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沒事的。”
黑髮青年包紮好薩莉亞的腿,看了看門上八分鐘的倒數計時,說道。
白癡,則是趴在旁邊的牆上,不停的哭着。在聽到黑髮青年的話之後,立刻走過來,一把抓住黑髮青年的領子,將他死死的按在牆壁上。
“沒事你說她會沒事這樣斷了兩條腿,你竟然還能說她沒事”
“但是,她活了下來。”
“是,活下來了。她他媽的活了下來斷了兩條腿那麼我們呢我們接下來會怎麼樣我們是不是也要斷兩條腿,斷兩條胳膊才能從這個該死的遊戲裏面脫身啊”
黑髮青年任由他抓着領口,深沉的黑色瞳孔注視着這雙狂亂失神的眼睛,緩緩道:“要想平安出去,我們就必須知道對方的目的。而且,還必須互相合作。你這樣的行爲根本就不利於我們的逃生。只有冷靜,纔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白癡咬着牙,流着淚。他憤憤的甩過頭,放開黑髮青年,大聲罵了起來:“媽的,他媽的我到底是碰上了誰是誰想要對付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流氓媽的媽的”
“名不見經傳不可能吧。”
黑髮青年整理了一下領口,淡淡的看着白癡,說道:“名不見經傳,有可能認識交際花名不見經傳,有可能認識帝國的祕書長”
白癡一愣,不說話了。
“卡克,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小流氓。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有對我說實話。剛纔經歷的所有遊戲中,兩個人都是你所認識的人。而且,還不是那種在公共場合只有一面之緣的交情。”
“你,必須對我說實話。你爲什麼會認識她們兩個。你還有什麼祕密沒有告訴過我。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共度難關,並且找出囚禁我們兩人的那個人的真正目的。”
白癡捂着頭,蹲在昏迷不醒的薩莉亞身旁。他的嘴脣顫抖,看着薩莉亞那碩大的傷口。
也許是經歷了太大的心理折磨吧。白癡終於擡起頭,呼出一口氣,說道:“好我向你說實話。但是,你他媽的也要對我說實話”
“我有什麼實話要對你說”
“別他媽的裝蒜遊商一個普普通通的遊商會他媽的這麼鎮定一個普通的遊商會砍下別人的一條腿後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你說你姓傑森。可是他媽的整個死勉帝國的商人公會中就沒有一個姓傑森的商人”
“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我就是傑森卡克傑森我曾經有些好奇,就去看過所有公會記錄中的姓名登記。結果,唯一一個姓傑森的人就是我你他媽的到底是誰出現在這裏究竟有什麼意義”
這個黑髮青年聳聳肩,說道:“這麼說來,你也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小流氓,而是一個商人了”
白癡一時口誤,捂着嘴。片刻之後,他終於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聲道:“是的我是個商人,至少曾經是”
“曾經”
“三個月前,我還曾經是一個商人。可是現在,我被剝奪了商人資格,只能做一個流氓了”
白癡捂着臉,蹲在角落裏,默不作聲。黑髮青年看了看門上的時間,搖搖頭。他坐在白癡的身旁,伸出手,按着他的肩膀,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
白癡擡起手,顫抖着道
“三個半月前雄鹿和死勉帝國剛剛爆發戰爭。得到消息後我立刻往亡者城趕,希望不要被殃及池魚。可是在半路上我我接了一樁生意”
“生意”
“是的那是一個奇怪的委託人他希望我把一個箱子運送到亡者城。”
“然後你就送了”
“嗯他給了我很多錢足夠我三年不做生意,還能喫喝玩樂的錢。”
“請繼續。”
“剛開始我是不接受的。因爲我感覺那箱子裏好像有什麼活着的東西不像是死物,也不像是小型的動物或是小魔獸。可是他給的錢多了以後我就允許他押着箱子,和我的車隊一起同行了”
“因爲有了悲傷大陸商人公會的戰爭保護協議,我們這些商人只要手續齊全,就不會被雄鹿帝國的正式關卡攔下。所以我帶着委託人和那個箱子平平安安的過了數關,最後回到了亡者城”
“然後呢爲什麼你會從一個商人,變成一個小流氓的”
“怎麼了”
“女人”
