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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0,y

    “你很強。”

    唰的一聲,他將雙槍直接插入腰際的槍囊。

    “如果換在和平時代,或者我們同爲一國之人的話,也許我會很想結交你這個小朋友。”

    他拉起背上的短披風,從後抽出三塊部槍支部件,將其瞬間組合,成爲一把讓周圍人爲之色變的導力狙擊槍

    “但是”

    愛因斯坦舉起這把狙擊槍,瞄準鏡中的十字刻痕線直接盯準了向上攀升的“怪物”。

    “等我去了地獄之後,再還你這一擊吧。”

    瞬間,愛因斯坦的右眼那圓形的瞳孔變成了十字形,而那把狙擊槍中也伸出三根尖刺,直接扎進他的雙臂和後背。下一刻

    呯

    心之武技準心十字。

    以武技催動之下而射出的導力子彈,帶撕破槍管,劃開雨幕。在瞬息之間,奔向那已經到達頂點的怪物

    怪物回頭

    噌

    那顆奪命的子彈就已經貫穿他的右肩,前入後出。帶着飛散的鮮血,他,從競技場的外側落了下去

    “切,好快的動作。”

    開出一槍的愛因斯坦收回那把大型狙擊槍,身爲導力骨骼的擁有人,發動心之武技所需要的體力實在是太過艱鉅。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往常全都是一槍必殺的準頭,這一次竟然還是被對方避開少許,沒有直接命中要害。

    但白癡也不好受。他捂着散發鮮血的肩膀,在空中連續三個空翻後猶如炮彈一般的落地,將地面轟出一個龜裂。還不等他回口氣,他就立刻向後翻滾,幾乎就是一個擦身,神罰已經緊接着落地,插入他剛纔所處的凹洞中心。

    身受重傷,白癡腳步迅速後撤。他舉起左手的魔化導力槍連續射擊,那子彈讓沙鬥疲於應付了一會兒,可很快,他的槍身過熱,那邊的沙鬥就直撲而來,巨劍平持刺向白癡的腹部。

    細雨被紅色沾染,白癡勉力支撐,邊打邊退。憑藉右手的劍和左手的導力槍這可近可遠的攻擊範圍,他甚至在一段時間內壓制住了沙鬥。

    當

    雙劍再次相交,單手握劍的白癡被震飛。但在後退的同時,導力子彈如同暴風雨一般撲向沙鬥,讓他一時間無法追擊,疲於應付。白癡的倒退在撞擊到一棟房屋之後停頓,他順勢跳上屋頂,沿着屋頂繞道沙斗的側面,當手中的導力槍過熱停止的瞬間,他已經凌空躍下,黑暗之劍夾着雪花,刺向沙斗的頭頂。

    刺啦

    紅色的液體,在空中四散。

    沙斗的那間風衣被利刃隔割開,胸前更是增添了一道直上直下的傷口。在這生死交叉之際,疼痛已經不算什麼,他都顧不得去捂身上的傷口,迅速拔劍,砍向面前的白癡。但白癡在嚐到好處之後卻是急退,同時冷卻後的魔化導力槍再次舉起,傾瀉的子彈讓沙鬥就連躲避捂住傷口的時間都沒有了。

    “”

    “沙鬥,沒了我,你應付這小子就那麼困難嗎”

    突然,愛因斯坦從競技場中衝了出來。一看到沙鬥被子彈圍困,他的雙槍立刻離開槍囊,在手指上轉了個圈之後,指向白癡,扣下扳機。

    白癡一哼,左手移動,魔化子彈迎面撞擊愛因斯坦發出的銀色子彈,兩人中間的半空立刻爆裂出無數火花,噼啪炸響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雖然白癡手中的魔化導力槍不需要導力石,但它過熱始終是個問題。不像愛因斯坦那樣極快的換彈速度,很快,他就面臨遠程攻擊暫時熄火的困境。在導力槍過熱的那一瞬間,白癡立刻轉頭,衝向貧民區和富人區的交界處,愛因斯坦在迅速換完彈匣之後上前,扶住略有喘息的沙鬥,說道:“這怪物夠可怕。”

    “呼呼呼所以,必須儘快剷除。”

    沒時間療傷,就好像那邊的白癡也沒時間去捂住肩頭的傷口一樣。兩人立刻起步,追着白癡逃跑的路線追了上去。以他們的速度,很快就找到了白癡的蹤影,在他快要穿越一條鐵軌之時,愛因斯坦拉住沙斗的手,將他用力往前一掄同時拔出一把槍,扣下扳機,兩顆子彈迅速撲向那邊的白癡。

    噹噹噹噹噹

    魔導列車即將到來的聲音鳴叫,在兩旁等待列車通過的人突然看到白癡衝了過去,無不驚訝尖叫。但白癡顯然也沒有多好過,在他剛剛踏出那一步時,身後疾馳而來的破風聲立刻逼得他回身舉劍格擋。叮叮兩聲,兩顆子彈被暗滅擋下,但這麼一耽擱,也讓隨後抵達的沙鬥抓到機會,橫掃一劍,將他打離列車口,轟到路口邊上的鐵軌上去了。

