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奶爸 >暴風雪隔絕的空間
    坎帕猛地擡頭,看着面前的水之巨獸。他的面部抽搐,想要開口反擊沒錯,他的朋友的國家正在遭受這場可能導致滅頂之災的瘟疫攻擊,而三百年前的“末日”可能會再次出現而他身爲一個醫生,在這種時候,竟然要袖手旁觀

    不過,他卻沒有反擊。

    因爲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剛纔的想法是錯誤的,是荒謬的。

    “這不是我們之間的戰爭,這是屬於人類的戰場。”

    水之巨龍神色嚴肅,緩緩說道

    “作爲和人類不同階級的存在,我們不可以直接參與人類的事件中去。尤其,是不可以直接插手人類的重大事件。這,與我們的遠古盟約不符。”

    “人類的事,就必須由人類自己去解決。我們不是那些卑鄙的惡魔,可以無限制的滿足人類的需求與。我們必須遵守約定。也許,我們可以在旁邊協助,間接幫助人類完成某些事。但直接的參與,卻是被嚴令禁止的。”

    “借用一句你那位老朋友的話。如果一切都由我們來做,那還要人類這個物種幹什麼他們爲什麼不快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我們來完成一切的事”

    “再次說明,這不是屬於我們的鬥爭,也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戰場。在人類的歷史長河的進程中,我們絕不會是人類的救世主,也絕不會是人類的英雄。”

    “因爲,人類的救世主,只能是人類本身。”

    坎帕知道這些他當然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遠古的誓約是不可違抗的,不然,就是對那位“大人”最大的不敬。可想到自己不能插手,想到自己老朋友如今爲了這件事再次憔悴傷神,他卻是心如刀絞,愛莫能助。

    “如果我有派白癡去就好了”

    坎帕搖着頭,雙拳緊抓。

    “他的身體無懼任何毒素的侵襲一定他一定可以爲我查出南丘斯鎮背後隱藏的黑手”

    面對坎帕的無奈,水龍卻顯得十分輕鬆:“呵,又想利用那個孩子了嗎不過真是遺憾吶,他可不是你每次都能差遣的對象。”

    “銀,你監視着那孩子和小主人”

    “監視喂喂喂,拜託,身爲臣子,監視主人的行爲可以算是一種大不敬啊。我可沒淪落到去做這種事的地步。光是你留在我這裏的那個丫頭就已經夠我忙的了。喂,我什麼時候可以把她扔出去我已經膩了,不想再去理她的死活了。我住的地方本來就小,爲了那半死不活的丫頭又是隔去大半。你家的房子一直被人霸佔,就連廁所都被一個人柱硬生生割掉一半,只給你半個廁所過夜你會是什麼感覺”

    坎帕沒有去理會水之巨獸的抱怨。他繼續看着手中的資料,半響後,突然像是下定決心似的,立刻從辦公桌下的抽屜內取出一份空白的任務簡報,拿起筆迅的寫上委託,蓋上皇家印章。接着,他又拿起那個一直藏在抽屜內的印章在任務等級的地方敲下,挪開之後,一個大大的d就躍然紙上。

    坎帕放好這一切,拿着這份任務簡報就要站起來。可當他走向門口之時,那隻巨獸頭顱卻是飄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

    “銀”

    “那孩子去,也就意味着小主人也會去。”巨獸的瞳孔內散着冰藍色的光澤,緩緩說道,“那麼危險的地方,我是不會再讓你讓小主人去涉險了。我不管你的鍛鍊是什麼,但這種頻繁將他推入懸崖,再靠那孩子自己爬上來的做法,爲了小主人的安全,我絕對不能贊同。”

    “你”

    坎帕無言以對一時間,他無法反駁。

    窗外,聖夜祭的慶典彩燈充滿了喜感,而在這裏,這位老人的心中

    撕拉。

    任務簡報被撕碎。而他,則是捏着拳頭,透過那落地玻璃,望着華彩燈光上方的那片黑暗

    吊橋緩緩移動,終於完全收了起來。白癡和埃特也慢慢落地,當雙腳重新踩到地面的那一刻,埃特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而白癡則是回頭,看着湖水對面的小鎮。

