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於克勞澤來說一定是一場惡夢。
沒錯,就是一場最恐怖的惡夢
在這場惡夢裏,不僅有死人復活,還有一個人憑空變成一頭惡魔還有人長着可怕的翅膀,骷髏竟然還會到處走動
“女神啊這是在做夢嗎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
斗篷之下,克勞澤嚇得瑟瑟抖,連忙從袖子裏拿出一隻裝飾用的玫瑰,開始魂不守舍的摘起花瓣來。
血紅色的月光,消散。
世界,再次恢復成銀白色。
燦爛的星空繼續照耀着世界,給人帶來寂靜
啪。
一隻手,搭住了棺材的邊緣。
手,是屬於十七歲少女的手。粉紅色的指甲透露出光澤,細細的手指和手腕透露出那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小姐。
慢慢的,一名少女,從棺材內坐了起來。
白癡裹住自己的左手傷口,讓開兩步。黑漆漆的瞳孔毫無表情的注視着那名已經重生的少女。她那頭如同被血浸染過的紅,那雙滴滿鮮血的瞳孔。還有,她嘴角淌下的一條血絲,和那雙紅豔豔的嘴脣。
原本被切開的喉嚨,此刻已經完全的恢復,粉紅色的肌膚上沒有了一絲曾經被傷害過的痕跡。她望着天空,坐在棺材裏。片刻之後,這個女孩終於回過頭,看着旁邊的白癡。
她,走出了棺材。
輕盈的身軀和那隨風搖曳的裙襬,讓她看起來有些別樣的美感。那從裙子下偶爾露出的修長雙腿,則更是有了一份以前從未有過的性感滋味。
啪嗒。
赤着腳,胡桃踩着沾滿青苔的大理石,來到了白癡的面前。
她看着他,用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緊緊的凝視。旁邊的小麪包有些緊張的看着兩人,不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
胡桃盯着白癡。終於
她猛地擡起手,就朝白癡的臉上摑去
但,以胡桃的度,白癡即使是在如今的大失血的情況下也不會那麼輕易被擊中。只不過略微擡起左臂,就擋住了胡桃的那一掌。隨後,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白癡的右手立刻探出,死死的,卡住了胡桃的喉嚨。
砰的一聲,胡桃的身體重重的撞在棺材上。她瞪着眼睛,剛想揮出左手。可還不等她的肩膀移動,她的兩隻手就全被白癡控制住,大大的手掌單手就抓住了她的兩條小細胳膊,剩下的右手則是再一次的卡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無績。
而下一刻
“嗚嗚嗚嗚嗚”
胡桃,哭了出來。
“你欺負我從以前到現在,你只會欺負我你對我做了那麼多的下流的事情,在對我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說過的情況下,就強迫我變成你的人你嗚嗚嗚你這個壞蛋你還砍我脖子如果我不會死的話,你是不是依舊會一刀砍下來你這個壞蛋大壞蛋我討厭你嗚嗚嗚嗚”
胡桃突然的掙扎起來,開始反抗白癡的控制。可是看到她這樣,白癡的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絲放心的色彩。在他旁邊的小麪包也是拍着胸部,大大的喘了口氣。
“呼,我還以爲公主會變成和以往不一樣呢。”
託蘭也是按着胸部,喘了口氣。
蜜梨聳聳肩,說道:“如果胡桃公主不那麼口是心非,那她就不是胡桃公主了嘛。即使注入了陛下的魔血,也沒有說性格就一定會改變吧。”
白癡也沒有說話,而是任由她咬着。胡桃一邊咬一邊觀察白癡的反應,見他臉上依舊無動於衷之後,終於哼了一聲,鬆了口,將白癡推開。
“剛纔那一下,就是我還你的以後如果你再敢欺負我,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我可以咬你,撓你反正我和你你和我的生命是綁在一起的,你欺負我的每一條我都會記着,然後將來總會有一天找到機會報復的你給我記着”
白癡陰着臉,看着手臂上那個有兩個尖孔的咬痕。伸手揉了揉。小麪包則是大大的喘了口氣,舉起手中的牌子
胡桃姐姐,從現在開始,姐姐就會永遠和叭叭綁定在一起了嗎靈魂和生命。
之前胡桃太氣憤,也太激動,所以一時間沒有想到自己和白癡的生命綁定意味着什麼。現在看到小麪包再次強調,她的腦海內立刻浮現出一個個尷尬的場面。
生命共享那那是不是說不光光是形式就連實質上,他都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我以後也只有和他只有和這個白癡做做這種事和那種事然後然後生生
胡桃的臉越來越紅,她低下頭,雙手緊緊拽着自己的裙子。可是,就猶如火山壓抑太久終究有爆的一天一樣,就在胡桃探出腦袋,想要看看她那低下頭的表情之時
“啊啊啊討厭討厭討厭誰要和你生命綁定了我我纔沒有高興我警告你啊,大白癡,雖然雖然我是賴你救我的,但你也砍了我一刀,所以我欠你的已經全部還清了以後不準因爲我們之間的特殊關係而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我生命綁定什麼的最討厭了”
爲了掩飾自己實在是紅的不得了的臉,胡桃立刻轉過身,就要往墓地外面衝。託蘭看到這一幕,連忙衝過來攔在她的面前,說道:“公主殿下,請留步。您想去哪裏”
胡桃哼了一聲,卻不敢讓自己燒紅的臉面對託蘭,於是說道:“我我去把聖母瑪利亞號上的那些壞蛋抓起來竟然敢利用我來殺人,而且他們殺的還是我們國家的騎士這樣的壞蛋這樣的壞蛋”
想到自己在船上擔驚受怕,幾次心力交瘁。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在知道了維斯爲了顛覆這個黑社會組織,竟然心甘情願的再次向其獻身,但那個看起來很帥的精靈卻親手殺了她和鷗歌這對苦命的情侶,她就恨的牙癢癢的,心中暗暗誓,一定不能放縱這些人販子和社會毒瘤繼續存在這個世上,一定要將他們推上審判席,關進大牢
說罷,胡桃也不回頭看白癡,自顧自的衝出了墓園,消失在夜色之下。蜜梨看看遠去的胡桃,上來說要不要去追,可白癡卻沒有任何的迴應。而是拖着棺材,走向墓地的邊境。
咯啦咯啦咯啦
但,他的腳步,卻是在一座墓碑旁停下。視線,也是瞄向那裏的一塊被黑色斗篷遮起來的區域。久久的,凝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