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說的話就是自己說的話,邪火這個人不爲自己在軍事上的智慧自豪,也不爲自己在同齡人中的實力驕傲。他唯一讓自己感到驕傲和自豪的就是自己那良好的賭品。身爲一個賭徒,如果輸了之後反而耍賴欠債不還,那爲什麼還要賭那豈不是一個恥辱
“這個這個嘛”
他咬了咬牙。
“好吧我脫”
說着,邪火就將手伸向自己的褲衩
“哎,慢着慢着,開個玩笑而已嘛,用得着那麼認真嗎”
刀疤臉一反剛纔的嚴肅,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說道:“我雖然賭贏了,但賭也有賭德,剝人衣服這麼惡劣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想生。罷了吧,我們今後可以交個朋友。”
邪火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臉上的緊張也隨之鬆懈:“哦老兄,你人品不錯啊那麼說這一局不算”
聽到不算,刀疤臉的表情突然間抽搐了一下,顯得十分的爲難。
“啊要按照平時,的確是可以不算的。但是你知道,朋友,這一局下的注很大,平白無故的不要你給錢了,這實在是呵呵。”
聽到這裏邪火算是明白了,他點點頭,攤開雙手說道:“這樣吧,朋友。我知道賭桌上的規矩,反正是我輸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這個人別的沒什麼,但唯獨賭品可以用我的這條命來保證。”
“哦真的那可太好了不過嘿嘿,我覺得我接下來要請兄弟做的這件事有些太困難了,就怕你不肯。”
困難的事情邪火沒有一口答應,因爲如果事情太複雜太困難,他還是情願脫衣服脫褲子。
“先說說看吧,如果我覺得可行的話,我會考慮。”
“哈哈哈,兄弟嚴重了。其實是這樣的,最近兄弟我捲入了一場官司,而我這個人嘴笨,也不認識什麼優秀的辯護士,所以對方肯定會要我賠錢賠物,弄得不好還會被法庭判刑。我心裏這個爲難啊”
“你身上有案子”
說實話,邪火倒不是非常喫驚。賭博這一行並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職業,三教九流藏污納垢的實在不少。在風吹沙賭時他也碰到過。不過現在,這個刀疤臉把這件事情拿出來,很顯然是
“你要我去替你頂罪”
做人要有原則,就好像賭博也有原則。邪火哪怕是拼着全光也不會去做替人頂罪這種事。他是雄鹿的皇族,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行兇殺人他還姑息養奸,並且動用自己皇族的身份去頂罪,然後替人開脫的話,他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自己的父王
“不不不,你誤會了,兄弟。並不是頂罪,而是我需要有個聰明人替我去把這件事搞定。”
“你知道,我們這種人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敵對勢力。這次他們就陷害我,說我犯了事,還被他們抓住把柄想要在法將我告。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在案當晚我絕對不在案現場這絕對是陷害”
邪火冷笑一聲:“不在案現場又不代表什麼。比如你僱兇殺人,你完全可以不在現場。”
聽到邪火這麼說,刀疤臉一下子變得急了。他一把拍在桌子上,大聲道:“難道我可以一邊和朋友們打桌球,一邊去距離酒吧一小時路程的地方進行強姦嗎”
邪火愣了一下,片刻之後,他終於理解了其中的關鍵點。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的小弟會飛,儘管強姦案在取證方面很困難,很多時候法官幾乎都是靠被害人的口供確定案件經過。但有一點,就是這種案子在面對不在場證明時簡直脆弱不堪。不管其他各方面的證據多麼確鑿,哪怕是有人拍下強姦現場或是目睹全過程,但只要有不在場證明,任何的證據都可以說是無效。
這下子邪火放心了,既然這個刀疤臉有不在場證明,那自己就可以義無反顧的去幫他辯護。將那些運氣不好的敵對組織進行設計處理的陷害,一舉擊破
“好,成交用我的內褲,還你的清白”
邪火答應了,刀疤臉立刻滿臉喜色,感動的幾乎快要落下淚來。接下來,邪火雖然想要詳細詢問關於案件的實情,但刀疤臉顯然並不是很清楚。但對方告的時間卻是知道的,所以邪火也只能問清楚他的不在場證明後,離開酒吧,做準備去了。
邪火離開
黝黑的酒吧內,再次變成一片寂靜
當酒保回來,向刀疤臉點了點頭,確認邪火真正的離開之後,這個刀疤臉一把癱倒在椅子上,大口的呼吸。接着,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臉,將那條“刀疤”撕了下來。底下露出來的,是上次白癡參演的舞臺劇其中的一名演員。
暗處,一個右臂被鎖鏈纏繞的男孩緩緩走出。他那陰冷的瞳孔注視着邪火離開的方向,漆黑的雙眸中不知在想些什麼。而他的左手上則牽着一個小女孩,小丫頭看着桌子上的酒杯,有些乾渴的她吞了口唾沫,翡翠色的瞳孔內充滿了想要嚐鮮的期待。
“小英雄,你吩咐我做的事情全做完了。不過我有些不太理解,就這樣的一場戲,值得1oo蘇拉嗎”
白癡緩緩走向門口,小麪包嘟囔了幾聲,但在確定白癡不可能給她買酒喝之後,終於撅着嘴,嗚嗚了兩聲表示抗議。
“喂,先別急着走啊我還有些小問題想要問你呢”
演員跳下凳子,三兩步走到白癡面前,笑道:“剛纔那是什麼意思你一直叫我笑,可那個時候我手中只有一對2啊。後來趁着休息的時候我來問你,你爲什麼叫我說出一張還是三張這種話正常情況下不都是應該換三張嗎想辦法湊成三條2。或者,換兩張,想辦法湊成兩對也行啊喂,喂”
白癡沒有理會那個演員的提問,計劃成功了,多餘的事情他沒有必要回答,對方也沒有必要知道。牽着小麪包,他重新回到那個灑滿陽光的海濱城市之中,擡頭,眯着眼,望着那輪火日。
“嗚嗚傻嗶傻嗶嗶”
小麪包是真的口渴了,白癡左右看了看,終於還是去一旁的店鋪給她買了點喝的。小丫頭一旦抱着冰水就立刻恢復了精神,她一口一口的舔着,似乎生怕這次喝完了,下次就沒有了似的。
搞定這丫頭,白癡再次開始思考起來。沒錯,計劃已經確定了大半,許多事情他也已經安排妥當,只等着邪火自動掉入陷阱。可是現在還有幾個小地方沒有確定,比如說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強姦案受害者。
這個角色,應該由誰來扮演呢
“啊,小白先生,你在這裏啊。”
就在白癡皺着眉頭思考的時候,星璃卻是從遠處緩緩走來。她用手摟住自己那頭秀美的金,甩着手中的幾張門票,有些高興的道:“剛纔一轉眼就看不到你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三天前我抽獎抽中了馬戲團的門票,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在看到星璃的那一瞬間,白癡原本緊鎖而低垂的頭瞬間擡起。那雙漆黑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對方,彷彿是在觀察什麼,思考什麼。很顯然,星璃被白癡的這種眼神盯的有些不太自然,她略顯尷尬的背過雙手,臉上泛着紅潮,有些扭捏的道:“你你看什麼啊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是啊,白癡在看什麼可惜的是,他依舊沒有回答。只有小麪包那不斷舔舐冰水的聲音,在這寬廣的沙灘上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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