“就是因爲女人爲了第一個遊戲中全身的皮都被扯掉的女人嗚嗚嗚”
白癡抱着臉,開始大聲痛哭,說道:“我鬼迷心竅,希望能夠用這筆錢去賭博,賺更多的錢因爲只要我贏一把,我就能夠捐一個爵位噹噹了”
“可是我他媽的輸了我把我所有的家當通通輸掉了最後我甚至忍不住,把象徵公會成員的徽章也拿出來抵押,結果全輸了我身無分文了你滿意了嗎雜種嗚嗚嗚”
黑髮青年看着白癡在哭,對於他口中得到的答案,黑髮青年只是略微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會認識經常爲了錢和商人打交道的瑪尼坦,也會認識也負責簽發公會交易證明的薩莉亞。現在看來,她們和你都有着某種程度上的關聯”
“媽的,那你呢”
這時,白癡突然跳了起來,一把抓住黑髮青年的脖子,大聲道:“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通通告訴你了,那你呢你他媽的又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和我之間有什麼聯繫我他媽的這輩子就沒有見過你”
“其實,我也認識她們兩個。”
黑髮青年抓住白癡的手,將他輕輕鬆鬆的推開。他看着門上那緩慢的倒數計時,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說道
“她們其實都是我的炮友。”
“什麼”
白癡一愣,隨後立刻怒火中燒,上前抓住黑髮青年的衣領,大聲道:“你說什麼你這個人渣”
“嘿嘿嘿冷靜你冷靜一點我和瑪尼坦上牀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去參加她所舉辦的舞會,說只要在場的所有男性能夠從遊戲中勝出,就能夠和她上牀。結果,我幸運的贏了,她也就和我上牀了相信我,可能連她自己都忘了曾經和我做過,剛纔的錄音你也聽到了吧她就是一個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的女人”
白癡嚼着淚,慢慢的,鬆開了手。
黑髮青年呼出一口氣,說道:“至於薩莉亞嘛是因爲我開始發跡之後,她來追求我的。可是最近我們吵了一架,關係比較尷尬。這就是剛纔我爲什麼不肯出現在她的面前的原因。”
“所以呢所以,你還有什麼隱瞞我的”
“嗯你說的那個箱子。一路之上,你真的確定不知道里面放了什麼東西嗎”
“我怎麼知道原本說是運到亡者城的,可是我只拖了半個月,距離亡者城還有很遠一段距離的時候那個人就要離開。不過,他錢倒是沒有少給我一個伊奈爾,我也就不追究。之後,那個人就帶着箱子重新僱了一輛馬車,直接拖走了”
“嗯等一下”
黑髮青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你是說那個箱子被一輛馬車拖走那輛馬車上面有什麼標記嗎”
“天知道有什麼標記怎麼了”
“沒什麼。我還想,也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思考呢。”
“好吧總之,我們現在找到了共同點,是不是”
“對共同點。我們都認識這兩個女人。”
“怎麼了”
“我說傑森。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真正名字,以及你的真正身份呢。”
“啊抱歉了。其實,我的確叫傑森。至於我的身份嘛”
叮
時間到,那扇大門再次打開。
黑髮青年拍了一下白癡的胳膊,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向大門,看起來,一副想要進去的樣子。白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薩莉亞,想了想後,也是愛莫能助,拉着脖子上的鎖鏈,進入下一間房。
那麼你,究竟是誰
傳送帶房間內,開始變得靜悄悄。也許黑髮青年和白癡都沒有注意到,在那擺放着無數的工具的牆上,有着一個不起眼的小洞。在這個小洞的背後,卻是站着一個人,透過洞,看着
你,是誰呢
人影搖了搖頭,從小洞前離開。原因很簡單,下一個遊戲就要開始了。而身爲這場遊戲的主辦者和觀摩者,這個人所要做的就是走到隔壁房間的牆壁後面,繼續透過那小小的洞眼,看着接下來的遊戲。
然後
在這隻眼睛的注視下,第四場遊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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