    “啊列車來了列車來了”

    身後,魔導列車的汽笛聲轟鳴。白癡剛剛纔從鐵軌上爬起來,頭頂立刻劈來一劍,將他壓制,動彈不得。

    不需要暗滅體提醒,白癡很清楚自己遇到的是什麼。不過,既然這個持劍的人善遠攻,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

    “嗚嗚嗚嗚”

    汽笛轟鳴,腳下的鐵軌甚至也在顫抖白癡退後一步,左手瞬間拔出魔化導力槍,抵住沙斗的腹部。沒有時間開槍,這一敏感動作就讓沙鬥迅速閃身,白癡凌空一躍,呼嘯的列車剛好從他身下滑過。

    白癡落到這輛載滿各種石頭,木材的火車車頂,翻滾了幾下之後立刻站定。接着,他藉着疾馳向前的列車迅速逼近軌交道口,面對隨後趕至的愛因斯坦,他猛地甩出鎖鏈,拉住他的手腕,將他隨着列車拖了過來。

    持劍的善近戰,持槍的善遠攻那麼,把他們的位置交換,不就可以了

    白癡咬着牙,在快速行進的列車上猛地一拉,愛因斯坦也不是易於,他在第一時間擡起能動的那隻手,導力子彈紛紛宣泄,白癡也不示弱,右手拖着鎖鏈,左手的魔化導力槍也是立刻回擊。這一次對方只有一把槍,所以魔化導力槍在過熱之前就足夠應付,轉瞬間,就將他拖至自己面前。

    近身戰,白癡將槍塞回自己的後腰腰帶,右手的鎖鏈全數收縮,暗滅再次亮出。在這近身的距離內,愛因斯坦這位遠程攻擊者

    死定了

    但

    當白癡舉劍,原本可以洞穿對方心臟的一劍卻刺在愛因斯坦的銀槍之上,而他卻在一個轉身後將另一把銀槍抵住白癡的太陽穴,射出的子彈擦着白癡的頭皮飛出之時

    當他將七把各式各樣的導力槍扔向半空,隨後在這狹窄的車頂前後縱躍,隨手一伸就是一把導力槍出現在手上,扣動扳機之後,往往是在白癡根本就無法舉起暗滅格擋的距離之下,子彈擦着他的肌膚劃過。

    近戰遠戰皆擅長

    等一下,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剛纔那個持劍的莫非

    就像是爲了印證白癡的猜測一般,與他纏鬥了五分鐘的愛因斯坦突然收回所有導力槍,整個人向旁一翻,抓着列車的邊緣。還不等白癡回過神,只見列車的車尾赫然站着那個持劍的男人。此刻,他正倒抓手中的那把巨劍,劍身泛紅。

    “喝啊”

    隨着沙斗的一聲爆喝,他手中的巨劍竟然憑空消失而三秒鐘之後

    原本只是下着濛濛細雨的天空,此刻

    竟然下起了劍之雨

    巨劍隨着飛馳而過的列車落下,如同雨點一般毫不留情的攻擊着車身。這樣的遭遇讓列車的司機早嚇破了膽子,抱着腦袋縮在車頭,不住顫抖。當比起正面應對的白癡,他的狀況顯然要好上太多。

    面對這劍之雨,白癡也是咬着牙,小心而奮力的撥打。突然,一段列車經受不住這狂暴的劍雨攻擊,與前端的列車分離,衝出了軌道,直接撞向那路邊的民居

    許多居民聽到列車駛來的聲音都探頭觀望,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失控的列車現在正朝自己前來剎那間,這些平民們失控了。他們大聲喊叫,抱成一團,面色蒼白的祈求上天的仁慈。

    這個世界的神並不會仁慈,仁慈的,就只有“人”。

    位於最後的沙鬥見狀,即刻收起劍雨,擡起腳迅速衝向斷裂的車身頭部,一劍劈下,將其斷爲兩截,也將其撂倒,隨後,沙鬥落至鐵軌之上,疾步快衝一段距離之後再次跳起,險險進入前半段列車破損的車廂。而後半段列車在拉毀一大段的鐵軌之後,才終於停下。留下一大堆平民那驚魂未定的眼神。

    僅僅幾個瞬間,白癡的背上,大腿,臉上,胸前,手臂上就多出了無數條劃傷。他的整個人就如同血人一般站在那裏,舉着劍,依舊凝神迎敵。此刻,列車進入通往風吹沙城外懸崖隧道之中,由於高度太低,白癡不得以跳入下方一節空置的貨車車廂。同時右眼瞬間適應,只見兩個猩紅色的人影正在列車尾部,快速的向自己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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