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沒意識到,給我那麼多血會讓你變得那麼虛弱真的是對不起”
白癡的回答當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胡桃摸了摸自己的頭,又觸碰了一下自己嘴裏的牙齒。兩個人一下子就這樣停頓了下來,互相都不說話。
稍有橢圓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胡桃百無聊賴的擡起頭,看着那完美的月色。一下子,又想到了昨天的那個情景
她是公主吸血姬。
因爲他的鮮血,而復活的血色公主
昨天的那每一分,每一秒,都註定永永遠遠的刻錄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知道了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體質,也知道了自己從今往後,已經永遠的都屬於了這個男人
儘管儘管種類不同,但本質還是一樣的,對不對自己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血肉了,對不對
嗚好吧好吧,不開這麼不好笑的玩笑了總之總之
胡桃低下頭,望着這個有些疲倦的男子,望着他那雙漆黑而不見底的瞳孔,默默的,下了一個決定
決定了
即使他還是那麼的默默無聞即使他還是不肯出名,那我也也一定要要
“白癡”
突然間,胡桃伸出手,有些恐慌而緊張的抓住了白癡胸前的衣領。
“你你會陪我一輩子對不對我也我也會陪你一輩子即使是死我們也會在同一時間死去直到死前的最後一秒鐘,我們我們都是聯繫在一起的對不對”
白癡沉默,隨後點頭。
“那那那你”
胡桃的臉開始漲紅,羞澀與難堪充滿了這張小臉。但是,在最後的最後
“算啦等回去再說”
胡桃終於還是沒有把心中的話說出來。有的時候,她也是埋怨自己。那三個字真的很難出口嗎平時自己唸叨歌劇裏面的那些臺詞的時候是那麼的順口,多麼肉麻的臺詞都說過,怎麼現在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反而會這麼麻煩
不管了反正我不會死,那我就直接去搗那個黑社會的老巢,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之後,再和這個白癡迴風吹沙
決定好之後,胡桃再次轉頭看了白癡一眼,見他一臉冷漠的樣子後,立刻一甩手,氣呼呼的衝了出去。
果然她還是想要讓白癡對自己說出那三個字。而不是自己掉面子的對他說
眼看着,胡桃離開了房間。
小麪包知道了白癡安然無事之後,終於完全的放下了心。她從蜜梨的手中接過藥湯,遞到白癡的面前。想要伸手來接,但礙於體力不支,現在卻是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小麪包見狀,連忙幫忙把白癡扶了起來,還抱過枕頭在他的背後墊好。這樣,纔拿起碗來一調羹一調羹的喂白癡喝藥。
蜜梨和託蘭看到這一幕,都不敢立刻開口說話,打攪這喂藥的一幕。小麪包拉起一勺,在嘴裏吹涼了之後,纔敢放到白癡的嘴邊。到白癡喫完,她就開始瞪大眼睛觀察。直到白癡的臉上確實沒有浮現出苦味的色彩之後,才舀起下一勺。
託蘭摘下臉上的骷髏面具,露出那張瓜子臉。他嘻嘻笑了一下,道:“主人,小主人生怕藥苦,可是弄了好多好多的蜂蜜加進去。就是怕您喫着難受。”
白癡聽了,看着小麪包。這小丫頭的臉上無比認真,每一勺都很小心的遞的嘴邊,一點一點的吹涼。
白癡沒有理會暗滅的嘮叨,即使他也知道,自己不需要吃藥,只需要休息就可以痊癒,但他還是張開口,將遞過來的每一勺都喫掉。直到一碗藥全部進肚,白癡才點點頭,小麪包也是歡天喜地的放下了碗,啊嗚一聲抱住白癡的胸膛,嘻嘻笑着。
溫暖的時刻,似乎可以永遠的就這樣延續下去。
白癡可以繼續感受着懷中那個小小的心跳,小丫頭也可以聽到胸前那個強壯的心臟的鼓動。就這樣,直到永遠
“主人。”
但,溫馨的時間似乎總是很短暫。在白癡和麪包享受着溫馨的時候,託蘭卻是悄悄的來到窗前。藉着天上的月光,看着外面的情況,輕輕叫喚了一聲。
“是玫瑰花園的人。”
月色之下,幾個大漢闖進了街角的一個民居。片刻之後,一個手持雙鞭的年輕人從屋頂逃了出來。但其中一個大漢立刻追了上去,三兩下,就將那個看似已經受傷的年輕人擊殺。隨後,那座民居中背押着走出一家三口,兩個大漢,不由分說,手起刀落的就將那對父母斬殺。剩下的一個小女孩驚恐的望着眼前瞬間變成冰冷的雙親屍體,雙目圓睜。但還不等她叫出聲,一個大漢就已經在她的後頸斬了一下,將其擊昏。
“嘿嘿嘿。”
冷笑,伴隨着空氣中漂浮的血腥味飄散。那個大漢扛起已經昏迷的小女孩,伸手摸了摸她那還未完全育完全的胸部,捏了捏。其他的兩個大漢也是上來,一個摸摸屁股,一個摸摸大腿,眼神中傳遞着一種心照不宣的笑容。隨後,他們就扛着這個小女孩,往市政官廳的方向走去,逐漸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麪包咬着牙,趴在白癡的胸口。儘管她看不到外面的聲音,但從託蘭那冷淡的面容上,也可以看出些什麼。想到船上所生的一切,想到那三個被殺的人和下層船艙中被關押的那些少女她就咬着牙,狠狠地,咬着牙。
“託蘭,蜜梨。”
終於,白癡開了口。
託蘭看了一眼外面那冷漠的場面後,嘆了口氣,關上窗戶,來到白癡身旁。蜜梨也是蹲在牀邊,等待着。
“我想知道,你們對於那把玫瑰劍,有什麼瞭解。”
蜜梨皺起眉頭想了想,無奈的說道:“對不起,陛下我我纔剛剛出生還不到七十年她她在生下我之後,也是不管不問,只把我當成藥品收藏着所以,我沒聽說過這把劍”
蜜梨沒有給出答案,但不代表託蘭給不出。他在皺着眉頭思考了很久之後,終於擡起頭,說道:“主人,我想起來了。”
“虛榮之劍玫瑰。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屬於序列第九的大人物。”
暗中的暗滅切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
真沒勁,我還以爲可以看着你繼續煩惱一陣子呢。沒想到你竟然會想要問這條死忠犬喂,你當時在海港寫信讓他們兩個趕來的時候,就預見到很可能碰到手下嗎
白癡沒有理睬暗滅,而是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