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奶爸 >誰才能拯救雄鹿?誰才能拯救風吹沙?
    爲什麼每一次都會以爭吵,作爲對話的結束

    爲什麼弄到現在哥哥他會用劍來指着自己的胸口眼神中,流露出殺意

    邪火很聰明這些爲什麼的答案,他當然清楚。

    其實從小到大,他就清楚一些事。

    他很清楚,在管理國家上,這位只懂得舞刀弄劍的哥哥肯定不如自己。

    他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持續的發揮才幹,那麼遲早有一天,哥哥在父皇眼中的地位就會越來越低,變成一個只懂得戰鬥的武夫。

    他尊敬自己的哥哥也喜歡自己的哥哥。在他的眼睛裏,木瀆哥哥始終是溫柔的,有些木訥的,但又是令人尊敬的存在。

    所以,爲了避免發生和自己的哥哥爭奪皇位,他開始有意的變得頹廢。變得不務正業,不理政事。

    他開始偷偷溜出皇宮去賭博,開始和市井人員,下三濫的人稱兄道弟。爲的,就是要讓自己在父皇眼裏的形象下降,成爲一個根本無法承擔大任的紈絝子弟。也爲了讓自己變成所有臣民口中的二世祖王子,不讓任何人對自己能夠承擔王位,而抱有任何的期待。

    三十多年的時間裏,他就是這樣維護着與哥哥的關係。事實證明,這樣真的很有效。沒有人認爲自己應該繼承王位,也沒有人認爲自己應該去和木瀆競爭。自己的哥哥,可以說是在衆望所歸中,毫無疑問的成爲國王人選的第一繼承人。

    而他,也繼續着這種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閒來無事就和哥哥打個牌,互相說說笑話,或是出去打獵,郊遊。然後再溜出去賭個博,頹廢一下,不讓自己成爲任何人眼中,對皇位有任何威脅的存在。

    是的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可是現在

    現在

    “您是國王”

    邪火退後兩步,重新跪在手持劍柄的木瀆面前,低下頭。

    “我聽從您的命令尊敬的陛下”

    終於,邪火不再申辯。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沉默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是自己擔心這個國家的心更重,還是害怕與哥哥的關係鬧得更僵的心更重

    在這天平的兩端,他終於選擇了不再和自己的哥哥作對。這樣的行爲是對是錯也許只有時間,才能給他答案了。

    “開門”

    “是是”

    終於,開啓城門的命令被下達,士兵轉身,逃也似的從這間氣氛壓抑的議事大廳內逃了出來,前往大門宣佈命令。就這樣,又一批的民衆瘋狂的涌了進來涌進這座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城市。

    看着這些難民涌進來,懸崖上的士兵每一個都是神情凝重。因爲進來的人越多,就代表他們的食物越少,他們的駱駝和戰馬也越少。任何能夠讓他們喫的東西也越少。但是即使這樣,還是有一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笑了起來。

    戴勞古德塞。

    這個趴在水晶議事大廳的一角,偷眼看着眼前出現的兄弟爭吵,隨後低下頭

    默默的,冷笑起來。

    一天,又一天。

    風吹沙,已經被消耗殆盡。

    糧草被提前的消耗,所有的資源都虛空。每一個人的肚子都飢腸轆轆,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在這座城市裏,甚至連老鼠和蟑螂都被人們吃了乾淨。在一些連最後的光明都無法企及的角落裏,人們的目光已經開始對準那些餓死,病死,受傷而死的人類屍體。喉嚨中,發出咕嚕的聲響

    食物匱乏,在這樣的圍城日子裏,邪火又接連奉上幾道稍稍緩解的策略,也提出過各種應對敵人的戰略方法。可是他的計劃卻無一例外的不被他的兄長所重視。自從那次在所有人面前,他公然和身爲國王的木瀆討論爲王之道後,這兩兄弟的關係就越來越疏遠。邪火看着木瀆的表情越來越冷漠,而木瀆看着邪火的目光,則是開始充斥着猜疑,與憤恨。

    不過,這樣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不是因爲這座城市突然得到了大筆的糧草,從而緩解了飢餓。而是因爲敵軍混入風吹沙的間諜開始四處造謠,將原本就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風吹沙用力的推了一把。那一刻,暴動發生了。

    幾乎是一覺醒來,整座風吹沙都開始變得瘋狂起來。街上的人開始互相砍殺,飢腸轆轆的人們衝進他人的房子,將所有能夠搶劫的東西全部搶走。如果有一個人口袋裏塞着一小片面包,那麼即使他已經將這塊麪包塞進嘴裏,也會有人立刻上來切開他的喉嚨,刨開他的肚子,把那塊麪包挖出來,塞進自己的嘴裏。

    戰爭,需要的並不只是單純的兵刃相交。

    在這場注重攻心更勝於攻城的戰爭之中,作爲圍城一方的死勉,寶石,水晶冰三國聯軍只需要駐紮在那裏,靜靜的等待下去。因爲用不了多久,這座固若金湯的城市大門就會自己打開,將裏面的所有金銀財寶,都奉獻給這三個國家。

    完了

    是嗎

    手持巨劍,站在懸崖上的木瀆,看着城內那暴動,卻無法遏制的騷亂,心頭不由得閃過一抹淒涼。

    自從繼承王位之後,他只不過在王座之上坐了半年

    僅僅半年雄鹿帝國就在他的手中毀於一旦

    僅僅半年他就把自己和弟弟的關係搞得一團糟把父皇苦心經營了四十年的新生雄鹿帝國帶向滅亡

    “父皇”

    木瀆跪了下來,把頭上的皇冠摘下,放在面前。

    “我做錯了嗎我可是一直在遵循您的教導我應該沒有做錯纔是可是爲什麼爲什麼”

    “啓稟陛下暴動的亂民那些亂民衝上來”

    一名渾身是血的士兵爬上懸崖,可還不等他說完,一把鐮刀就扎進他的喉嚨,切斷了他的血管。

    窮途末路。木瀆咬了咬牙,將皇冠重新戴在頭上。他是國王。他有義務去保護自己的子民所以現在,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帶領剩餘的兵力殺出城,只要將那四十多萬的敵軍全部殺死,那所有的一切都會恢復正常風吹沙可以保全,而弟弟和自己的關係也能夠從此和好如初

    “所有雄鹿的戰士聽令”

    木瀆舉起劍,一拳擊倒那名衝上來的暴民之後,衝着城內大聲喝道

    “有勇氣的,都隨我出城,殺光那些敵人我們的鮮血只能灑在與敵人交鋒的戰場上,而不是自己人的刀刃之上所有光榮和榮譽的雄鹿戰士,都隨着我,出城”

    一些還算是擁有良心的人紛紛拿起手中的武器,就連那些原本暴動的暴民們也被這位王者的氣勢所折服,停下了手中的武器。誰不想活下去如果說,現在只有殺敵才能活下去的話,那就讓這腔熱血,灑在自己的國土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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