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奶爸 >掙扎
    此時的邪火已經沒有力氣再去進行反駁了,或者說,他覺得繼續去反駁都是一種恥辱。不,從他站在這裏開始,這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恥辱。他低着頭,欲哭無淚。而他的耳邊,則迴盪着那些陪審團員們的悄悄議論聲

    “你們看,這個人竟然性飢渴到去強姦大象而更糟的是,他竟然連公象都不放過了”

    “我看他是真的對人類女性沒有興趣吧不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太噁心了,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情願和大象搞,也不願意和女人搞。而且,還是搞基。”

    “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興趣嘛,我們認爲噁心,誰知道人家自己不是樂在其中呢”

    賭輸一次這不過是賭輸一次而已我只不過是在賭博上輸了一次我只輸了一次

    良久之後,邪火終於擡起頭。他的眼角飽含着絕望的淚花。他的嘴角似乎是在笑,但那些淚水,卻無情的出賣了他們的笑容

    白癡偷偷瞥了一眼邪火,眼看洗腦已經快要成功了。他轉過頭,開口道:“佛理休斯先生,現在,您有什麼感想。”

    “我”

    “我想打你一頓什麼感想”

    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突然間鑽了出來。只見胡桃正以百米賽跑的度衝進廣場,隨後撩起帽子毫不留情的給了白癡頭上一下。

    這個展實在是太快,快的白癡甚至都還沒有反映過來。倒是胡桃指着白癡的鼻子,紅着眼睛,大聲喝道:“你到好,如果不是星璃偷偷傳紙條告訴我的話,你就真的要陷害我哥了對不對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我哥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麼陷害他”

    白癡看了胡桃一眼,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改變,恐怕再也不是自己能夠輕鬆瞞過去的時機了。千算萬算,他實在是沒想到那邊的星璃竟然會跑去告密轉頭朝她看時,星璃立刻紅着臉別過頭去,似乎是知道自己心中有愧,不敢和白癡對視。

    這場審判接下來的展就顯得十分順理成章,胡桃帶了一大堆人過來哄人,這場根本就只能算是一個笑話的審判就這樣煙消雲散,陪審員、法官,以及那名火辣女子拉着瑪麗,揣着兜裏的錢,樂滋滋的作鳥獸散,不消片刻,這裏的人就散了個乾淨,只剩下豔陽依舊高照。

    轟散衆人後,胡桃走上前想拉着邪火回賓館。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平時看起來十分開朗的哥哥此刻卻是低沉着頭,嘴角掛着苦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而且他的嘴裏還反覆唸叨着“我只是輸了一次我只是遵守一個賭徒的榮譽我只是在維護賭徒的尊嚴而已爲什麼這究竟是爲什麼”這種話。

    胡桃拉了兩下,沒拉動。這下好,她立刻轉過頭盯着旁邊的白癡,喝道:“你到底對我哥哥做了什麼”

    白癡手一攤,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做。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多說話來的好。反倒是小麪包爬下陪審看臺,過來保住白癡的腿,衝着胡桃沒心機的笑着。

    “願賭服輸我必須遵守約定可是可是”

    “好了,哥,我們回去吧”

    “我不能違約我沒有強姦瑪麗我喜歡的是人類,不是大象更不是一頭公象”

    “哥哥”

    “是我的錯嗎我沒有把蒂娜娶回來的錯嗎是這個錯誤嗎啊”

    胡桃搖了搖頭,眼看,現在的邪火已經是一問三不知,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糾結之中了。白癡看看自己所要達成的效果還不錯,立即抽空偷偷摸摸的抱着小麪包跑了。唯一可惜的是,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將邪火的自尊心萬全擊潰,如果不是胡桃跑出來攪局的話。

    不過現在再想什麼“如果”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與其去思考過去,還不如想想應該怎麼做才能重新設計下一個局,將邪火的“賭徒自尊”萬全摧毀。

    但

    他看了看自己的口袋,那裏面所剩的蘇拉已經爲數不多了。

    憑藉這麼點蘇拉,真的可以再次策劃像剛纔那樣的大場面嗎

    白癡咬了咬牙,他看看身旁抱着自己的大腿,衝着自己嗚嗚笑着的小丫頭,看着她的嘴,她的喉嚨

    “再,忍耐一下。”

    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小麪包那頭柔軟的粉。

    這個夏天,依舊暑熱。但白癡的瞳孔中,卻依舊散着漆黑色的冰冷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你想要做什麼事,就一定能夠完成的。

    白癡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有堅定的信念,但如果沒有足夠的資金,那你的信念就和路邊的垃圾一樣,一文不值。

    現在,白癡就到了這種十分窘困的地步。他自從來到海灘後所得的所有215o蘇拉已經在這場審判中花了個精光,沒有一分錢的動用,誰還會來按照你的需要辦事

    白癡苦苦思索,也許這個時候他更應該去後悔,後悔胡桃爲什麼會就這樣攪了他的計劃。但他很清楚,後悔這種東西沒有任何作用,這個世界也不是你後悔幾下就能夠改變的。別人會來打攪你的計劃這件事本身就很正常,這不能怪別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沒有考慮的夠周全,把所有可能生的事情全都計算進去。

    是的

    事情,要考慮周全。

    當白癡停止腳步,緩緩轉過頭,看着身後那名紫女性的同時

    他,就在考慮事情的周全。

    邪火抱着頭,坐在牀沿,任憑窗外的月光照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嘴脣白,眼神痛苦。原本幹練的神采此刻早已被內心的矛盾所驅逐。

    身爲一個賭徒,尤其是一個自喻爲賭品極佳的賭徒來說,現在的他,可能正像是站在壞了的秤砣旁的磅手,一心想要做出正確的平衡,卻始終找不到正確的方法。

    “這次的遭遇全是我因爲賭而惹來的全是因爲那個刀疤臉他他要我替他頂罪”

    “不不不不不我的賭品很好我輸了,所以願賭服輸我不能以任何理由不去服輸這有違我的尊嚴”

    “可還是不對那個混蛋說的是他自己的案子,可弄到後來,卻變成了我在接受審判”

    “嗚邪火啊邪火你是在推卸責任嗎你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下臺階嗎你明明知道,輸掉之後會生任何事,而你也依舊去賭了不是嗎這不正是證明你已經接受這種規則的證據嗎”

    “我沒有強姦大象我沒有我不可能強姦的而且還是頭公象”

    “這不是我的錯沒有把蒂娜娶回來和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關係我沒有錯對沒錯”

    “可是可是”

    “如果我真的把蒂娜娶回來了,還會有人說我強姦大象嗎”

    “我27了這個歲數都還沒有結婚對於皇族來說本身就很奇怪吧我又不是終年都在邊疆沙場認識不到女人”

    “我該怎麼辦我好亂我到底該怎麼辦”

    呼

    涼爽的海風,輕輕吹開窗前的薄紗窗簾。隨着微風拂動的,除了那月光之外,還有那不知何時落在窗臺上的衣角。

    白癡坐在窗沿上,目光冰冷的望着坐在窗沿的邪火。在他右臂的鎖鏈之中,猩紅的瞳孔玩味的看着這個苦苦思索的人,出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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