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佛倫茲先生真是失敬失敬。我想,既然兩位難得來了,爲什麼不乾脆在我們這裏住一晚呢我想代表陛下,爲兩位接風。而且,聽說再過不久,就是亞蘭小姐您十六歲的生日。我想提前向您表示一下祝賀。”
亞蘭低着頭,依舊不說話。薩爾聽到這裏,卻是大喝一聲,說道:“古德塞公爵大人,您是什麼意思希望您能夠放尊重一點,從以前到現在,先別說是公爵,即使是有多少的國王陛下,也不敢攔亞蘭比特倫的路現在,請你讓開”
事情突然間變得緊急起來了,白癡精神一振,皺起眉頭。他望着那邊的亞蘭,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名歌姬也是正好擡起頭,望向這裏。兩雙眼睛在瞬間印上,將對方的身影,鐫刻在腦海之中。
這一邊,薩爾正在扯着嗓門和薩爾爭吵。可是旁邊的亞蘭卻是突然邁出腳步,緩緩地,朝白癡這邊走來。四周的人的目光全都隨着這個女孩的身影移動,不用多久,當這個女孩在白癡面前站住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也是匯聚在這兩個人的身上。
小麪包和奈特躲在角落裏,望着眼前的景象。先不說奈特,小麪包看着白癡的眼神裏面卻是充滿了困惑和憂慮,顯得十分的難以理解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已經和白癡無關。
在他那漆黑的眼睛裏,亞蘭的倩影只是輕輕的點點頭,隨後就掠過他,走向湖邊。白癡在遲疑了片刻之後,也是轉過身,跟了上去。在衆人的驚訝之中,白癡與亞蘭雙雙上船,白癡走到船尾掌舵,而亞蘭,則是端坐在船艙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和薩爾理論的戴勞看到那邊的白癡竟然和亞蘭上了船,連忙大叫起來。薩爾撇過頭,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後,就哼了一聲,冷笑道:“真是可惜,看來亞蘭認爲比起和您在一起,反而和那個男孩在一起會更安全。”
“這這怎麼可能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呵,誰知道呢。”
說罷,薩爾也是扔下目瞪口呆的戴勞以及木瀆等其他人,帶着自己的保鏢和手下一併上了船。白癡等他們上船之後,毫無意外的划動船槳,將船駛離。
奈特看着眼前的一切,神色如常。反倒是麪包,現在卻是顯得神色慌張。但她卻沒有追上去,反而是低下頭,思考着一件應該不太可能的事
悲戀湖上,波光淋漓。
白癡將船駛離之後,就將船槳交給其他人,自己則是獨身一人站在船頭,任憑自己吹着那些湖風。
他沒有進去後面的船艙,也沒有去試着撩起幕布,去看看裏面的那位佳人。而那位歌姬也沒有出來,依舊坐在裏面,隔着這一層小小的幕布,沉默不語。
和剛纔比起來,白癡的眼神顯得十分的寧靜。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將氣吐出。其他的船員原本以爲他是太過緊張或是在調整思緒,但很快他們就會發現,白癡的表情十分的淡漠,其中似乎還蘊含着一層看開了的表情。
“我只是一隻木偶,只是一個玩具。我只是一個即將被弄壞的小東西,一個毫無自我選擇的”
“十六歲的新娘”
歌聲,再次響起。
穿過那幕布,飄進白癡的耳朵中。
歌聲中略帶着些許的哀傷,也許對於那個女孩來說,她的歌永遠都是如此的哀傷嗎
白癡揹着雙手,繼續站在船頭,聽着這些歌聲。他閉上眼,內心漸漸揚起一股希望能夠永遠聽下去的。但是很可惜,這悽美的歌聲在這同樣美麗的悲戀湖上飄蕩了還不到一分鐘,就被一個沙啞的聲音,硬生生的截斷
“好了,亞蘭,新歌就唱到這裏吧。”
微風拂面,薩爾這個醜陋的男人從船艙中走了出來,隨着他掀開幕簾,歌聲也是戛然而止。隨後,船就靠岸了,薩爾擠出一個看起來有些恐怖的笑容,指了指岸,笑道:“先生,很高興有你的幫忙。現在,您可以離開了。”
白癡回過頭,望了一眼船艙,又望了一眼面前這個侏儒。他沉默了片刻後,冷冷道
“剛纔的是新歌”
“對,是我做的。”
“如此哀傷”
“這和你沒關係,請你下船。”
說罷,薩爾就不再分青紅皁白,指着岸邊。白癡無奈,唯有跳下牀,隨後轉過身。看着那艘船在湖面上飄蕩,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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