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殺人啊。嘛,畢竟風吹沙是個大城市,出現這種事也不奇怪。隨便翻翻報紙,兇殺案每年都有,全國各地更是幾乎每月都有嘛。
怎麼,在意了
哈哈有趣,有趣算了,我也不管你了,隨便你怎麼做吧。
暗滅大笑一聲,閉上眼,一副不再理會的樣子。白癡搖了搖頭,再次瞄了一眼報紙上的新聞。隨後,他將報紙往旁邊一扔,三兩下的喫完盤中的食物,起身,準備前去工作了。
“啊,陛下,請等等,這是您今天的午餐。”
蜜梨見白癡準備離開,連忙將旁邊早就做好的冰鎮糕點放進餐盒,遞給了他。蜜梨擅長做糕點,這幾年下來手藝也是大有進步。白癡看着這個飯盒,默默點了點頭,接過,從平臺上一躍而下,離開了。
白癡走在前往冷飲店的路上,現在時間還早,所以他走的很慢,也很悠閒。
今天的陽光依舊是濃烈,纔剛剛清晨,就彷彿置身在酷熱的熔爐之中。白癡爲了掩飾右臂的鎖鏈,所以在人前穿的多是長袖,所以夏天從某種方面來說,也可以算得上是他最大的敵人。
走着,走着。
不知不覺,白癡來到了一條岔路口。
這條岔路的左邊通往冷飲店,只要往這邊走,就能很快到達目的地,開始工作。
而右邊,則是通向貴族區,尤其,是通向那條埃菲爾大街,通往命案現場。
走哪條路
白癡的腳步,在岔路前停止。
他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最後,又看看天色,估計了一下時間。
今天麪包還會和古德塞家的那個女孩子見面。
而昨天,那個叫可洛的小女孩,就從這裏離開
今天,她們還會見面
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還是邁出腳步,朝右邊走去。
貴族區的清晨不比平民區,這裏的人起得一般都很晚,所以一路望過去,幾乎沒有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茂盛的庭院植物的話,白癡甚至一下子以爲這裏是無人區。
沒有風的清晨,空氣就像是粘起來一般。
白癡再一次的走到那條巷子口,看着那拉起來的黃色警戒步。但左右看看,除了這幾條警戒線之外,沒有任何人在看守。
白癡左右環顧了一下,一個縱身越過警戒線,慢慢地,朝巷子的拐角處走去。
那裏什麼都沒有。
空無一物的地上,遍佈着水漬。
不過,這也是當然的,警備騎士調查完畢之後當然不能讓屍體在這裏過夜,搬走是必然的。用水來沖刷地板,這也是肯定的。
看着如今這幾乎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的現場,白癡無奈的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走出了巷子。
可是,在走出拐角時,白癡卻看到黃色警戒線外面有幾名貴婦人模樣的人在探頭張望。他想了想後,鎮定自若的走過去,從黃線中的縫隙鑽了出去,來到那些貴婦人面前。
“你們好,尊敬的夫人。”
白癡向着三名打着傘,身着緊身擴胸裙的貴婦人行了個禮,拉起她們的手一一親吻。他那得體的動作很快就讓那三位婦人有了好感,報以微笑。
“你是警備隊的人嗎真是有精神的年輕人。那麼早就來查看了呀”
一位身着紅裙的貴婦人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下巴,說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恐怖。我昨天正在歌劇院看戲,回來後一聽到附近有人被殺,嚇得我和我丈夫整晚都沒睡。年輕人,你們可要快一點將兇手緝拿歸案”
白癡再次點頭,等到這位婦人說完之後,他纔開口,說道:“請原諒,我能否詢問一下三位”
“嗯,可以,只要我們知道的,知無不言。”
“那麼好,我問了。先,能否告知三位的姓名。”
白癡從懷中取出一本平時用來記賬的本子,打開,拿出筆。
紅裙婦人說道:“我是瑞德夫人。這位穿綠裙的是歸寧夫人。白裙的是懷特夫人。你問吧,年輕人。”
白癡用筆帽在本子上點了點,開口問道:“我想問一下,各位對於這件事所抱持的看法,是什麼呢”
“看法”白裙的懷特夫人問道。
“是的,就是看法。就是各位對於在自己家附近生的這起兇殺案,有沒有什麼很直觀的感受。”
“這個唯一要說感受的話,那就是很恐怖吧這事情真的很恐怖,早上的報紙看了嗎那個人的心臟都被挖走了。”
“是啊是啊,一定是哪個變態的行爲。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騎士先生,您可一定要保護我們啊,這麼可怕的事情一天不解決,我們可是一天都睡不着。”
白癡點點頭,在本子上寫了幾筆,繼續問道:“那麼,請問各位認識死者嗎”
穿綠裙的歸寧夫人想了想後,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你們呢知道嗎”
“不知道啊,昨天我在看歌劇,回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擠得水泄不通了。”
“啊,我知道我知道,昨天一聽說出事了我就從家裏跑出來了。那時警備騎士們還沒來得及來,我偷偷瞄了一眼。”
“你看到了說說看,是怎麼樣的”
“什麼怎麼樣,那叫一個噁心啊。我只看了一眼,就差點吐出來了。”
“具體什麼情況”
“哎,我不是早說了我差點吐出來嗎所以我瞄了一眼就受不了,跑出來了。我只記得到處都是血,很恐怖。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還是看到了那個人衣服上的徽章。”
“徽章”
“嗯。老鷹徽章。不會錯的,是基拉家族的人。”
白癡記錄的手頓時一停,但這絲停頓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很快,他就繼續記錄了起來。
“基拉家族那不是古德塞家族的附屬家族嗎”
“對啊,所以我想啊那個,騎士先生,我接下來所說的話,能不能僅僅當作參考,不要錄入筆記,也不要說是我說的呢”
白癡停筆,乾脆的放下,點點頭:“可以,尊敬的夫人。我尊重您的權利。”
懷特夫人捂着自己的胸口,喃喃道:“你想啊,被殺的人是古德塞家族的附屬家族成員。所以這會不會是一起針對古德塞家族針對公爵大人的襲擊呢您看,挖心臟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恐怕不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能夠有能力做出襲擊的,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