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奶爸 >非血緣的遺傳
    陰暗的大房間裏,鳥籠晃盪

    這裏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也分不清是上午還是下午。小麪包整天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縮在角落裏,抱着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在裏面。

    籠子裏的餐碗中,剩菜剩飯一大堆。

    說實話,這個小丫頭現在很餓。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少時間沒有喫東西,只有肚子越來越餓的感覺,始終折磨着她。

    別的孩子剛開始也是不喫不喝,有些是倔強,有些是喫不下去。但,長久的飢餓終於讓他們一個一個的都投降,把手伸向那些殘羹剩飯。可即使如此,小麪包依舊沒有去動,不管她現在感覺有多麼餓。

    近6年的家教,不在危險的環境下喫陌生的東西,已經深深的鐫刻在這個小丫頭的腦海之中了。

    哐啷啷啷

    不知被封閉多久的大門被再次打開,藉着房間內再次亮起的燈光,鳥籠內的孩子全都醒了。

    老鼠頭走了進來。他她的手中拖着一個大麻袋。這個人走到手術檯旁,將上面一個女孩的屍體搬了下來,放進麻袋,然後紮好袋口,拖到一旁控制鳥籠上下的開關下。

    在那裏,已經有三個麻袋,躺在那裏了。

    小麪包從膝蓋中擡起頭,目光有些呆滯的望着下方正在進行的這一切。如果那些因爲恐懼而縮在鳥籠一角的孩子能夠稍稍往這邊看一眼的話,他們就可以看到,在這個5歲的孩子臉上竟然會出現一副如此空洞的眼神。除了那兩道從未乾涸的眼淚之外,她的臉上竟然沒有了不久前的那種驚恐、害怕、與擔憂。就如同一個局外人一樣,默默的注視着這一切。

    對危險的強適應性,以及對恐懼的快免疫是嗎

    不過,當鼠頭人將麻袋如同垃圾似的扔在牆角的時候,兩道淚水還是從那雙空洞無神的翡翠色瞳孔內,流了下來

    鼠頭人拍了拍手,再次走到那些實驗器材前。他從懷中摸出幾個新的溶液,開始在那裏調配着。很快,他就調配出理想中的藥物,點了點頭。

    鼠頭人擡起頭

    這一刻,那些孩子們已經知道即將生什麼事了。他們大叫一聲,紛紛縮在鳥籠的角落裏,抱住頭。鼠頭人透過籠子下方的柵欄,似乎很欣賞的看着這些孩子們的掙扎。但是很快,他就把目標定在其中一個有着粉紅色頭的小女孩身上。

    這時,這個小女孩也抱着頭,和其他所有孩子一樣,縮在角落裏瑟瑟抖。可以說,她表現的十分普通,就和其他害怕的孩子一樣,面對即將到來的厄運理應感到害怕,感到恐懼,不是嗎

    所以,她看起來萎縮着,和其他人一樣顫抖着。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普通和平凡,讓鼠頭人有一段時間把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去看其他那些還留有兇狠眼神,依舊想要反抗的孩子。

    但是最後,鼠頭人還是確定了這個粉的小姑娘。因爲,他她必須對她做些什麼,來脅迫那個貴族少年,達成自己的目的。

    鳥籠,緩緩下降

    當目標終於定下來之後,那些剛剛還慌張失措的孩子們紛紛鬆了一口氣似的癱倒在籠子裏。而那個縮着的粉小女孩,這一刻卻更是慌了,她更加緊張的哆嗦着,抱着自己的肩膀抽泣着。

    鼠頭人很滿意這個小丫頭的反映,他她讓籠子緩緩下降。由於這個孩子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抗,所以他她也沒有像之前幾次那樣,把籠子在半空自由落體。

    很快,籠子就落在了地上。鼠頭人看着其中這個嬌弱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丫頭,面具下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才6歲的小丫頭嘛,嚇過幾次之後就會老實了。更何況這個小丫頭壓根就是一副天生的柔弱模樣,恐怕你只要對她一板臉,她就會害怕的任由你對她做任何事。

    即使,是殺了她。

    鼠頭人取出桌子上的剪刀,亮了亮。

    “來,小寶貝。我需要你的一點點頭。好讓你的那位監護人更賣力一點。乖乖的,我就讓你上去,另找一個替代品。”

