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行走了一晚,已經進入獠牙帝國邊境的馬車內,始終低着頭養神的四葉草,此刻卻是擡起了頭。
車伕的位置,已經重新變成了劍帝在執掌。他的手中緊握着那粗粗的繮繩,手中揚着馬鞭,時不時的輕輕拍打了一下那些馬匹,維持速度。
“你解決了”
四葉草朗聲說了一句,儘管車n緊閉,但他還是相信,前面的那位“車伕”絕對可以聽得到。
劍帝再次輕輕揚了揚馬鞭,沉聲“嗯”了一聲。
“用的時間比我想象中還要長我以爲你可以更快解決。對手很難纏”
“嗯。”
“呵,能夠被你評爲難纏的對手,那對對方可真是一份了不起的讚譽。那隻松鼠有那麼強嗎還是說這次她膽敢再次攔在我的面前,意味着她帶了援軍來”
“”
“呵,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問了。對了,你,殺掉他們了嗎”
四葉草的嘴角始終翹着,但他的問話重心卻似乎有着一點微妙的不同。好像他關心的並不是劍帝有沒有“殺死”敵人,而是劍帝有沒有“對敵人施展過殺手”。
馬車,繼續咕嚕咕嚕的前進。車伕位置上的劍帝,此刻卻是低着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直到良久以後
“我,只是一個靈魂。”
“根據nv神的法則,已死之人,是不可能奪取生者的xing命的。”
四葉草聽到這裏,臉上再次露出一個微笑。就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一般,他也沒有再去詢問。
隨着腳下馬車發出的聲響,這一行人,終於進入了獠牙帝國的境地,再也不用擔心受到那些“惡魔”的攻擊了。
另一邊座岩石堆砌起來的山dong之中
兩張鋪着衣物的石桌上,躺着一人一鬆鼠。而白癡,此刻則是沒有再去理會依舊高燒不退,沒有離開危險期的小松鼠,而是握住小麪包的手,坐在她的石桌之旁。
巖dong裏面沒有自然照明,唯一的光亮就是dong頂一塊懸浮着的巨大恩賜之石。這塊石頭不同於其他的石頭,它是銀白sè的,此刻正散發出一些溫和的白sè光芒,照耀着這座dong窟。
“嗚嗚嗚”
麪包掙扎了一下,醒了。
她別過頭,看到旁邊的白癡之後,這個小傢伙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個略帶頑皮的笑容。旁邊的蜜梨,託蘭,以及阿蠻和幾個恢復chéng人形的蠻族戰士見到這個小姑娘甦醒,現在也是露出欣慰的笑容。之後,蜜梨遞過來一杯水,jiāo到白癡手裏。
白癡端起茶杯,然後,將水杯裏面的水,全都倒進了自己的嘴裏。也就在旁邊的蜜梨等人驚訝的同時,小麪包就覺得自己的耳朵突然一疼,白癡已經毫不客氣的揪着這個小丫頭的耳朵,將她從舒服的被窩中拉了起來。
“啊嗚嗚嗚嗚嗚”
剛纔還浮現在臉上的小幸福立刻被疼痛所取代,小麪包大聲叫着,捂着自己的耳朵,疼的她腦袋都歪到了一邊。旁邊的阿蠻見狀急忙上前來勸,但再勸,也無法讓白癡鬆開手。
“疼嗎。”
看着面前這個小丫頭,白癡目光冰冷,不痛不癢地問了一句。
“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何止疼小麪包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相比起之前硬擋那道火牆只能算是瞬間的難受,哪裏比得上現在耳朵都被折過來這般痛楚
蜜梨和託蘭在旁邊不敢勸,也不能勸。或者說,他們已經開始掂量自己回去之後會受到怎樣的懲罰。至少,白癡對待他們可絕對不會像對付小麪包這樣,捏捏耳朵就算了。
“是不是因爲有託蘭和蜜梨在你身邊,你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誰也沒法拿你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就認爲自己可以想幹嘛就幹嘛,整個世界都會是圍着你轉了”
麪包現在真的是痛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她想要搖頭,但耳朵被揪住,她連搖頭都不能搖,只能用那張委屈到極點的小臉看着白癡,討饒着。
“還是說,你認爲你現在大了,我不會打你了。我會開始寵着你,任你爲所yu爲,碰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是不是”
“嗚嗚嗚啊嗚啊嗚嗚嗚嗚嗚嗚”
麪包雙手抱住白癡捏着自己耳朵的手臂,讓自己稍稍輕鬆一點。隨後,她努力搖頭,心中的懊悔卻已經是怎麼樣都說不清了。
“這次到底有多麼危險,你自己清楚。記住,這一次你可以幸運度過,但下一次,你未必依舊可以那麼幸運。玩火,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下一次,如果你真的不小心被我殺掉,我也絕對不會對你掉一滴眼淚。聽明白的話,點頭。”
“啊啊嗚嗚嗚嗚嗚嗚”
麪包急忙點頭,可耳朵被拉住了,這樣點頭讓她的耳朵變得更痛,連忙止住點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
終於,白癡鬆開手。小麪包急忙rou着自己的耳朵,嗚嗚嗚的趴在那裏,哭了起來。
bk
b
ps:書友們,我是盤古混沌,,支持小說下載、聽書、零廣告、多種閱讀模式。: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