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瞥了他一眼,身上的火焰再次消失,恢復成松鼠模式。她四肢着地,尾巴高高豎起,重新向着這個懂得說魔族語言的人類踏出一步。嘴角中漏出的黑sè火焰化爲兩道煙塵。
“魔族語哦既然如此那我這一次,就徹徹底底的送你回去鬼n關”
憎恨不再留手,她知道,馬車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這一次,她如同閃電一般衝向這名劍帝不,或許這一次,她的速度比閃
但
劍帝,沒有動。
或者,透過憎恨的雙眼來看,他,的確是沒有動。
動的只有風只有那一種感覺
那種
封印,再次到來的感覺
“嗚”
依靠本能,小松鼠迅速向旁邊閃了一步。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她驚訝
明明對方沒有動,她的肩頭卻是被硬生生撕裂開一條口子如果自己剛纔不是反應快的話,恐怕這一條手臂就這樣jiāo待在這裏了
“魔族語好快”
驚訝也許,還沒到驚訝的時候。
憎恨回過頭,可這個時候,面前的劍帝卻已經不知道消失去了哪裏小松鼠急忙四處尋找,希望能夠第一時間找到敵人的身影可是
啾――――――――
蟲子的叫聲
在這荒蕪的連根雜草都沒有的地方,怎麼會有蟲子
憎恨奇怪着。也就是在這不可思議的叫聲之中
她背後的一道寒光,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她的脖子之旁
當――――――
蟲鳴之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就是一聲金屬相jiāo之聲
憎恨一愣,急忙回頭。只見那名劍帝手中的劍竟然就在自己的脖子後不到兩毫米的地方而阻止了這把劍繼續揮舞的,卻恰恰是一把黑sè的長劍
“魔族語主人”
黑暗之劍帶來冰寒,但下一刻,這隻小松鼠就意識到來救自己的並不是這把魔劍,而是握着魔劍的人。她呆了一下,在她呆滯的時候,白癡揮出左拳轟向劍帝的面n,劍帝不再硬碰硬,而是立刻向後退出十步,握住劍,劍尖繼續指着面前的地面。
“呼呼呼”
白癡看着眼前這個人的姿勢,呼吸沉重。剛纔的那一劍力量實在是太大,即使是他,在這瞬息之間也感到有些喫力。眼下,面對着這樣的姿勢,白癡不由得退後一步,雙手捏住暗滅,凝視着對方。
松鼠從地上爬了起來,好久,她才醒悟過來,爬到白癡的肩膀上,拉出迎戰姿勢,同時哼道:“魔族語別別以爲我會感謝你啊即使你不來,我也有辦法對付這傢伙的”
白癡瞥了肩膀上這隻小松鼠一眼,沒有發話。見此,憎恨更加不爽了,再次大聲道:“魔族語我我是說真的還有,事先說明我不會感謝你的因爲救我的是我主人,而不是你你你別以爲可以用這個來討好我”
“嘰嘰喳喳的,聽不懂,不要說了。”
“魔族語什麼你說什麼喂可惡,我忘了我把耳麥扔了我的耳麥我的耳麥”
就在小松鼠跳下白癡肩膀尋找耳麥的時候,白癡卻已經踏上一步,黑sè的劍刃在半空拉出一條黑芒,刺向對方。那邊的劍帝略一沉yin,直接將手中的蒼sè劍夾在腋下,擺出了又一個讓白癡無比熟悉的姿勢
噹噹噹噹噹噹――――――
一連串如同一聲般的兵刃相撞聲,就在這個山谷內,爆發
劍,以攻擊型的姿態全部轟向那唯一的目標。
這是避無可避的一招,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劍勢就好像海嘯能夠摧毀任何膽敢阻攔在面前的敵人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夠在瞬間應付這幾乎同時涌出的劍嗎就好像有誰能夠面對撲面而來的海嘯,能夠赤手空拳完全抵擋住那些滔天洪水,卻不讓自己的身上沾染上一滴液體嗎
也許,不能。
也許可能。
噹噹噹噹噹――――當――――――――
狂風暴雨,被另一股狂風暴雨所吞噬。
滔天的海嘯,被另一股更爲滅世的海嘯所掩埋。
白癡手中的劍被震飛,因爲鎖鏈讓他的手腕和劍連在一起,所以連帶着他整個人也都被震飛。他跌在地上,看着前方斗篷之下的黑暗,勉力支撐住劍,站了起來。
這傢伙原來,這一代的劍魂竟然是這種貨sè媽的喂人類小子眼前的敵人已經不是你能用那什麼狗屁六劍可以匹敵的了快點開獄不開獄的話,你就準備等死吧喂快點開獄啊
白癡充耳不聞,他的雙眼卻是慢慢失去了焦距。說實在的,他並沒有和眼前的敵人打個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他更不需要開獄,只要能夠帶着這隻松鼠離開,那就比任何事情都好
“松鼠,我們撤。”
“魔族語可惡我不相信再來――――”
可惜,語言不通,再次讓白癡的這一聲命令失去效用。找不到耳麥的小松鼠也乾脆不找了,她身上的火焰揚起,魔獸形態已經出現接着,她宛如瘋了一般撲向那邊的劍帝,張開爪子和利牙,準備撕齧
糟糕人類小子快點將那隻魔寵叫回來她不是劍魂的對手
叫可惜,已經晚了。
面對那撲來的憎恨,劍帝卻是收起劍,重新擺出一個拔劍的姿勢。下一刻
他的身影,化爲殘像。在憎恨以爲自己眼花的那一刻,這些殘像已經化爲無數道殘影,包裹住了這頭惡魔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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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戰鬥中的力量,有兩種。
其中一種,就是十分霸道,力量外泄,不管是氣勢還是威嚇都十分驚人戰鬥方式。這種方式能夠震懾敵人,同時,也能夠體現自身的力量。
但還有一種戰鬥方式,看起來卻是十分的溫和。它不會對四周的環境造成任何的破壞,也不會讓親身體驗戰鬥之外的人察覺到這種戰鬥方式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因爲這種方式不會把力量làng費在無用的地方,只會在敵人的身體上,施展自己的破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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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像之中,鮮血,似乎懸浮在半空。
伴隨着殘像的消失,這些鮮血才四下散開,緩緩落地。
劍帝重新站回原位,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動彈過一般。而那頭惡魔,現在卻是停留在半空,身上的傷痕累累,似乎,已經快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