    是不是聽到鼠頭人那陰冷的話語呢小麪包抖的更厲害了。鼠頭人冷笑着打開籠子,十分放心的走了進去,之後

    騰

    原本一直縮着的小丫頭突然像是兔子一般跳了起來,以讓鼠頭人完全沒想到的度從其身旁穿插而過

    鼠頭人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那麼軟弱的小丫頭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出於本能,他她立刻伸出手,拉住小麪包的衣服。可是,他她反應快,小麪包更是像是做好一切準備似的,反應更快幾乎就是在他她拉住小丫頭衣領的那一瞬間,小麪包立刻轉身,張開嘴巴,啊嗚一口咬在了鼠頭人的手臂上。

    身爲一個孩子,唯一能夠讓大人感受到“疼痛”的方式是什麼

    牙齒。

    而小麪包的牙齒,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鼠頭人痛的大叫起來,五秒鐘之前他她完全想象不到,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會有如此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的反抗看她一臉軟弱,無能的樣子,誰能想到她下口竟然會如此的狠毒,如此的不顧一切

    鼠頭人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傳來肌肉撕裂的疼痛,在那狠狠的咬齧之下,他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已經被咬出血。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被這個小丫頭硬生生的咬下一塊肉來。

    強烈的疼痛觸動了鼠頭人的怒意,他她伸手就去打小麪包。但小麪包像是早料到這一切似的,立刻鬆口。脫離胳膊的疼痛,鼠頭人抱着手向後退了兩步。可正是這兩步,讓這個小小的新生陰謀家的計劃邁向成功。

    小麪包張着雙手,跑向鳥籠外,跳起扒下門鎖上的鑰匙後,反身一腳就將籠子門踢了起來。接着,她扔開鑰匙,邁動小腿快的跑向那些麻袋。她也不顧裏面的那些軟乎乎的東西,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了上去,直接按下自己籠子的按鈕。在那些孩子們的歡呼和鼠頭人的怒罵聲中,關着鼠頭人的鳥籠緩緩上升,最後,定格在了半空。

    “啊嗚啊嗚”

    半空中,傳來歡呼。

    但小麪包卻沒有絲毫去面對那些掌聲的意思。

    在其他人大呼小叫的要求小麪包將他們放下來的聲音中,這個小丫頭卻是再次的哭了出來。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跑向大門,開始嘗試去開門。因爲對她來說,接受他人的歡呼,遠遠比不上投入那個寬廣的懷抱要更讓她安心。

    但

    咯。吱

    原本應該吊着的籠子,卻在輕輕一聲響之後,重新開始下降。

    這一刻,四周的歡呼聲停止了。

    這些剛剛還充滿希望的眼睛,現在卻再次蒙上恐懼的色彩。

    正在夠門把手的小麪包回過頭,翡翠色的瞳孔內也閃現出驚訝。

    而籠子裏的鼠頭人

    他她的掌心中捏着一個遙控器,緩緩的,降了下來

    啪

    迎接着小麪包的,是一個大大的耳光。

    五個鮮紅的掌印嵌在這張小小的臉蛋上,讓小麪包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

    “嗚嗚”

    鼠頭人一把拽起小麪包的長,面具下的眼睛充滿怒意的看着她。接着,他她毫不留情的將小麪包壓在手術檯上,用皮帶將她綁好。

    “啊嗚啊嗚啊嗚”

    小麪包在掙扎,但她的反抗卻沒有任何的作用。鼠頭人再次給了她一巴掌,這一下,終於將小麪包給打懵了。

    “總是啊嗚啊嗚的叫,也不說話,到底煩不煩啊。”

    鼠頭人剪下小麪包的一小戳粉,塞進懷中。隨後,他她抓起小丫頭的臉,惡狠狠的道:“死丫頭,剛纔到真是被你騙了。小小年紀,演技到真的是不錯。而且,夠狠辣,一旦下定主意之後出手夠決斷,夠無情。看你長的那麼一副柔柔弱弱,天生公主,我見猶憐的臉,還真是沒想到啊”

    說罷,鼠頭人鬆開小麪包的下巴,直接抄起針筒,從調配好的木塞試管中插了進去。看着那些液體被緩緩抽出,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小麪包根本就無法反抗,只能嘟囔着一些無意義的聲音,頭一歪,成半昏迷狀態。

    抽好藥液,鼠頭人冷笑着抓起小麪包的胳膊,哼道:“年紀那麼小就那麼狠,一旦長大之後還了得恐怕到時候無數的男孩子都會被你騙得死去活來,肝腸寸斷。在你的石榴裙下的亡魂會比一場戰爭還要多吧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幫你早早解脫,也救了未來那些無辜男孩的性命。”

    沒有擦酒精,也沒有事先的血液實驗。鼠頭人就這樣直接將銳利的針管插進小麪包的胳膊。隨着那些液體急的推進,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小麪包卻是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反映。

    不

    也許唯一可以說是反映的,就是那兩道淚痕,再次流了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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