    看不見了

    風雪越來越大,在這漸漸濃郁的暴風雪之下,對岸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他擡起自己的左手,望着掌心。原本應該被這隻手緊緊握住的小小手掌此刻,卻在哪裏

    “嗚”

    風雪太大,空氣也變的寒冷。那個金女孩摟住肩膀哆嗦了一下,有些冷的湊到埃特身旁,去吧”

    男青年剛一開口,站在旁邊的一個滿臉絡腮鬍子,大約4o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青年被瞪得閉上嘴,不敢開口說話了。

    “走吧,我們進去吧。”

    中年男子轉身,帶領着衆人越過花壇,快步進入正對花壇的鎮長官邸之中。幾乎也就是在衆人剛剛進入的那一剎那,外面的暴風雪立刻肆無忌憚的颳了起來。從窗戶望出去,五米之外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中年男人帶着白癡一行穿過廳堂,來到一間像是遊戲室的房間裏。此刻,房間裏還坐着幾位女性,房間中央的火盆中跳躍的火苗將嚴寒阻擋在門外。也只有在把門關上之後,金少女才呼出一口氣,臉上重新恢復紅潤,脫下身上的衣服。

    “呼好大的暴風雪啊。不過這種風雪,即使那些人想要強行渡河也一定辦不到了吧。”

    埃特端過女兒娜娜遞過來的一杯紅茶,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景色,嘴角露出些許微笑。白癡在一名老男傭的帶領下換去了身上的血衣,擦乾淨臉,走了出來。

    “哼什麼渡不了河先是莫名其妙的爆瘟疫,我們被那些賤民攻擊,接下來又被困在這座該死的建築物裏。在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笑的出來你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

    娜娜將一杯熱紅茶遞向一直坐在角落,身上披着毛毯的女人。這個女人身上珠光寶氣,福的身體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飾。也許是出於對美的嫉妒吧,她看到正當妙齡,清純美麗的娜娜走到眼前,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掌拍飛了她手中的茶杯。

    “小賤人,誰允許你靠近我的”

    “呀”

    娜娜被拍飛,滾燙的茶水有幾滴濺在她的身上。一旁的那個男青年滿臉憂色,想要上去扶,但他被身旁那個絡腮鬍子瞪了一眼之後,終於還是沒敢上前。

    “遂利夫人,請您冷靜。我以這個小鎮鎮長的名義向您擔保,在這裏我們是絕對安全的。地下室還有儲備有將近半年的糧食,我們一定可以撐到有人來救我們的。”

    這個被稱做遂利夫人的胖女人哼了一聲,臉上的肉更是抖了一抖:“假惺惺,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心理在盤算什麼你們給我等着,等到我丈夫找到密寶之後,你們每一個都必須乖乖的添我的腳趾”

    一提到“密寶”,白癡突然現,在這裏的幾個人面色在剎那間全都變了。他們直勾勾的盯着遂利夫人,有幾人眼中的表情甚至很複雜,複雜的讓白癡一時間無法準確識別出其中的意義。而遂利夫人似乎對自己所造成的影響十分滿意,她再次抖了一下臉上的肉,大刺刺的坐在遊戲室內最寬大的沙上,閉上眼,伸出手。

    “佛,幫我修修指甲。身爲南丘斯小鎮中最有錢的商人的妻子,我必須讓自己時刻保持美麗。”

    一旁一個二十二、三左右的年輕人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走上前。遂利夫人在享受着兒子的服侍後舒服的睜開眼睛,一不小心,卻瞥見了角落裏正對她上下打量的白癡。一看到他,遂利夫人就好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擡起肥肥的手掌翹了個蘭花指捂住自己的鼻子,重重的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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