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臉上浮現出一個羞澀的鄰家男孩般的紅暈。那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快步的走到通道的底端,指着那個被綁在十字架上,渾身幾乎全裸的昏迷女性,說道:“白癡先生,您快來看這個人偶可是我最得意的收藏哦她和那些會隨着歲月老去的人類不同,她,可不會老,她和我一樣將會成爲我永遠的玩具”
白癡走近。在那十字架上,重重的鐵鏈鎖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女。
她低垂着頭,長長的眉毛蓋在眼簾之上,疲倦而沉重的睡着。她那如同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身軀是如此的唯美,豐滿的胸部和翹起的臀部,還有那細緻的腰身,以及兩條修長的大腿。儘管,她的身上佈滿了重重的鞭傷,但這絲毫無阻她的美,她的媚。
銀,尖耳。
一名和泰蘭一樣的精靈少女。就被這重重的鐵鏈,綁在那罪惡的十字架之上
“醒醒,親愛的。”
泰蘭擡起手,輕輕撫摸着那名精靈少女的臉頰。就猶如在喚醒自己的情人一般,溫柔而調皮。
但,也許是精靈少女實在是太過睏乏的緣故,她沒有醒。這下,泰蘭不樂意了。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叫醒她的方法。他從旁邊取過一桶水,奮力的往她身上潑去。冰冷的海水讓昏睡的少女突然驚醒。可還沒等她完全醒轉,泰蘭就已經一個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少女那柔弱的面孔上露出痛苦,疲勞和傷痛也讓她的身體縮起,開始顫抖起來。
“看啊,白癡先生。她的身體真的很敏感呢,只是輕輕一巴掌就那麼大反應。您要不要也試試”
泰蘭一邊看着蜷縮起來的少女,一邊朝白癡賣弄着。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在賣弄自己的玩具。那名精靈少女原先還是神志不清,可在聽到泰蘭的話之後,她渾身一顫,連忙擡頭在看清面前多了一個陌生男人之後,她連忙想要縮起身子,遮擋自己身上羞澀的部位。可是,那些漆黑色的鎖鏈卻緊緊壓制着她,讓她不管有多麼的羞澀,都無法在陌生人面前遮擋身體。
因爲這股羞辱,這名精靈少女在掙扎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放棄,只剩下淚水,劃過臉頰。
白癡看着那名精靈少女,想了一會兒後,說道:“她,怎麼不說話。”
泰蘭攤開手,笑道:“會說話,只是好像被我稍稍玩壞了,所以好幾年都沒有說過話了。而且即使說了也沒用,她說的都是些我聽不懂的精靈語。”
“你,聽不懂”
“啊,沒錯。對了白癡先生,你真的不想玩玩她嗎這個人偶我可是一直藏着的,即使是再重要的客人我也沒有放出去過。一方面是因爲一旦解開束縛後會很危險,昨天她就擅自逃跑了,如果不是事先限制了她的力量的話真的會非常的糟糕。另一方面也是因爲我實在喜歡這個人偶。不過,您不一樣,您今後可能會成爲我的老闆。我的東西,當然就是您的東西。來,不玩玩嗎”
白癡正在思考一些事情,可這個時候,小麪包卻是突然咬住了他的手。白癡低下頭,只見這個小丫頭正怒睜着雙眼,一副無從泄的樣子,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胳膊。白癡知道,這丫頭一方面是在泄怒火,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自己,不準再去碰那個可憐的女孩。
白癡搖搖頭
“我不太喜歡這種口味的。你就自己留着吧。”
泰蘭眉頭一皺,說道:“這樣啊真是可惜。那麼其他的人偶呢我船上那麼多人偶,許多都還沒有開過封哦打算賣個好價錢的。您要不要挑幾個試試”
“還沒我的女友漂亮。沒興趣。”
泰蘭一愣,想到星璃的樣子,不自覺的有些沮喪起來:“這樣啊實在是對不起,白癡先生。下次,下次一定下次我一定會將一些好貨色送到您的面前。請一定要笑納。”
白癡點點頭,拉起咬着自己胳膊不放的小麪包,轉身。泰蘭見他要走,連忙送了出來。臉上的笑容帶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真的,是一個很爽朗,很清純的年輕人。
“對了,有沒有棺材。”
在重新回到b層甲板之後,白癡開了口。
“棺材”
泰蘭眉頭一皺,但很快,就想到了那位被殺的公主。
“有有有最好的棺材。原本是想要用來僞裝的東西,既然白癡先生您想要,就拿去吧。”
“我去拿。”
安德魯不用泰蘭話,立刻帶着手下的手下的水手離開。不消片刻,一個上面鑲有鍍金十字架的黑色棺材,就被送到了胡桃的房間裏。
星璃看着白癡,沒有說話。也只有小麪包嗚嗚的哭着,一邊用牌子將剛纔白癡看到的,所說的東西統統表達了出來。在泰蘭的那些人離開之後,克勞澤才大着膽子,開始對白癡展開大罵。罵他沒良心,不是男人,沒有風度。但在白癡瞪了他一眼之後,這個魔術師立刻閉嘴,戰戰兢兢的縮到了房間的角落裏,拿着幾張大型撲克牌遮擋住自己的臉,顫抖起來。
棺材,打開。
潔白的綢緞將裏面鋪的無比柔軟。鑲着金絲的邊角則代表了無比的高貴。
白癡抱起了胡桃,此刻,她臉上的血水已經被抹去,那條被切開的裂縫在沒有血水溢出的情況下,看起來也不那麼顯眼。
他就這樣,抱起面色蒼白的胡桃,將這位一路之上已經經受了太多痛苦與壓力的公主,輕輕的,放進這棺材之中
譁
蓋子,合上。
望着棺材上的十字架,白癡想了想,徑直走到了窗戶邊,拉開那一直都遮擋着窗戶的布簾。
這一刻,星辰,穿透了暴風雨的星辰,出現在了天空的盡頭
“僞君子”
克勞澤又罵了一聲,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敢再有更激烈的舉動。星璃則是緊盯着白癡,看着這個拉過椅子,坐在棺材旁,透過窗戶眺望星空的男人,陷入了沉默
是該和克勞澤一樣,呵斥他的卑鄙嗎
按照自己的身份,她的確是該呵斥。但自己能夠在這艘船上活下來,卻毫無疑問的是託了白癡的功勞。
一條命換四條命。
一種最爲簡單的計算方式,反正不會武技的胡桃在一旦展開的戰鬥中,也肯定是第一個被擊斃的人。所以就乾脆用她的命,來拯救剩下人的所有生命嗎
星璃不明白
她越來越現,隨着年齡的增長,這個以前還偶爾能夠看透的男孩,已經變的越來越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