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王奶爸 >我們是……家人
    060,我們是家人

    爲什麼你要攻擊我,麪包

    這十年來的養育之恩一旦被戳破,換來的,就是你無情的攻擊嗎

    啊原來如此。

    下水道的老鼠從來都不曾擁有任何的東西。這十年,是我太過奢侈了。我甚至奢侈到以爲能夠永遠都保護你,看着你長大我甚至奢侈到以爲你永遠都不會對我兵刃相向

    現在我知道,我錯了。

    既然錯了,那麼,就從現在開始,重新糾正吧。

    白癡是認真的。

    他的瞳孔已經失去了焦距,只爲了殺敵而驅動着身體。

    那黑色的利劍對準的,已經確切無疑是小麪包的心臟。他想殺了她不管這個小女孩是不是自己曾經養了十年之久的丫頭,但一旦她向自己展開攻擊,那麼最好的解決方法,永遠都只有一個字

    殺。

    劍,從高空落下。快速卻慢的像是慢鏡頭。

    小麪包流着淚,虛弱無助的躺在冰層之上,仰望天空。這最後一刻映入她眼簾的,卻是那無情,而又決絕的一劍

    “爸爸”

    嚓。

    暗滅,插下。

    鮮血,飛濺。

    白癡的神情冷漠,十分冷靜的望着自己的身下

    看着那胸口,已經佈滿血水的小女孩,久久,凝視着

    “我到底在幹什麼”

    三輪明月掛在天空,灑下寂靜無聲的銀輝。

    在這晴朗的天空之下,白癡站在冰面,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他那被鎖鏈纏繞的右臂依舊緊緊捏着劍柄,但他的左手,卻是用更緊的力量,死死抓着暗滅那削鐵如泥的劍刃。

    他的手指被割破,血水沿着劍身落下,滴在驚魂未定的小麪包的胸口。由於強行制止剛纔的那一刺,他的左手五指幾乎快要被劍刃割斷可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也依舊沒有去關注自己的手指,反而,是看着底下已經哭花了臉,眼淚鼻涕流了滿臉都是的小麪包。

    我在幹什麼

    白癡顧不上手上的傷勢,一把扔開暗滅,任憑它自己縮回右臂。隨後,白癡立刻上前扶起這個肚子上被碎冰重重撞了一下的小丫頭,神情顯得無比驚慌。

    “爸叭”

    小麪包的嘴角溢着血絲,嘴巴嘟嘟囔囔的,用發音不太正確的音調說着這個詞。白癡愣了一下,但卻是抱着她,立刻從碎冰上跳起,沿着懸崖直線攀巖,跳回武鬥場內。他心急火燎的去找了一些傷藥,就開始爲小麪包肚子上的傷口敷起來。

    “叭傻嗶嗚嗚”

    小麪包躺在醫療牀上,看着重新恢復正常的白癡,嬉笑眼開。她的面色顯得很虛弱,手指也很無力。原先那個喜歡蹦蹦跳跳的小女孩,現在卻猶如奄奄一息的玩偶一般,躺在牀上。看着這些,白癡的心裏到底是什麼感受,又有誰能瞭解

    白癡坐在牀邊,雙手抱着小麪包的小手,親吻着,關注着。原先的冷酷無情此刻終於散去,換來的是一抹清醒後的迷茫。

    “嗚啊啊”

    “別動,好好休息。”

    白癡制止了麪包的起來,替她重新蓋上被子。隨後,他抱着雙手,坐在位置上,關切的看着小麪包,似乎是想要等她入睡。

    可是,麪包卻沒有絲毫想睡過去的意思。她掙扎着,蒼白的嘴脣微微顫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但,她不會說話。

    如此虛弱的她,就算想要寫字,此刻也是無能爲力。

    不過,白癡還是通過她的嘴型,漸漸知道了這丫頭想要說什麼。

    清醒了嗎叭叭

    白癡低下頭,沒有回答。

    清醒了嗎

    清醒了嗎

    是啊,清醒了嗎。的確,也是該時候清醒了。

    如果再不清醒,那麼從今往後,自己還會再做出些什麼事情

    但,雖然的確是清醒了,可是亞蘭的那張臉,那個哀傷的歌聲,卻還是徘徊在腦海裏,久久,不能離去

    即使清醒,但至少曾經也沉睡過。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也不可能把心中的這份感情當做虛無,不是嗎

    “呼”

    對於心中的這份疼痛,白癡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理解了。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之後,雖然不會再沉溺於那虛幻的戀愛與甜蜜之中,但清醒的寒風,卻是如此的刺骨,如此的悲傷

    麪包相信叭叭。只要是叭叭,就一定能夠做到的。一定

    小麪包反覆的比着嘴型,但她現在實在是太過虛弱了。虛弱的只不過動動嘴,就累得冒虛汗。見狀,白癡急忙制止了小麪包,說道:“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小麪包感受着白癡的撫摸,蒼白的臉上略微浮現出少許的微紅。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片,顫抖的遞到白癡面前,白癡接過,打開。只見上面只寫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

    帝路哈剛。

    拳頭,捏緊。

    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清楚了。

    白癡將紙片扔進旁邊的火堆裏,目光冰冷的看着這張紙片化爲碎屑。等到紙片完全燒盡之後,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用繃帶將自己的左手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隨後,走向大門。

    “啊啊嗚”

    白癡回過頭,小麪包的臉上浮現出焦急,拼命擠着嘴型

    叭叭叭叭那個唱歌的姐姐真的救不了嗎她真的沒辦法救嗎

    “她被我救,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對於麪包的回答,白癡只留下了這麼一句。得到這個回答,小麪包終於知道這件事的結局了。她無力的一笑,躺回牀上,挪着嘴

    叭叭,這次,是麪包救了叭叭喲。

    “啊。”白癡轉過身,望着外面那皎潔的明月,緩緩道,“好好睡吧。今晚,你會做一個好夢的。”

    “嗚”

    小麪包閉上了眼睛,疲勞和傷痛,讓她快速的進入了夢鄉。

    等到確認小麪包的鼾聲之後,白癡才大踏步的走出醫務室。現在,演武場內的比賽已經進行到最後階段了,戴勞正在和另外一個人進行着最後的對決。可現在這一刻,白癡卻已經完全沒有了興趣。

    因爲他已經知道,今晚真正的舞臺並非在這演武場,而是在那漂浮在這悲戀湖之上的

    歌姬舞臺。

    戀愛是什麼

    划着船,看着波浪破開這灑滿銀河的湖面,白癡開始回想着以前自己問過自己的問題。

    以前,他始終不怎麼理解戀愛,自然,也不怎麼能夠理解戀情。不過,根據書上和各種歌舞劇的描寫,應該就是至死不渝的喜歡對方,希望對方活的比自己好,並且希望能夠永遠和對方在一起這一類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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