一學全六劍的創始者和初代繼承者曾經自相殘殺。然後,初代繼承者成功弒師。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呢”
“這套劍法是一個詛咒。它詛咒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有資格使用它。”
“一旦出現了兩人以上的繼承者,那麼這兩個繼承者就會互相殘殺,做到最極致的優勝劣汰。就好比你殺了蓋亞一樣,我有預感,你總有一天,會和那位將你當成一顆棋子來使用的札特古斯諾”
“一決高下”
一決高下
不,白癡可沒有這種心情。
能夠成功殺掉蓋亞,已經是讓他感到萬分的艱難。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夠明確知道,在被水霧所籠罩的那兩三秒鐘內所經歷的可怕。
這一次,因爲蓋亞受傷,獨自一人,環境適宜,迷霧幫助,熟知對方劍技這五個優勢之下,自己才能成功。簡單點說,自己實在是運氣好。
但下一次,誰能保證自己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誰能保證下一刻被瞬間貫穿心臟的,不是自己
生與死的戰場上絕沒有能夠傲視羣雄的人。只有夠小心和不夠小心的人。
遠離危險。這句格言已經救了他太多次的命,今後,也註定會繼續救他。
因爲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只有主角才能總是衝鋒在第一線,十死無生的情況下還能活着。但他
不是主角。
殘酷的雪,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吞噬掉的一隻下水溝老鼠的生命
“啊嗚”
睡飽了嗎小丫頭晃晃悠悠的從白癡懷裏爬了起來。她的精神看起來好多了,轉過頭,看到白癡那雙彷彿永遠都不會展露絲毫笑容的眼睛,微微一笑。
“對了,那個蓋亞在最後和你說的話究竟是什麼”
小麪包伸着懶腰,打了個哈欠。白癡默默的伸出手,輕輕的,拉開束在她頭上的絲帶,讓那一頭粉色的軟垂下
“嗚嗚啊嗚嗚嗚嗚嗚”
一時間,這小丫頭顯然意識到了什麼。她捂着自己的腦袋,拼了命的就要往下逃可不是要逃嗎看看那裏,看看白癡的手他已經伸手進了揹包,顯然是又要拿那把剪刀了
小麪包可不想就這麼讓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每次剪頭後脖子裏總是癢癢的感覺讓她覺得萬分難受。事到如今,她什麼也不管了,張開手,就要往下跳
可惜,白癡的左手,極爲爽快的抱住了她。
“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手,從揹包中取出。小麪包極力的掙扎,大哭。可她的掙扎有用嗎對於白癡來說,這個小丫頭的力氣能夠作出任何有意義的反抗嗎
剪刀,碰到後腦勺。
然後
梳下。
“傻嗶”
一陣舒服的感覺從腦後傳來,小麪包猶豫了一下之後,略微回頭
一把新買的小木梳,捏在那隻被鐵鏈層層束縛的右手上。然後,這支右手拿着木梳,從小麪包的頭頂,輕輕梳下
她喜歡梳頭
“啊啊啊嗚”
列車,在哐啷啷的聲音中奔馳。
外面的雪也如同往常一般向後飛逝。
蜷縮在火車頂部凹槽內的黑影極力讓自己不要被甩下。
木梳,從那層粉上緩緩落下,一甩
軟軟的粉,流出暖暖的氣息。似乎
將黑瞳中的冰冷
融化。
好吧,我承認,接下來“暑假”的劇情我又要開始腦殘了。今年的腦殘活動將會完全以喜劇形式出現,不會出現任何形式上的悲劇,哪怕是感覺上的悲劇,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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