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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7,刃

    風吹沙

    這座曾經龐大的雄鹿帝國的首都。

    在歷經了多次的災難和戰爭之後,依然屹立不倒,忠實的守衛着裏面的城市和居民,保護着所有的一切。

    春去秋來,不管是酷熱的炎夏還是寒冷的嚴冬,那些懸崖始終履行着自己的職責,高高的,聳立在那裏。

    夏天已經過去了,重建的工作正有條不紊的展開。在這短暫的和平之中,時間慢慢進入了秋冬的季節。金色取代了綠色,尾隨而至的白色卻是迅速取代了金色。伴隨着那呼呼飄落的雪花,今年,又要過去了。

    “呼”

    城堡上層的瞭望平臺上,木瀆站在欄杆前,眺望着有條不紊的運作着的風吹沙。一口白色的氣體從他的嘴裏緩緩呼出,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眼前視線所能到達的地方,就已經是雄鹿帝國的邊界。這名王者披着斗篷,默默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一言不發。但他的臉色,卻顯得少有的平靜。

    “父王。”

    杏穿着公主長裙,戴着公主頭冠,出現在木瀆的身後。她的腰上也彆着佩劍,十分得體的稱呼了一聲之後,就站着不動了。

    現在,是練劍的時間。

    這對父女通過互相的搏擊,來傳遞劍術,與身爲王者的意志。

    木瀆聽到了女兒的話。他點點頭,再次望了一眼面前這座飄舞着片片雪花的城市,回身,走進了身後的大廳。

    這裏很寬闊。但是,卻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傢俱,石塊,木樁。在實戰中,不可能任何時候都會處在平原。敵人也會有智慧,也會閃躲,如果無法習慣坎坷曲折的戰鬥環境,那總有一天會被周圍的環境害死。

    站在大廳的兩端,杏向着自己的父親鞠了一躬。隨後,她解下裙子,顯示出裏面穿着的運動長褲。脫去上衣之後,也是一身緊身戰鬥服。她緩緩拔出腰間的佩劍,雙手握住,在空中甩了一圈之後,架勢列好,隨時準備迎戰。

    王者看着自己那表情認真的女兒,微微笑了一下。那是父親的微笑,隨後,他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把木劍,也是擺出和杏同樣的架勢。

    “呵啊”

    杏大喝一聲,衝上前,舉起長劍。在同齡人之中,這個小女孩已經顯示出無與倫比的身體協調性。也許,她的力量沒有莉蘿那般大,但掄起速度,動態視力,瞬間判斷力,都無疑已經在同齡之中列於頂峯。

    王者認真的面對着女兒的進攻,木劍不停地招架着。他輕輕鬆鬆的陪着女兒練劍,時不時的指導一下,點撥一下。當杏在出擊選擇的時機上錯誤之後好不留情的刺入,等小傢伙揉了揉痛處,聽完自己的講解,緩過來之後,再次開始教習。

    噼噼啪啪的撞擊聲從大廳內傳來,有力,而規律。伴隨着窗外飄舞的雪花,震動着這座城市的皇室靈魂。

    在長達兩個小時的不停搏擊之後,這個聲音終於停止。杏喘着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木瀆則是放下木劍,取過毛巾,幫自己的女兒仔細的擦拭着頭髮和脖子。感受着父親的疼愛,杏那張嚴肅的臉終於露出一個小小的笑意。

    “怎麼了”

    國王扶起自己的寶貝女兒。

    “父王女兒很高興。”

    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

    “哦爲什麼高興說出來,讓父王也高興高興。”

    “父王已經變得和以前一樣,可以有時間陪女兒練劍了。記得在父王剛剛登基的那一刻,父王整天都忙東忙西,根本就沒有時間陪女兒練劍。這樣的情況,整整持續了一年。”

    王者臉上的笑意,剎那間凝固了。他看着杏,思考着她的話。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是剎那間停止了

    “父王”

    “不,沒什麼。那麼我的小公主,你是喜歡現在的父王,還是喜歡過去一年間的父王”

    “現在的父王。”杏毫不猶豫的說道,“過去的父王很忙,忙到有時候女兒連見一面都見不到。不像現在,父王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女兒想什麼時候見,就能什麼時候見到。”

    是啊現在的自己,的確很空閒。

    木瀆擡起頭,再次望着外面的風吹沙。思緒,也不由得飄了起來

    自從他繼承皇位以來,偌大的雄鹿帝國立刻壓倒了他的肩膀之上。他的爲政能力並不是很高,所以面對從整個帝國各個城市遞來的所有提案,他每一個幾乎都要考慮很久才能作出決定。

    日以繼夜,忙個不停。從早上五點一直到晚上的七點,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就連進餐時間也要和各個貴族聚餐,在餐桌上商討各種各樣的決策。這樣的忙碌與焦慮讓他疲憊,讓他心情煩躁,越是想要守護風吹沙,可做的事情卻越來越沒有效率。越是想要處理好所有的事,自己的時間反而就越是少,焦躁的心情,也是與日俱增。

    可是現在

    整個雄鹿,就只剩下一個風吹沙了。

    領土的減少,也意味着可議的事也減少。再加上風吹沙本身就是一個首都,各種措施在老國王執政的時候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差不多一切照舊就行。這樣一來,議程的數量立刻縮減到之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他自然也有了大量的時間,可議來陪自己的女兒了。

    邪火

    木瀆再次呼出一口氣,腦中回想起當日弟弟叛變時那猖狂的表情。雖然維持雄鹿的完整是他的願望,但和之前的繁忙比起來,現在的這種輕鬆卻是真的讓他有些留戀。在隔了差不多大半年之後,他也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該更恨一下自己的弟弟,想辦法通過各種手段重新奪回雄鹿的領土,還是就這樣放手,算了。

    “父王,您在想什麼呢”

    杏將佩劍插回劍鞘,看到木瀆出神,就問了一聲。

    “啊父王沒有想什麼。對了,杏的實力現在很強了。看來以後金金佛理休斯:木瀆的兒子,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的雄鹿國王,目前三歲的武技教練,就可以讓你來擔任了呢。”

    杏點點頭,對於父親對自己的期待,這個女孩從來不會讓木瀆失望過。可是在點頭之後,她的視線卻是轉移到了木瀆掛在牆上的那把佩劍。想了想之後,她一躍而起,將那把佩劍取下。

    嚓

    拉開。

    這把劍,已經斑駁。

    這把先王送給木瀆的劍在經歷了漫長的戰鬥和冰封風吹沙的戰役之後,終於已經殘缺不堪。劍身上到處都是缺口,一些地方更是捲了刃,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可劍身上還是掛着些許的冰霜,根本就無法通過打磨來繼續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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